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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药被塞入了我的手中,我缓缓睁开眼,泪眼朦胧,颤抖着打开瓶盖,再次抬头望了一眼月光后,便仰头喝了下去。 我不敢再多想,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阻挡我这次的行动。 胸口传来了一股剧痛,慢慢地蔓延开,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四分五裂,我不禁尖叫了起来,喉咙里一阵痛苦,我吐出了一大口血,并在下一秒,整个人就痛得从石头上滚落,玄斯娜和洛娜想要扶住我,却被红妮阻挡。 ****************************************************************************************** 今日外出,故此只有一更,不便之处,还请亲们多多包涵啊~~ 同时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天天都开心,:)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三十六章 诈死出逃(二) 我滚落跌在了地上,血色月亮的淡淡光影从我的身上消失,我的头撞到了地上,失去了清醒的意识,隐约之间,我听到有人说话,还有,利器刺入人体后的所发出的尖叫声。 一颗泪珠滚落了出来,在我完全地失去意识之前。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躺在透明的棺木里,周围的人全都在哭,轻声的抽泣和假意的哀哭,全都混为了一团。 我的棺木放在一辆平板车上,在森林里缓缓前行。 林中的潮气扑面而来,躺在棺木里的我,脸上也微微地颤动。 洛娜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主事,为何这个森林里看不到一只小动物啊?” 一个小侍女抢答道,“这里都被结界封了,动物哪里能进得来,这儿除了植物和人能生存与进入外,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 洛娜低语,“那这些活物们跑哪儿去了呢?” “出了这片森林后,再过一条河,那儿有一片山谷和树林,有很多小动物,和珍奇鸟兽,我们族里的男人经常去那儿打猎。” “是吗,那我能那儿看看吗?” 小侍女的脸色一下变了,“那儿可不是我们能去的。” 她解释,“过了河以后,就是我们族和缇布美族的合占之地,只有男人们才能进入的,我们女人决不能踏入半步。” 曾经的梦境与现在的梦境混为了一体,奇妙的灵异之事在我的混乱的记忆里再也分不清彼此。 梦境与现实,奇异地重叠与融合。 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亦或,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我累了,倦了,我的梦里,再也不会有他,连他的影子,都亦不会再有。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无法抗拒地越来越大。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背在身后。她吃力地背着我,雨点重重地打落在我们的身上。 *之下,我们艰难地在荒野中行走着,四周一片黑暗,既看不到危险,也看不到安全。 “洛娜……”我的嗓子沙哑得可怕。“西文,”她欣喜地回头,眸子里满是泪光,“你醒了?我还真怕你再也醒不来。” 我被淋得透湿,脸上满是雨水,低哑着声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荒野之地,无主之境,”她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尤为模糊,“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把头埋入她的头发里,“谢谢你,洛娜。”暴雨下得更大了,我们就黑夜里的两个小小影子,瞬间就被吞噬在黑暗中。 五日以后,暴风雨停,阳光璀璨,撒遍了大地,冷冷的空气里,伴着微暖的湿气。 洛娜趁着阳光好的天气,把散着霉味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我独坐在土坯小屋前,软软地靠在屋前的稻草堆上,晒着暖暖的太阳。 “西文,今天头还痛吗?”她晒着被子,回头看我。 我的手正按着太阳穴,“这两天好多了。” 那晚,我们在风雨里走了很远很远,终于发现了这座小村庄。村子的地处非常隐蔽,若非我们摔了一跤,跌到了山坡下,又淌过了一条小河外,还发现不了这个破旧的小村子。 村子里的村民们极其贫困,穷得让你无法想象。房屋全由树枝或极湿烂的泥土搭成,屋内没有桌子,没有板凳,也没有床。地上铺满了稻草,吃饭睡觉均在上面。 饭菜也是极简单。野菜,地瓜,偶尔还有村民打猎来的小兽,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日子虽然穷困,但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我来说,已是天堂。 村民们是前两年战乱时四处流浪的难民,他们成群集队地来到了这里,看中了此处的僻静以及与世无争,便搭屋安居下来。 他们说,战争已经进行了好多年,人命贱于猪狗,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这里的日子虽然贫困,但真的已是最好的生活。 至少,难民中的许多家人仍能团聚在一起。 贫穷,饥饿,疾病,全因有此而显得温暖。 村民们见我和洛娜孤苦无依,以为我们也是逃难而来的难民,便将一处空置的土坯小屋暂给我们居住,我们不禁感激连连。 我们现在的确居无定所,四处飘荡,突然间获得了一个可遮挡风雨的房屋,自然是喜不自胜。 虽然雨天时它仍然漏雨,可我们仍然感激。 我和洛娜,现在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难民。 自服用假死药后,我的身体状态一直很差,每天都头痛欲裂,胸口闷痛,还出现了咯血的现象。我不敢告诉洛娜,可她还是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