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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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爷爷?!老朽不过两万岁,还年轻着呢!” 寄望舒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瓷仙瞪着眯眯眼打断,她只好改口继续道:“瓷叔,您既然这么神通广大,九重天都不在话下,为什么反而屈居于此,自甘堕落?” 楼弃抿抿唇,默默望了寄望舒一眼。 瓷仙眉飞色舞的神情骤然一顿,僵在面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经历,尴尬的转了转眼珠子,避开小狐狸的视线。 见寄望舒还要追根究底,离蛟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眨了眨眼示意瓷仙面色的变化。 狐狸却看不懂他的意思,疑惑不解的拢起眉心。 “罢了罢了,横竖也不是什么让老朽丢人的事情,说出来也罢。”瓷仙长叹一口气,闷闷不乐道,“老朽本不需要去经历这什么九不九重天的。”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上瓷仙,他嫌弃地皱皱眉头,一咂嘴,一摆手:“哎一西!都看着老子干嘛!不就是为了个女人吗!” “老子信了那个娘们的鬼话,她说只要我闯过九重天,回来就嫁给我。”瓷仙越说越亢奋,索性拍案而起,怒道,“可老子从九重天回去的那一晚,门都还没推开,就听见满屋子的浪声!” 瓷仙话音落下,屋内寂静一片。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看着瓷仙又好笑又可怜。 “然后呢?”寄望舒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本来不想追问下去,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伤心事……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敌过熊熊燃气的八卦之心,“难道瓷叔后来把他们……” 瓷仙掀了掀眼皮,不屑摆手:“老朽才不稀罕!奸夫□□,自生自灭去吧!” “那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老朽就是想待在这里,瞧瞧有多少偷奸之人耐不住性子,寻到此处干柴烈火。”瓷仙手中木棍“梆梆”敲地,“那群狗男女们,全都被本仙给教训了个遍!” 离蛟、寄望舒:“只是这样?” 瓷仙:“不然还要怎么样?” 螭龙和狐狸对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打心底里替瓷仙打抱不平。 明明是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却沦落到了这种境地。 轰——! 灶房那头忽然传来巨响,紧接着便是归不寻急切唤着寄望舒:“望舒!快过来帮我一下!” 大厅中的四人都愣了一下,谁都没见过魔尊这般焦灼过,寄望舒回过神后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都说女人容易炸厨房,这小子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去啊! 刚才那声音那么响,恐怕是连锅碗灶台都要英勇牺牲了。 一想到还要在这里住上两晚,寄望舒就忍不住担忧起来。 前脚刚跨进灶房的门,小狐狸都已经做好了面对一片狼藉的心理准备,指尖捻起碧色清洁术的微光。 还没来得及抬眼,只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顺着那股力道跌入清莲芳香的怀中,刚要呼喊出声的唇瓣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上。 归不寻温柔地握着她的后颈,指尖稍稍用力,将人下颚抬起,弓起腰身静静地享受狐狸唇间滋味。 原本走进灶房的目的被抛之脑后,寄望舒缓缓合上眼,沉浸在归不寻的温柔中。 没有缠绵,没有欲.火,两人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环抱住彼此,唇齿相依。 良久,寄望舒才终于夺回一些理智,恋恋不舍地离开归不寻温热的唇畔,仰着脑袋问他:“刚刚怎么了?” 那人嘴角浅浅扬起一个弧度,好看中透露着一丝狡黠:“什么都没有。” “就是想亲你了。”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把灶房端了呢。”寄望舒胡乱说道,面对归不寻突如其来的直球,眸色慌乱地躲闪着那人视线,“那要是没事的话……” 小狐狸回过头来,几乎没有犹豫,踮起脚尖贴上归不寻的薄唇,惹得后者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托住他的腰身。 “那就再亲一会吧。” 叩叩叩。 “两位,鸡汤熬好了没?”楼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寄望舒这才发觉灶房的门不知何时被归不寻以魔息掩上。 “还没,”归不寻气定神闲,一本正经,“大概再半个时辰。” 楼弃:“……那两位熬鸡汤的时候注意安全。” 归不寻:“本座需要专心熬汤了,别来打岔。” 楼弃:“……” 怎会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作者有话说: 瓷仙头顶绿油油哈哈哈,其实他是个帅哥(笃定) 第51章 九层莲峰 ◎要不要与我双修?◎ 是夜, 待到众人都回屋睡下,唯有楼弃独立于古宅门前,遥望圆月。 一袭素衣被微风拂起, 连带着他的思念一同被吹散。 仙君的身形混入夜色中, 孤寂而寥落,萧瑟而冷清。他缓缓从里衣中掏出一把长玉笛,靠在唇边, 徐徐吹奏。 音律悠扬, 宛若世外之音, 淡雅却哀恸。 “这么久不见, 你还是这个样子。”不知何时, 瓷仙已经缓步站在楼弃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明月, 轻声道。 笛音绵延不断, 直至一曲毕, 才以最后一个泛音收尾。楼弃瞧着月亮, 淡然开口:“你又何尝不是呢?” 瓷仙叹了口气,细碎银光由沾染泥尘的布鞋而上,直至头顶。眨眼的功夫, 原本佝偻邋遢的小老头子, 这会儿已经变成身形八尺, 衣袂翩跹的仙人模样, 花白的胡须不见了踪影, 男人面色苍白,唇瓣却红润如血, 眸中满是掩不去的哀愁。 “我也曾尝试过忘记这些, ”瓷仙眸色忽明忽暗, 话语悲戚,“当初杀她我便做不到,现在让我遗忘,我更是做不到。” 他转脸望向楼弃,企图寻找到一丝慰藉:“楼弃,你我都是知道的,这些根本不是她们的错,对不对?” “……”仙君沉默不语,那一瞬间,那双灵动的鹿眸中闪过许多情绪,愤懑、悲凉、思念、忏悔。 沉寂许久的荒林拂过一阵冷风,楼弃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很快随风飘向远方。 “我本以为你已经放下执念,好好生活了。”瓷仙深深吐出一口气息,敛了敛眸,低声道,“其实你根本没有,对吗?你还是准备那样做。” “他们与你同行这一路,你真的忍心吗?” “忍心又如何?”长睫低垂,小鹿般的眼睛缓缓合上,悄悄掩去眼角一抹泪光,“不忍心又如何?” “可你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你甚至从来不忍杀生……” “就是我的懦弱!我的善良!就是我!把她害成这样!”鹿眸倏地睁圆,里面布满了血丝,楼弃激动的低声吼着,隐忍许久的情绪从齿缝间挤出,染上一瞬的可怖与狰狞。 瓷仙顿时愣在原地,无措地、静静地望着面前失态之人。 微风又拂起,抚平月下小鹿的心。 楼弃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恢复了往日淡然。他最后看一眼明月,想要透过明月看见谁人的面庞。 “我早已不似从前,就如你一样。” “我不想再分对错,辨是非了。” “我只想要她回来。” ………… 与此同时,由于寝屋紧缺而“被迫”住在一起的两人正坐在榻上谈心。 归不寻掌间淡色灵息源源不断的注入寄望舒体内,面上风轻云淡,与她交代着许多关于九重天的事宜。 小狐狸认认真真地听着,手中还拿着小本子记笔记。 她的记忆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来到九层莲峰之后。 原本只是一觉醒来会短暂的忘记一些事情,现在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忘记,甚至有时候前一秒还在说说笑笑,下一秒就会突然眼神呆滞,满脸茫然地望着对方。 多亏了池梦鲤细心,给她画了那卷画像册,她才不至于花太多时间来回忆人和事。 三天的期限,寄望舒却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尝试。 只要恢复了第五条尾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记不住东西了吧? “第九重天你只需集中全部精力,将灵力汇聚在……望舒?”正讲到第九重天,面前的狐狸手中不辍的笔尖却忽然停滞,归不寻抬眼看去,那人果然眼神空洞,疑惑地望着自己。 心角忽然狠狠抽痛一瞬,归不寻从身后摸出画册,递到寄望舒手上,默默看着那双杏眸一点一点恢复光泽,随之故作淡然的掩饰眼底歉意。 大手轻柔覆上小狐狸的发顶,归不寻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鼻尖抵着鼻尖,额头挨着额头,彼此相贴之处同时泛起幽蓝色光泽。 “又不认真听了?让我考考你,刚才讲到哪了?” 寄望舒撅起小嘴,胸有成竹地翻看手中笔记,一字一句地照着读出来。 她说了些什么,归不寻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知道寄望舒不会记错。 他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寄望舒鲜活灵动的模样、这么故作坦然的模样,静静地感受着胸腔突如其来的阵阵疼痛。 “……你还说,第九重天要集中精力……” “寄望舒,你要不要与我双修?” “……” 小狐狸滔滔不绝地复述戛然而止,愣怔抬眼:“你说……什么?” “双修。”归不寻平静道,屋外忽的刮过一阵风,老旧的窗棂被掀开,桌案上的烛火骤然熄灭,“双修可以弥补你力量爆发后的枯竭,也可以在这之前让你的力量更加稳固。” 尽管震惊的情绪更多一些,绯色还是自说自话地攀上了狐狸的面颊,杏眸眨动着,眼神飘忽不定。 “那、那既然能这样,岂、岂不是要比枯竭之后再……要好得多?”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让她说出来的话显得客观一些,不要像是掺杂了太多少儿不宜的念头。 但她觉得自己说的确实没错。 可以未雨绸缪,为什么还要等到枯竭之后再做弥补呢? 反正横竖都是要做的…… 寄望舒越想越不好意思,索性摒弃了脑海中的念头,等待归不寻的答复。 小狐狸诚惶诚恐地注视着那张月光下收敛神色的面庞,眉眼深邃却又温柔遣倦,眼角朱砂时不时笼在鸦睫投下的阴影之中,暗暗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