第二十七章 炼药
“公子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刚刚走进千药坊，一个甜甜的女生便响起在耳旁。 “我要买药。”肖重明道。 “公子是炼药师？”说着这个少女侍者的眼中露出好奇与崇拜的光芒，长着雀斑的脸上仿佛挂满了小星星，这么年轻的炼药师，简直不得了。 肖重明有些反感，或许是因为身怀巨款的原因，他对谁都想防着一手，他不满这个雀斑少女不办事还要查户口的行为。 “不是，我要买药材。” 此时雀斑少女好像也感觉到了肖重明不耐的情绪，有些委屈的“哦”了一声，才带着肖重明在这家药坊转了起来，不时为肖重明介绍药草与价格。 半晌后，肖重明长舒一口气，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小塔给的药方与众不同，药草不好买，索性的是他发现炼制刀散所需要的药草都不是很稀有，而且价格也不是很高。 “嗯，我要切叶草，霉莲，壳粉，还有荆棘藤，各二十份，外加一个药炉。” 说完直接掏出元石付账。 雀斑少女一听肖重明真的要买，而且还买不少，甚至元石都掏出来了，立刻雀跃欢呼，小脸上浮现激动的神情。 “好的，公子请稍等，我马上帮你打包药草。” 半个时辰后，肖重明扛着一个大包裹回到小院儿，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采。 “哈哈，万事俱备，小爷我要走上小康之路了。” 打开包裹，里面正是之前肖重明要的四种药材各二十份，一堆白玉瓶子，还有一个半米高的药炉，这些东西，整整花费了肖重明九颗元石，其中四种药材共花费四颗元石，药炉五颗元石，白玉瓶子是赠送的，总共二十个。 他刚刚到手的十颗元石现在只剩下一颗垫口袋了。 肖重明买的这个药炉还是最次的那种，没有任何加成，据说有些厉害的药炉，价值天价，万金难求，至于名器，更是价值连城。 名器顾名思义，就是整个天元界都赫赫有名的药炉，就那么寥寥几个，且个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万千药师们梦寐以求的宝贝。 “最差的药炉都价值不菲，看来药师果然是一个即赚钱，又烧钱的行当。” 既然家伙事儿都齐全了，肖重明自然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他的炼药大业。 第一步，元力按照记忆中的炼药法门运转一周后，注入药炉之中，元力生火。 就在肖重明元力注入药炉的瞬间，药炉内“蹭”的一下冒出一股青色的火焰，沿着内壁旋转不休，很是奇妙。 等到药炉烧热，肖重明拿起一株黑色的藤条投入炉中，这是炼制刀散的主药，荆棘藤。 手中掐动着莫名的手印，控火，变温，荆棘藤在炉中慢慢变形，最后化为一团黑青色的粘稠之物。 半个时辰后，三味药材已经全部被投入药炉，此刻药炉之中已经散发着浓浓的药香，肖重明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手中法印变化不断。 “嘭” 药炉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响，然后一股焦臭味飘散而出，弥漫整个屋子。随之而来的还有炉口处窜起的一阵黑烟，直接扑了肖重明一脸。 “咳咳咳咳” 肖重明捂着鼻子跑出门外，脸色嗯看不出脸色，因为此刻他原本白皙的脸庞已经被刚才那股扑面而来的黑烟熏得黢黑。 “我信了你的邪。”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元力，差不多还能再尝试一次的样子，肖重明转身进屋，浑然不顾屋子里弥漫的焦臭味，再次元力一转，生火炼药。 半个时辰后 “嘭……” 片刻肖重明再次从屋里走了出来，抬头望天，一副忧郁的表情，黑的像锅底的脸上依稀能看到他虎目含泪的样子，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因为悲伤。 默默无语的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那颗元石，就地盘腿而坐，肖重明开始修炼起来，没办法，两次炼药，他本就不多的元力此时已经枯竭，不得不修炼来回复元力。 过了一会儿，肖重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元石如此的珍贵，当他握着元石修炼的时候，修炼的速度至少加快了四成，这是何等恐怖的概念。 不要小看这四成，打个比方说，两个同等天赋的人，一个拥有元石，一个没有，没有元石的人修炼一年所取得的成果，用元石只需要八个月左右就能达到相同的境界。如果是修炼一百年，那拥有元石的只用七十年，期间整整差了三十年。 三十年呐，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一辈也就四个三十年而已。 不到一个时辰，肖重明的元力就回到了巅峰状态，甚至还有些增长。 美滋滋的收起元石，肖重明看向屋内景象的时候，顿时更加心痛了起来，元石这般好用，要是全部拿来修炼就好了，此刻他都有些后悔草率的进行炼药了，毕竟这是存在着很大风险的危险活动，要是二十分药材全部练完之后，连一次都成功不了，那他可就亏到海里去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元石啊，想一想肖重明都觉得菊花一紧，恐怖至极。 屋子里地上的那一堆黑乎乎的煤灰一样的东西，深深的刺激着肖重明的神经，那是炼药失败后的废渣。 “哎，即上梁山，何思招安。买都买了，除了干，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嘴里低估了一句阿弥陀佛，肖重明再次催动药炉，尽量平复自己烦躁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投入药材，然后掐动手印。 心绪不宁可是炼药的大忌，因为炼药是需要精力完全集中，稍微一点误差，或是一个手决没有掐对，或是一个温度变化没有掌握好，炼出来的东西都只会是一堆废渣。 慢慢的，肖重明的额头上又一次的冒出了汗水。 “啊给我” “嘭” “凝”字还未出口，炉顶再一次的飘起黑烟，还有熟悉的焦臭味。 “嘛卖批！！！” 肖重明毫无形象的爆了句粗口，此刻他的泪水都快趟出眼眶了，这特么都是钱啊，三次了一点成功的迹象都没有，这次还在融合第二味药材的时候就冒烟儿了，这难道是破产的征兆吗？ 慢慢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感觉，自己要是马上再次尝试，终归还是逃不过失败的结果，慢慢的把手印从头到尾的掐了一遍，再把整个炼药的过程，控火需要注意的细节，药材融合时的契机与适宜温度都在心里默默的过了两遍。 再三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做了个深呼吸，肖重明开始了第四次炼药。 这次的进展要顺利许多，一开始都没什么问题，直到肖重明在投入第四味药材的时候，药炉内的温度仿佛一下不受控制一般，剧烈的膨胀，甚至就连药炉的内壁都被烧得通红。 “嘭！” 这次的响动比前几次都要剧烈的多，炸的药炉都是一阵晃动，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却没有黑烟冒出，也没有那股难闻的焦臭味。 抖了抖药炉，一片黑色的煤灰从其中洒出，依旧是炼废了，刀散成品的颜色是白色的，很好辨认，至少相对于这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来讲，很好辨认。 这次的失败之后，肖重明的眼里并没有出现前几次的悲痛，反而精光奕奕的样子，打坐修炼片刻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开始第五次炼药。 这次出奇的顺利，有如神助般，肖重明的手印掐的十分流畅，投放药材的时候也没有片刻的犹豫，非常的果断，黢黑的脸上没有了前几次的紧张，一片的淡定，仿佛这炉子里的东西，就只是些野花野草，不是药材。 第二味，第三味肖重明依然保持着这个节奏，心无杂念，眼里只有药炉，脑海中全是药材在融合时的变化细节，手印掐动间恰到好处，不晚一分，也不早一秒。 第四味药炉中的药材混合体开始慢慢的从黑色稀释，颜色开始慢慢的变淡，见到这一幕，肖重明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走神的瞬间，药炉里的状况再次不稳了起来，黑色混合物开始剧烈的颤动，这是要炸炉的征兆。 “喝啊给我稳住。” 一咬牙，肖重明狂掐几个手决，快速流畅，居然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药炉内的情况在他掐完这几个手决之后，终于稳定了下来，黑色混合物的颜色开始缓慢的继续稀释变淡，颅内的火焰也有秩序的跳动着。 约莫一刻钟后。“给我凝！” 肖重明一声大喝，又是狂掐几个手印，控制药炉和火焰温度，进行最后一步凝药。 药炉在几次微微的摇晃之后，平静了下来，这次没有黑烟，也没有焦臭味，一股刺鼻腥辣的味道从药炉中飘出，肖重明在闻到这个味道的一瞬间就是一喜。 蹭的一下窜起，看了看药炉内的情况，此时药炉内正静静的躺着一堆白色的粉状物体，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成了，终于成功了！刀散，色白，味呛，体外敷，刺痛，可煅皮肉。” 这就是刀散，有了这玩意儿，自己练拳的进度便能快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