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与梦失纵
「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跟你一起追梦…」说完这句话后，晓吟瞬间就哭起来了，因为现在的生活，她真的很满意… 「好啦！乖！哥哥答应你，一定会成功出道，然后会站在世界最顶峰的，然后把最好的都给妹妹你好不好？」吕砚然温柔的说，同时也走到她的身旁去。 他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抚着她。 而此时此刻的他们，无论再怎么辛苦，都觉得很值得。因为是一起，不是一个人。 终于来到高中前的暑假！两人不仅仅在公司的成绩突飞猛进，甚至经济状况的收入也越来越好。路途非常顺利。 今晚，星空很美。彷彿有声音一样，正在照耀跟注视着他们。 「哥哥，现在几点啦？」晓吟好奇的问着，视线也不离开电视。 「快半夜一点了！怎么了？」吕砚然疑惑，视线一样注视在电视上。 「我刚刚在网路上看到，附近有一座很美丽的公园！所以哥哥！我想去那个美丽的公园跳舞。」晓吟笑着说，神情愉悦，满心期待。 「现在？现在很晚了！」吕砚然眉头轻皱，也反问了两次，并转身凝视着她。 「可是我真的好想去！听说那边晚上会打白光！哥哥！我最喜欢白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了！很梦幻啊，带我去带我去！」晓吟恳求着哥哥，目光一转，便直接紧盯着他了。 「你到底多喜欢白色啊，为了白光跑去那边。」吕砚然无奈。 「哎呦！哥哥！我就真的喜欢白色，因为白色无论跟哪个顏色配，都非常美丽。」晓吟持续开心着，喘了口气，没等吕砚然回答，她便又说，「哥哥，以后出道用水蓝跟白色吧！你爱的跟我爱的，好吗？」 宋晓吟兴奋不已，两眼水汪汪，又闪耀的恳求，吕砚然实在无法抵抗。 「知道了，走吧。」吕砚然无奈的笑说，顺手也将遥控器拿起来将电视关掉。 「耶！太棒了！」宋晓吟开心着，不等吕砚然，便开心的自己跑出去了…. 「喂，等等我！」吕砚然惊吓，不到片刻便立即追上她了。 半夜瀰漫的夜晚中，有两个男孩女孩，就么从容的走在大街上，只是不晓得是半夜的关係，还是这条街的关係，感觉人烟稀少到… 令人有些紧张。 「哥哥，这么晚了，没人真的是正常的吧？」宋晓吟有点恐惧，双手也紧握着吕砚然的手臂。 「应该是，你就好好走在我身后别乱…」 「欸！老大，晚上怎么都没人啊？」还没跟妹妹说完，在街道了尾端就这样忽然有人出声了… 于是吕砚然惊吓，也迅速的将妹妹拉到身后，并准备往一个方向走，但，在他们才刚走没几步时，那些人却忽然叫住他们了。 他们穿着黑色上衣，黑色短裤。 他们一群人看着有二十几人，他们游走在街道上，不知道都在找什么样的猎物。 「喂，小朋友。」一个站在最前方，全身刺满刺青的男人叫喊着他们，唇角也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呜呜…哥哥怎么办？」宋晓吟害怕着，连头也不敢回。 「我会保护你，躲在我身后。」吕砚然冷静的说。 「喂！在叫你们啦！」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吕砚然跟宋晓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有什么事？」吕砚然冷淡的说，同时也慢慢的转过身.. 此时！他们对视了，空气瞬间凝固。 「有什么事？啊！对齁，你们还不懂，不过这位帅哥，我对你没兴趣，我要你后面那位可爱的妹妹。」那个老大露出险恶的笑容，目光也停留在宋晓吟身上。 「我现在会..」 「！」吕砚然还没说完，目光一闪，便就立即看见他们二十几个人直接朝他们的方向那衝过去了！ 吕砚然反应不及，再一次意识回来时，他就已经被三、四个人压倒在地了。他猛烈的挣扎，尝试想把他们全部推开… 但当他这样在想脱逃时，没想到目光一转，眼前发生的那一幕画面，瞬间让他思绪暂停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宋晓吟，先被他们打昏，之后，被他们轮流攻击，最后在拿球棒猛烈的攻击他，直到最后一刻，宋晓吟恢復意识，已经模糊不清时.. 她才说出…她这一生结束前的最后一句话… 「哥哥…哥..救我…」宋晓吟虚弱的语气，几乎面目全非的面容，令吕砚然吓得又在猛力挣扎..他的泪水瞬间掉下，打啊，揍啊，踢啊…他都试过，但终究无法摆脱这几个黑衣人… 「宋…」一刀从背刺下去，吕砚然都还没说到最后一句话，便就直接失去意识了，他的背狠狠的被刺了一刀，鲜血直流，全染衣服… 伤痕累累。 他在今天，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失去了宋晓吟，失去了他最疼爱的妹妹… 一阵啪声响起，又一阵啪声响起… 这次，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吕母的每一个巴掌声，每一次，都狠狠的往吕砚然脸上打过去… 眾多的血痕烙印在了吕砚然的右脸，但他始终没反抗，没说话… 他两眼无神，冰冷的神情，也完全不顾那不停落下的泪水。 吕母暴怒着，打了吕砚然也过了一小时，但她却仍未停下，而是一直打一直打，直到她受不了也跌在地上痛哭后.. 这一刻，啪掌声，才先暂缓下来。 「砚然，你怎么大半夜把我女儿带出去？」宋母难过的说着，女儿过世到现在已过五天，但她的哭声，却仍然没有停止…. 因为她真的很爱女儿… 「对不起..」吕砚然声音沙哑。 「出去追梦就算了！你怎么能在晚上的时候带妹妹去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吕母突然暴怒，她推开了吕父，不顾他的阻止又站起身来打吕砚然.. 「你追梦就算了，你竟然还害死人！我要去申请解除扶养权！把你生的好好的，你干嘛去了？」吕母痛哭着，语气也嘶吼到逐渐失声…. 她很崩溃，对儿子倍感失望！ 「吕砚然！你给我滚！滚！」吕母受不了的说，不到一会儿，用继续崩溃的大喊… 「吕砚然，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你了！你不孝，一点都不孝，以后你是死是活，我绝对都不会理你！」 「滚啊！滚啊」嘶吼吶喊完后，一个承受不住，吕母便暂时先昏过去了…. 其他人则是吓到，也纷纷的去扶起吕母，他们将吕母扶回房间，没有理吕砚然，就将他一个人丢在了客厅…。 「吕砚然！」许蓝忽然赶到这里，他激动的打开大门，二话不说，就直接衝到吕砚然面前了。 他凝视着他，眼神也充满不捨。 「老师…」吕砚然语气虚弱。目光望着前方，依然无神。 「好了没事了…老师陪你好不好？」许蓝喘息的说。他向前慢慢的抱着吕砚然，并拍拍他的背，也希望他别多想。 「老师..」吕砚然缓缓开口，冰冷的眼泪，在这一刻，也忽然停止落下。 「我没事。你放心，我自己安静一阵子就好。」无力的说完后，吕砚然就轻轻的将许蓝推开了，他缓缓地露出一丝丝的淡笑容.. 没再多说什么，没在多回头看一眼，他便从家里离开了，而这一路上，他神情平淡，看不出任何一丝难受的感觉… 直到回到了与宋晓吟一起住的公寓后，他才忍不住的崩溃起来… 他无力的跌坐在玄关上，低着头，疯狂的嚎啕大哭。眼泪不停的落下，那清澈的眼眸，也一点一滴开始被黑暗吞噬。 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他讨厌自己，更讨厌追梦的他，因为是他害死了她，如果他放弃追梦，放弃一切，那么这一切不会发生.. 妈妈也不会难受到晕倒，她的父母也不会难受那么久。 都是因为他太坚决才导致这一切发生…. 可是…. ‘’ 「哥哥答应你，一定会成功出道，然后会站在世界最顶峰的，然后把最好的都给妹妹你好不好？」 ‘’ 可是他已经答应妹妹一定会出道了，所以还是不能退缩… 哭了一整个晚上的吕砚然，在太阳重新升起的那一刻，神情整个变了… 变得冷淡，变得没有感情。而从今天开始，到学校开学前，他一天几乎练了十六小时左右的舞跟唱歌，没有吃饭没有休息。 开学后一三五练习，二四上课，晚上饮料店打工，半夜有时会接临时服务生的工作。假日练习一整天，晚上偶尔会到餐厅打工。 他用忙碌来麻痺自己，也用这些打工赚到的钱，把一半匯给家里，一半匯给晓吟的家人，或许他知道再怎么补偿都没用… 但除了这么做，他已经别无选择了。疲倦的生活一天过着一天，他的内心，忽然也慢慢的… 失去了知觉。 在追梦的路上，在受伤跟自责的过程中，吕砚然失去了学生应有的少年心，跟玩乐的青春，还有那充满阳光的笑容… 因为在这样痛哭的压迫下，他逼不得已…. 强迫自己.. 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