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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有其合理之处。因为男女相处确实不易,还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但就为了这个要与同性结为夫妻,这个,这个……我竟说不出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歌显然已经找到了繁衍对象,她已连续几个晚上没回石屋了。冬季到了,食物渐渐变少,猎手们带回来的食物很有限。我是外来的,不能独自去领食物。有次硬着头皮去了,猎手们也是优先把食物分给本族女人,轮到我时,往往没有了。看着领到食物的女人似笑非笑的讥笑表情,我几乎是逃回了石屋。 幸而屋子外还有些剩下的鹿肉,否则我非饿死不可。 寒冬的傍晚,飘起了雪花,我独自坐在屋子外烤一小块鹿肉。刚刚烤好,一只不知从哪儿蹿来的小狗似的动物冲了过来,朝我凶神恶煞地龇着牙,叫唤个不停。我吓了一跳,肉掉到了地上,小黑狗扑了过去,一口衔住了肉就向草丛逃去。 “回来,那是我的口粮。”我抄起门前粗树干做的扫帚,就追了上去,“还给我,死狗。” 冬季的食物原本就短缺,我的鹿肉所剩无几了,要是没了今晚的晚饭,我还不知道剩下的能撑多久。 我在密麻冰冷的雪花中愤怒追赶,破口大骂:“把我的肉还回来,死狗。” 小黑狗跑得极快,黑色的尾巴在雪花里摇晃不定。我跑得气喘吁吁,浑身热汗,一直追到草丛深处。 小黑狗转眼不见了踪影,我气得连跺十几下脚。操,我的口粮就这样一下没了。可恶的小狗,简直想谋害人命。 风雪越刮越大,我不由缩紧了脖子,把身上的兽皮裹得紧了些。这件衣服是冬季来临前银发老女人发的。她带着族中几个有资历的女人挨家挨户地发兽衣,我也领了一件,穿在身上挺暖和的,虽然款式丑了一点,只是直筒筒套在身上,但好歹能御寒。 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我准备往回走去,却听到了一阵阵奇异的声音,不由顿住了脚步。顺着声音,我向草丛最茂密的地方走去。 冬天的草叶枯黄萎靡,风吹过处,轻轻摇摆,有几分萧瑟的味道。我拔开了长长的草叶,看向了树林,刹那惊呆。 这……就像我从前在网上看过的某个场景的图片,当时我还和一学妹痛骂只有某岛国的人才做得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什么集体OOXX,还要比时间的长短…… 现在看到了这一切,我睁大着眼,脑子那刻短路了。 原始人不愧是原始人啊,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草丛里、大树旁、结了冰的小河旁,还有大石头下等等,无不充满了凤凰们光裸火热的身影。几十只成双成对的凤凰在做着繁衍子孙后代的大事,发出轻微的喘息和吟哦。 歌和一个面生的帅哥在结冰的小河边翻滚着,歌的哥哥则和一个银发美女在树下拥抱缠绵。我还看到了那个美貌无双的美男族长,他正光着身子和那天朝我瞪眼的金发美女紧拥热吻。 我慢慢回过了神,脸涨得通红,正打算拔腿而逃时,美男族长忽然朝我看了过来,对我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眼睛仿佛罩上了一层炫魅的晨雾,迷惑诱人。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落荒而逃。 那晚,我什么都吃不下,也就不再气那只偷走鹿肉的狗。只是,我一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就犯呕想吐。坐在角落里,连连深呼吸几下,才把那种恶心感压了下去。 自从来了这里,不断地受刺激。先是经历血腥杀戮,之后又经历这个,这日子过得真是惨不忍睹。但在这接连不断的刺激中,我总算活下来了。先是从海难中幸存,又从兽人手中逃脱,现在还能衣食无忧,说实话,也算幸运。 心情平复下来后,忽然理解了他们的这种行为。冬季是他们的发情季节,他们在这个季节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事,否则部落岂不是绝种了?只是,他们实在不会选地点,干吗非要凑在一堆呢?我头痛。 第一卷 第十章 暗袭(一) 歌终于回来了。她显然不知道我偷看到了她和某男繁衍一事,兴致勃勃地将肩上的獐子肉放了下来,一脸愉悦和满足。 我非常委婉地向她问起冬季情动一事,她先是脸一红,然后才慢慢告诉我,现在确实是他们的繁衍季节。每逢这个季节,部落里的成年男女会各自选择中意的伴侣繁衍下一代。每年选择的伴侣可以有所不同,但这一年一旦选中一个就不可以再改,否则一定会遭到族人的唾弃和惩罚。 “晴每年都霸着他的哥哥,也就是族长不放,”歌放慢着语速,“今年也是,已经引起了很多女人的不满。族长一直没有子嗣。” 近亲结婚也许会出现不育这种情况,当然,更有可能的是生下基因不良的后代。 “你们部落的子嗣多吗?”我好奇地问。 她摇了摇头:“很难存活,蛋容易破。”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什么蛋?” 她拉起我的手,神秘地笑道:“跟我来。” 我跟着她细碎的脚步,一直走入一间灰色石屋。屋里的光线很暗,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四五个穿着兽皮的长发女人各自坐一角。 歌和她们打过招呼后,走到一个梳着银色发辫的女人面前,蹲下半个身,问道:“清,今天还好吗?” 叫清的清秀美女微微展眉,答道:“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