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玛塔的夏天 第86节

    对感情还没有特别开窍的古安说：“我喜欢像我阿兄那样强壮，对自己的拿笯会特别好的男人。”

    通旭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乌哈根：“帝玛塔的勇士都非常强壮。”

    古安：“可不是每一个勇士都像我阿兄那样会对自己的拿笯好。”只就一点，穆哥不许她去脏洞，他阿兄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带回部落，就是部落里绝大多数的男人，包括勇士都比不上的。

    乌哈根觉得他见过的第三部 落的男人似乎都还挺疼老婆，但古安似乎又不是这个意思。这时，他身边的通旭又问：“一定，要和，泰瑟尔鹰王，那么强壮吗？”

    古安下意识地说：“不强壮就不能打猎，雪季就不能出征。我们帝玛塔的男人要养活拿笯和孩子。阿父不强壮，孩子也会软弱，”她摇摇头，“必须要强壮。”

    穆仲夏：“古安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亚罕这样苦寒的地方，男人如果不够强壮就不能给自己的拿笯足够的安全感。这也是亚罕地区的人们夫妻关系并不是那么牢固的原因。雪季这么久，这么冷，家里的男人不强壮，那一家老少又该怎么度过整个雪季。”

    乌哈根明白道：“所以古安的强壮更多的是要能保证一个家的生活稳定。”

    穆仲夏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泰瑟尔不够强壮，我也没有底气在亚罕生存。最简单的，我要搭很多个朶帐，他可以立刻带着人去做。”

    通旭看着碗里香喷喷的饭菜，食不下咽。穆仲夏接着说：“就我个人来说，古安还小，再过几年结婚都不晚。女人不是越早生孩子越好。可这里的现状就是女人通常十五六岁就结婚了。她们早早生下孩子，操持自己的家庭。亚罕的人口太少，人们必须早早结婚繁育后代，才能确保人口的稳定。有了稳定的人口，才能稳定地对抗每年都会出现的荒兽。”

    古安有些低落：“穆哥，阿兄有同意的人选了吗？”她还不想嫁人。

    穆仲夏：“没有。我也不是让你立刻就嫁人。而是现在可以考虑这件事了。遇到心动的，谈两年感情再结婚，怎么都需要多了解了解，那时候你也过了20，结婚生子都正好。”

    一听不是阿兄和穆哥想她马上嫁人，古安放松了许多，说：“我会考虑的。”

    穆仲夏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通旭回过神，沉默地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古安要给他填，通旭说他吃饱了。古安惊讶：“通旭，你不饿吗？是不是不舒服？”以通旭的饭量，他今晚肯定是不够的。

    通旭不敢看古安，说：“够了，我今天不是，很饿。”

    穆仲夏对通旭和乌哈根说：“你们两个最近都很累，明天我给你们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乌哈根：“老师，我不累。”

    穆仲夏：“劳逸要结合，虽然我要把你们当牲口用，但牲口也是要休息的。”

    牲口二人组：“……”

    收拾完，通旭和乌哈根就先走了，古安带阿蒙达去洗漱后才回自己的朶帐。这边，从老师的朶帐回来的通旭整个人却如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不说，整个人都沮丧极了。乌哈根在通旭面前坐下，开口：“你喜欢古安？”

    通旭猛地抬头，眼里是某种惊喜。

    乌哈根：“你今晚只吃了一碗饭，而在说到古安婚事之前，你的胃口很不错。”

    通旭垂下头，声音沙哑：“古安，不会，喜欢，我的……”他不仅不够强壮，还这么笨，性格又不够阳光。对比帝玛塔的男人，他除了读过书外，完全没有优势。

    乌哈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通旭。哪怕是在威尼大部，通旭也不是未婚少女理想的丈夫人选。会愿意嫁给他的女人，更多的或许是看在通旭的家庭背景上。而在亚罕，无论男女，都更喜欢强者。因为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看看帝玛塔的这些孩子，就是16岁的阿必沃，都比通旭高大、强壮，更给人安全感。越是生存环境恶劣的地方，强壮的人在择偶上越有优势。

    想到他自己已经逝去的爱情，乌哈根问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喜欢古安，那如果你和古安真的在一起，你打算在哪里定居？我看古安是绝对不会离开亚罕的。”

    哪知，通旭却张口就说：“我们可以暖季在亚罕，雪季回威尼大部。古安是女人，亚罕的女人几乎都会得骨痛病和眼病。老师说那是因为亚罕太冷了。我不想古安以后受骨痛病的折磨，即使是最好的药剂，也不能治愈骨痛病。而且，如果古安怀了孩子，在威尼大部养胎、生育也更安全，对她和对孩子都好。

    第三部 落和威尼大部的商贸是长久的。古安那么能干，她完全可以像泰拉诺那样负责第三部落与威尼大部的某一项生意。我也可以利用我家里的背景，帮助第三部落，和古安一起帮助第三部落。”

    说到自己早已做过无数遍的打算，通旭不结巴，也不羞涩了。可等他说完，他又沮丧地说：“可是我也知道，古安，不会喜欢我。”

    通旭心酸的声音都哑了。

    乌哈根建议：“要不，你和老师说一说？”他的爱情早夭，他希望通旭这位师弟、朋友能感情顺利，虽然看上去就很无望。

    通旭立刻摇头：“老师也肯定不会同意的，说出来，老师会为难。如果古安知道了，她也会为难。”

    乌哈根只能拍拍通旭的肩，无声的安慰。

    和第三部 落的同龄少女相比，古安无疑是迷人的。或许是因为古安身边有老师，所以古安从内到外都有一股其他少女身上没有的气质。别说古安，阿蒙达和阿必沃身上都有一股特别的气质。通旭会喜欢上古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乌哈根最终还是说：“你不能说出来，那不如就去行动吧。用你的行动让古安看到你的心。你只是体格不够强壮，但你能来亚罕，能努力适应亚罕的苦寒，我觉得你就比很多人都强大了。”

    通旭的眼睛红红的，有失落，有感动。

    乌哈根：“我支持你，也会帮你。”

    通旭的眼睛模糊，哽咽：“乌哈根，谢谢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碎裂

    对通旭的感情一无所知的古安在她自己和姆妈的朶帐里整跟庆娃躺在被窝里聊天。庆娃自从被她家老师“抛弃”后，就火速和古安成了朋友。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热情、开朗、大方、善良又特别能干的古安给了庆娃最大的安全感。庆娃是孤儿，今年也不过18岁。她儿时在街头流浪，被人欺负时被那时难得有善心的塔琪兰捡了回去，成了塔琪兰唯一的徒弟。塔琪兰那时候深受情商，对庆娃也不过是让她不再饿肚子，不再受冻，庆娃在老师面前战战兢兢，就怕又被丢掉。这么多年过去，这对像师徒又不像师徒，更从来没像过母女的师徒两人，却又是彼此牵绊最深的人。而庆娃因为儿时的流浪，加上遇到的又是塔琪兰这样的老师，也无法像同龄的少女那样，她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不会笑。

    古安很会照顾人，她虽然很小就没了阿姆，但她有疼爱她的姆妈和阿兄。她把庆娃当妹妹，很是照顾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得到过这种温暖照顾感情的庆娃，心里对古安的感情也就因此极速升温。

    拜热在地台的另一边躺着。听着古安和庆娃两个人嘀嘀咕咕，古安还不时笑两声，拜热轻轻翻了个身，嘴角也带着笑容。泰瑟尔独自从威尼大部回来后，古安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拜热也抹过几次眼角，但她也明白，泰瑟尔的决定是对的。可她也是万分的心疼，心疼泰瑟尔，心疼阿必沃和阿蒙达，心疼古安。所有人都认为穆大师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会永远留在威尼大部，或者回去他的故乡伊甸，却怎么都没想到，穆大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来了威尼大部的术法师，那位术法师竟然还和泰拉诺在一起了。拜热每每想起来都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拜热在心里计算着日子。她每天都盼着泰瑟尔、泰拉诺和阿必沃平安回来。特别是泰拉诺和阿必沃。泰拉诺已经没了一条腿，如果他再有什么意外，塔琪兰大师怎么办？刚刚重获幸福的泰拉诺将会多么可怜，还有耶合……

    耶合每晚睡在头领朶帐，和姆妈哲拉一起。还年幼的她隐约明白从威尼大部来的那位美丽的女人住进了阿父的朶帐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一直没有特别去见过塔琪兰，泰拉诺在她面前也暂时还没机会和时间去说明她即将有一位新的阿姆这件事，耶合对塔琪兰都是没有特别的感觉。也是泰拉诺自从能站起来之后就一直忙着部落的事，后来又去了威尼大部那么久，耶合也习惯阿父经常不在这件事了，对会不会来一位新的阿姆，也难生忧患意识。

    亚罕各部落除了夜里巡逻的战士，这个时候要么夫妻间做点什么，要么就是睡下休息了，就如刚才还聊得火热——或者说多是古安在说——的两个姑娘，这个时候也都已沉沉睡去。不过肯定也有例外的，穆仲夏就是其中一个。

    阿蒙达睡了，这孩子又乖又懂事。晚上到点不用穆仲夏说，他自己就准备洗漱上床。穆仲夏会带着他洗漱，然后给阿蒙达讲一个睡前故事。每次听完穆阿父的睡前故事，阿蒙达就会让自己很快睡着，他知道在他睡了之后，穆阿父还要忙到很晚才会休息。他睡得晚，穆阿父就会睡得更晚。

    穆仲夏继续进行基础的术法凝炼联系。术法笔在白色术法石上调动术法石内的能量。穆仲夏现在调动白色术法石能量已经十分得心应手了。但他甚至，几乎是靠自学的他，更要打牢术法学的基础。甚么时候，他能用手中的这支基础术法笔闭着眼睛都能随心所欲地调动绿色术法石的能量，什么时候他这一基础才算是打扎实了。

    原来穆仲夏还不懂，只当术法师只需要一根术法笔就够了。后来从塔琪兰大师那里才知道，原来术法师的术法笔还有那么多的讲究。也只有用对应的元素术法笔，才能凝炼出对应的元素能量。穆仲夏没有专门测试过，他只是通过自己当时发烧的记忆推断自己“可能”觉醒了四系术法。也是从塔琪兰那里他知道，元素术法笔需要先由机械师制作，然后由术法师自己刻划对应的元素术法阵，最后术法师再凝炼元素启动术法阵，才能做成一支完整的元素术法笔。

    穆仲夏距离单独刻划术法阵的距离还很遥远，所以属于他自己的术法笔也很遥远。术法师的元素术法笔必须自己来制作后续的两个步骤，穆仲夏心知急也没用，先打好基础再说。

    第十枚白色术法石内的术法能量被他调动殆尽。穆仲夏放下术法笔，揉揉手指，捏捏脖子，他觉得他需要做一个颈椎按摩仪和肩颈按摩仪，不然长此下去他肯定会得颈椎病、腰肌劳损。这个世界可没有中医能给他扎针、正骨的。

    穆仲夏给自己安排的是每晚不低于20颗术法石，距离任务还有一半。休息了一会儿，他拿起一颗白色术法石继续。穆仲夏专心致志，双眼的焦距全部在手中的那一颗小小的白色术法石上。就在他利用术法笔作为媒介调动术法石内的能量顺时针绕着术法石转动时，眼前突然一黑，好似“噼啪”一声轻微的炸响，白色术法石咔的一声，碎了！

    穆仲夏愣愣地瞪着桌上碎掉的术法石，一时间无法反应。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眼前会一黑，是眼花了还是自己太累了？

    可术法石为什么会碎掉？术法石内的能量耗尽后就会变成石晶石，绝对不会碎掉！而且练习了这么久，穆仲夏也是头一回把术法石“练”碎掉。

    可能这枚术法石本身有裂痕？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穆仲夏揉揉眼睛，揉揉眉心，又把手掌心搓热捂了捂眼睛，再次拿起术法笔，拿了一枚新的白色术法石。

    这一回，穆仲夏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裂痕，他才拿起术法笔，再次集中注意力练习了起来。术法笔的笔尖在自己努力凝聚起的术法能力之下，调取出白色术法石内的说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的能量，在术法石的周围或顺时针，或逆时针，或没有规律的运行。穆仲夏脑袋里闪过塔琪兰大师曾提到过的一种最为简单也最为基础的术法阵，他试着运笔在术法石上勾画这种术法阵。当然，他还刻划不出，只是单纯的绘画。

    就在这时，异变再次出现。眼前又是一黑，耳膜里“噼啪”炸开，“咔”！手中的术法石再次碎了！

    穆仲夏一头汗地看着桌上的碎块，不再怀疑是不是自己累了还是术法石上有裂痕，这绝对hi有问题了！

    不会自己自学术法出了什么偏差吧？穆仲夏越想越担心，越想越不安，牙齿无意识的蹂躏嘴唇。泰瑟尔不在，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他也不敢直接去问塔琪兰。对于自己觉醒了术法能力这件事，他本能地不想让除了泰瑟尔以外的人知道，哪怕是古安、阿必沃、阿蒙达，他也不想他们知道。一个觉醒了术法的机械师，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眼前会黑，术法石会炸？出了一头一身冷汗的穆仲夏坐在桌前平静了很久。之后，他再次拿起一枚新的术法石，拿起术法笔。

    第三次，在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时，术法石又突然裂了，而在碎裂之前，他的眼前也又一次先出现了黑色。或者说他眼前一黑的那一瞬间，术法石就碎了。

    “为什么会这样……”穆仲夏焦躁地咬手指。

    他收拾了桌子，翻出塔琪兰大师借给他的书，希望能从书中寻找到答案。

    穆仲夏忧心忡忡地查找答案。第二部 落的领地森林内，一声爆炸把林中沉睡的野兽炸醒。一时间，森林内兽吼阵阵。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来自泰拉逽的挑衅

    亚罕的雪季，森林中的野兽却不会因为寒冷而绝迹。哪怕是冬眠的动物，也会在半途中强行醒来外出觅食。亚罕的森林，永远不会有完全安全的时候，雪季的森林有时候可能比暖季更加的危险。第二部 落的领地森林内，此刻却有一支来自第三部落的勇士小队在这里捕猎。当然，捕猎不是他们此来的目的，而是他们中的一个人要在这里寻找并驯服一只魔兽伙伴。

    雪季，帝玛塔人也不是绝对不会进森林。很多珍贵的草药只有雪季才有。也有一些耐寒动物会在雪季才大量出现。更有的动物是雪季难得的肉质鲜美、皮质优越的稀有物……这些都是帝玛塔人在雪季必须进入森林的原因。

    通常，每个部落会在出征的战士们回来之后才会进入森林寻找珍贵的药材，捕猎珍奇的野兽。但距离第二部 落头领部落最近的喀木森林里却有人在活动，不仅如此，森林里还穿出过可怕的爆炸声。住在第二部落头领部落外围的族人发现这一异常后立刻上报。外围的小头目马上带着人去喀木森林里查探，却发现竟然是第三部落头领缪什卡的儿子泰拉逽那个没了一条腿的废物带了20名第三部落的勇士来他们第二部落的森林猎取，这个小头目拔出刀带人就冲了上去。

    第二部 落头领部落的头领朶帐内，丹埃加最近一直处于某种狂躁状态。废掉一只胳膊的克木罗是丹埃加狂躁的主要原因，次要原因是已然脱离掌控并实力俨然有超过他们第二部落迹象的第三部落。还不等他这股躁郁之气消下去，又得到下面的人通禀，第三部落的泰拉逽带了20名勇士在喀木森林里采摘属于他们第二部落的珍贵药草，捕捉属于他们第二部落的珍奇野兽！更嚣张地打伤了他的族人！

    第三部 落欺人太甚！他们废了他的克木罗，又敢直接跑来他们第二部落头领部落的领地来打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丹埃加派出200名头领侍卫前去驱赶泰拉逽等人，只要不打死就行，还夸张地派出了一头巨魔象！第二部落的左右象王因为克木罗受伤一事都来到了头领部落，此刻也都在头领朶帐。一听丹埃加如此吩咐，两人虽然也是丹埃加的弟弟，但还是劝说他冷静。

    先不说泰拉逽是缪什卡之子，对方20个人就敢跑到他们第二部 落撒野，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在不清楚第三部落还会不会源源不断从伊甸弄来术法武器，还会不会继续和伊甸的商人做交易之前，他们最好不要与第三部落发生过于激烈的冲突，毕竟不管是因为米莎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事，第二部落和第三部落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

    但丹埃加听不进去，非但听不进去，还更加的恼火。他大骂左右象王吃里扒外，他们是第二部 落，岂有被第三部落欺负到头上的道理！一条赞漯河把亚罕分成了两岸。第一部落和第二部落也被这条河划分在了两岸。第二部落在河这一岸一直是实际意义上的老大，第一部落再厉害，因为隔了一条河，有时候也奈何不了第二部落。可现在，第二部落或许要失去河这边老大的位置了，丹埃加如何能受得了。更受不了以前在他面前服低做小的缪什卡有一天骑到他的头上去。

    身着铠甲，人手两把术法武器的泰拉逽一行人，把前来查看的50多名第三部 落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泰拉逽这边本就都是勇士，还装备精良。前来查探的这些人都是生活在头领部落边缘地带的人，他们不够强壮，又没有什么武器，泰拉逽只是打伤了他们，没有打死他们完全是因为帝玛塔人的规矩。除非是死仇，不然不会痛下杀手。

    但这一次却不是绝对。第二部 落故意把他们领地的荒兽引到第三部落的前线，就是先对第三部落的族人痛下杀手了。泰拉逽在赶走了前来查探的第三部落的人之后就想到了丹埃加那个一向自负有心思恶毒的人会做什么。他带着跟随的20名勇士，和他们在森林里的收获出了森林，饱餐一顿后，不仅没有逃跑，还上马排开阵仗，等着第二部落的报复。

    第二部 落的巨魔象号角从老远的地方就传了过来。泰拉逽挑挑眉：“丹埃加还真是给我们面子。”

    跟随他的20名勇士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全然无惧。泰拉逽：“泰瑟尔叫我来喀木森林找伙伴，看来他等的是丹埃加啊。”

    一名勇士立刻充满了敬佩地说：“鹰王对丹埃加早就不满了。”

    泰拉逽点点头：“也是时候让第一和第二部 落知道我们第三部落的实力了，不然以后那样的事只会更多。”

    泰拉逽说的就是这回荒兽“乱跑”的事，其他人都点头同意。第二部 落作为“第二”，做出那样令人不齿的事，他们第三部落的人也不想再承认他们“第二”的地位！

    没有等多久，泰拉逽就看到了巨魔象庞大的身躯，和后方的“一群”战马。泰拉逽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丹埃加真是看得起他啊。第一和第二部 落都有四头巨魔象。第三、第四部落是三头，第五部落最少，只有两头。巨魔象的数量差异也同时是实力的差异。亚罕的森林深处不乏巨魔象，但要捕获巨魔象，并且驯服巨魔象让巨魔象愿意为帝玛塔人驱使，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这需要整个部落最厉害的勇士在森林里花上数月的时间才能做到。每一头部落带回来的巨魔象，都是上百名勇士的生命换回来的。但巨魔象是部落实力和地位的象征，哪怕付出的代价再大，每一个部落也至少得有两头巨魔象。

    第一和第二部 落派往前线的巨魔象也只有两头，第五部落派出两头后头领部落就没有巨魔象了。如果这回第三和第四部落不支援第五部落，第五部落在第一部落的阴险之下一定会受到重创。有时候，重创不是死伤了多少族人，而是一个部落中最重要的某一个或某几个人的生死。就如第二部落的克木罗，就如曾经第三部落的泰拉逽。第五部落的卜巴罕也险些遭遇不测，多亏端哈兰去的及时。

    泰拉逽现在重获新生，克木罗却不会有他的好命。如果穆仲夏不是穿越人士，泰拉逽也最多装一支普通的，能叫他行走的假肢，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再次上战场，与荒兽作战，哪怕每一次战斗过后他的断腿处都会红肿的厉害。但对泰拉逽来说，他却是已经获得了重生。

    巨魔象的号角再次响起，这一支怒冲冲的队伍在距离一字排开的泰拉逽一行人约30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驱策巨魔象的是丹埃加头领侍卫的领头赫奇。赫奇在巨魔象的背上站起来，抽出腰间的术法长刀，居高临下对着泰拉逽喊话：“泰拉逽，你们第三部 落，越界了！”

    泰拉逽喊：“你们第二部 落的前线领地都快守不住了，需要我们第三部落帮忙杀荒兽。既然你们第二部落都守不住自己的领地，那不如送给我们第三部落吧。我也只是带人提前来我们第三部落的领地看看。”

    赫奇怒了，他身后的战士们也怒了。

    “泰拉逽！你们第三部 落是要挑起部落大战吗！”

    泰拉逽：“克米亚和克木罗的魔兽带着荒兽群跑到我们第三部 落的前线领地，攻击我们第三部落，你们第二部落已经挑起了部落大战！”

    泰拉逽这一说，赫奇愣了，被泰拉逽刚才的话挑起愤怒的头领侍卫们也愣了。泰拉逽：“赫奇，帝玛塔人除非血仇，不会残杀帝玛塔人。第一部 落把他们领地的荒兽引去第五部落，你们第二部落把你们领地的荒兽引到我们第三部落，是你们两个部落先打破了帝玛塔人的规矩。”

    赫奇恼怒：“你胡说！我们第二部 落绝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