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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糊地微睁了一下眼睛,模糊中,隐隐约约,朦眬银色月光里,一个身形健壮威猛的墨绿头发美男,倚在窗前,深深地凝视着我。 黯淡的光芒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隐看到他刚毅倔强的俊美侧脸线条,鼻子高挺直拔,微微向下勾,勒画出绝美的曲线,一直延续到性感坚硬的嘴唇。 他身上环绕着阴戾与冷酷,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霸气意味。 我悚然一震,刹那,完全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满额是汗。 木阁窗户半开着,带着冬季气味的寒凉夜风,轻轻飘入。窗前空无一人,只有静静的月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凉的风,让自己的五脏六腑得以短暂地苏醒。没有人,刚才只是我的错觉,我一定在做梦。 我抓起床幔,用以抹掉额头的汗。那个男人怎么这么像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一个,一样的阴戾,一样的霸气。 缓缓地,我下了床,光脚走到窗口,向下望去。 庭院里安静如昔,篝火仍在闪亮,天边泛起白光,就快天亮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我再次对自己说:“做梦,做梦,我刚才一定是在做梦。”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练剑、读书,跟随母亲一起学语言,我几乎便忘了这件事。这天晚上,我再次从半夜惊醒,猛地自床上坐起,眼光投向半敞开的窗口。 明明在睡前关紧了窗,还特地插上了窗梢,为什么窗子仍然是开的? 我浑动一颤,随后,慢慢地下了床。我披上丢在地上的睡裙,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走向窗口。 窗梢已经断掉,木栓落在了楼下庭院的台阶上。皎洁的月光落在摔成两截的木栓上,透出几分触目惊心的意味。 极度震惊之下,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我盯住那只变成两截的木栓,又看了看眼前的窗梢,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若我没有估错,主屋前的结界已被破解。闯入者的魔法水平很高,他用“平静穿过”的方式进入了主屋,没有引起人的任何怀疑。 如果他真是森林温泉旁遇到的那个男人,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在这附近,有大小十几个部族,每个部族都有几百人,从这么多人里要找出我,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告诉过他,我叫太阳。难道他猜出了我叫阳光,然后顺利地找到了我? 我在窗前呆站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太阳升得老高,才在芙娜的叫唤下回神清醒。 冬季已经到来,纵然是阳光天气,依然满天飞雪。冷风伴着白色雪花,在天空肆意飞翔,慢慢覆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增添上白色梦幻色彩。 当天晚上,我特意叫芙娜留在房内。夜深人静,房子里的每个人都安睡时,我们脱光了衣服,光着身子在床上拥抱热吻。 我骑在芙娜娇嫩光滑的身体上,发出低低的,叛逆的笑声。双手在她的嘴唇上游走,滑过她的喉咙与脖子。她的唇角溢出无法自抑的呻吟,慢慢地,转变成了低声的尖叫。 我吻上她颤抖的身体,吻上她的乳尖。她的呼吸几乎要窒住,喉咙里的呻吟抖动得厉害。 就在我的小腹准备与她的紧密贴合时,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向后一拖,就把我拖出了大床。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连屁股摔得老疼都顾不上,惊魂未定地看向来人。床上的芙娜已坐直半个身体,用床单蒙住自己的胸,正要失声尖叫,却被他的手掌狠狠切中脖子,直直地晕倒在了床上。 在极度警惕下,摔疼的身体部位完全不算什么。我盯着来人,双手捏拳,准备随时反攻。 他高高壮壮的身形,矗立在我身前,投下一道高高阴影。 他正是我那天在森林温泉遇到的阴戾男人。墨绿色中长发在烛光下发出动人光泽,深绿色眼睛冷峻清冷,下巴线条刚毅倔强,勾勒出残忍的弧形。 我的唇角泛起嘲讽的笑:“大叔,是你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的眼睛先是看着我的脸,但很快又转到了我的身体,鼻子里发出微微的喘息。我再次对他一笑,优雅地从地毯上起身,站在他面前,抬脸一笑:“怎么,你喜欢我的身体吗?要不,我们现在就来一场?” 见他紧抿嘴唇不说话,我伸出手指,踮起脚,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轻笑道:“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没被男人碰过呢?我母亲把我管得太严,从来都不让任何男人有接近我的机会,于是,我就只好找女人来泄火了。” 我的语气虽轻佻,可说的却是真话。 他深深呼吸一下,然后,说道:“你既是凤凰族族长的长女,我就应派人正式上门求娶才是。” “那你是娶不到我的,”我**似的在他胸口继续画着圈,“我母亲说了,我不满20的话,是不能出嫁的。” “为什么?”随着我的画圈,他的喘息更为粗重。 “我母亲说了,一个女孩不满20岁,就不算成年,她还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 “你很听你母亲的话?”他捉住了我不断**的手。 “只听一半,”我轻笑起来,“她不让我碰男人,那我就碰女人好了。” 淡淡的月色下,他的阴冷面容变得有几分暖意,墨绿色瞳孔也透出几分暖光。 我光着身子抱住他的腰,“大叔,我们今晚就来一场如何?天亮之后你过你的,我仍过我的,我们互不相干。我也决不会对人说起你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