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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即将开始。乐师们的音乐圣洁飞扬,穿透般的力量,撒遍了每一个角落。 手脚已经麻木的我,一瞬间,心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淡淡的心境又变为了一种压抑,刺痛,气闷,茫然,身体上的疼痛仍然在燃烧,顺着创口,一直延续到心脏。眼泪顺着脸庞浸在了亚麻布上,粘粘地,湿湿的,一滴一滴,不断地浸湿亚麻,冬天的阳光也不再温暖,冰冷得仿佛使人落入了经年累月的冰窖。 他又要结婚了。 终究是得面对现实,想要云淡风轻,在这一刻,竟然怎么样也做不到,那划在胸口的尖利锋刃,不可阻挡的,一寸一寸地又在往下深入。 阳光下,他终于出现。出现在路的尽头。 对他而言,已经过去了五年,五年没见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得如同古希腊雕塑般的脸庞,金色的中长发,深深的绿色眼睛,沉静而深邃,高挺的鼻梁,完美线条的坚硬的下巴,高大的190的身材,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人流中的焦点。 他一身华衣长服,灵气非凡,气势极有压迫感。金黄色的底色,奇特的图腾图案,款式充满了这个异世界里魅惑的味道,散发着致命的男性诱惑力,戴着金制的镶着紫钻和绿钻的权力之冠,手握神图腾的黄金权杖,淡淡的眼神,傲视群人,他是天生的一国君王。 他已经二十五岁,可是眉宇间成熟与沧桑,眼神里的深思与谋略,精明与睿智,竟远远不是一个普通的二十五岁的男孩所能拥有。 我往人流深处又站了一点。如今的我和他,何止是天上地下,我不想做灰姑娘,不想依靠一个男人的权势而高高在上,多少会给人一种不劳而获及手段狐媚的嫌疑。 更何况,他已经娶了若干妻妾,我又算得了什么,能够再次看到他,我心已经满足。 他在众人簇拥下走上那高高的婚礼仪台,我看着他,恭喜他的梦想终于实现。 新娘款款前来,极品质料而制成的白色纱衣,极美的花环压在头上金色的薄纱下,若隐若现一张精心修饰的美丽面容,纱衣飘地而过,裙带飞扬,在玫瑰花雨,飘扬音乐中静静而过,风吹落花下,她美若绝代佳人。 帕斯星站在高大的婚礼台上,她站在台下,向他恭敬地行礼和下跪。 一身红色长衣的头戴银色冠带的高级祭司在旁命令点火,四周火炬“嗖”地一下燃起,火光摇曳,祭司开始喃喃念着奇怪的咒文,如同催眠符和祈祷文一样,仿佛有一种神秘而莫测的力量在其中。 第二十六章 婚 礼(二) 在这神圣的时刻,我猛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掏空,想起了他曾对我说过,“青依,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幸福”,泪如雨下,我与他一起见证他的美丽婚礼,见证他和另一个女孩的神圣盟誓,见证他的幸福,在这个赤鹰最美丽的花园里,在冬日里的一个最美丽的早晨,我泪流满面。 我的脸上泪水几乎都可以成为凝冰。 我知道自己,再也再也不能再看下去. 但现在抱着一大堆东西,也不能轻易离开。 整个人宛若在梦里一般。 祭司念完了长长的祷文,新娘在侍女的帮助下缓缓站起,并由侍女取下了玫瑰花环,然后一人仪态高贵地走上婚礼仪台,帕斯星拿起了另一祭司手中托盘上的散发柔美光泽的水晶王冠,轻轻地戴在了她的头上,台下群人顿时发出了欢呼声,音乐也突然轻快悠扬起来,舞女们又在喷泉水池旁欢乐起舞,踩着节奏,风轻轻吹过,婚宴霎那热闹非凡。 “艾美达,”有人在喊叫,“快到这边来,我们要换衣服了。” 我抱着衣服匆匆而过,却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衣服落了大半,赶紧俯下,手忙脚乱地拾起,一件银边礼服被人递在了我面前,“谢谢,”我的声音有浓浓的鼻音和哭腔,一把接过衣服,无意抬眼看到对方,愣了一下,这不正是那个在蓝色湖边吹着风笛的紫色短发男孩吗?他向我微微笑下,转身走开。 抱着衣服,我跑到了花园另一偏角,刚刚放好衣服,菲儿的一个巴掌又打过来,“贱东西,拿件衣服都这么慢。” 我捂着脸,绷着眼神,一声不吭。 心中的伤痛早已远远胜过这一巴掌。 菲儿忙碌,没空与我计较,帮助舞女们紧张试衣。 远处又起了骚乱。帕斯星携同新娘参加婚宴。 没人注意我。我悄悄地走近,躲在一棵树后。 乐师们又开始奏乐,才注意到那个紫发男孩也在其中。异国情调的美妙音乐响起,女孩们欢快地跳舞,五颜六色的头发在裸露的双肩肆意滑动,精致的面孔,舞动的腰肢,性感的身体在薄纱的笼罩下呼之欲出,动人的神态,娇媚的笑颜,耀眼的青春,在晨光中尽情绽放。 音乐的欢乐与风情让人心神摇荡,舞动的女孩甩动裙身,娇嫩的身体,散发着难以抵拒的诱惑力。 帕斯星也淡淡地望了过去,脸上仍没有任何变化。 我背靠树后,黯然神伤,就这样结束吧,帕斯星,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现在你与我,又何止是天涯海角。 也许以后碰上机缘回家,我会再爱上别人,拥有一段新的感情,然后,把你埋在我心底的最深处,作为我们,曾经最美爱情的最好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