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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陶兴奋往前一跃,却不想凌空而起,四只爪子没有着力点,胡乱在空中蹬着。 猫儿自顾自道歉,楚尧看的不甚明白,但那副软糯的模样,却深得他心。 猫儿端坐在他脚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眸中映着他的身影。 楚尧嘴角半弯,正想抱起猫儿,就见猫儿快速往外跑,恨不得瞬间从他面前消失。 “……” 楚尧提溜着猫儿的后颈皮,“想跑?” 郁陶茫然抬头,眨巴眨巴眼,谁想跑了? 猫儿四肢垂在身旁,尾巴垂落,尾巴尖儿打了个圈,看着又可爱又可怜。 楚尧蜷了蜷手指,道:“爪子不想要了?” 郁陶瞬间精神起来:“咪咪咪!” 狗皇帝!又威胁本殿下! 猫儿气势汹汹,咪咪叫声中气十足,楚尧眯了眯眼,险些被他气笑。 这猫儿,明明犯了错,却如此理直气壮,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德行。 楚尧:“可知错?” 郁陶:“咪咪咪!” 本殿下何错之有!狗皇帝别冤枉本殿下! 楚尧:“错了就要受罚。” 郁陶一懵,罚什么?他父皇都未罚过他,狗皇帝要罚他? “啪——” 肉与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屁股微微疼痛,郁陶一脸懵,猫眼茫然地眨了眨,目光紧紧盯着狗皇帝收回去的手。 “咪咪咪!” 狗皇帝!你敢打本殿下屁股! 你摸就算了,你还打! 郁陶瞬间炸了毛,柔软顺滑的白毛变得蓬松,支楞着竖起。 “咪!” 狗皇帝,本殿下挠死你! 四爪齐挥,锋利的指甲挠向狗皇帝。然,爪子落下的前一瞬,狗皇帝威胁的话语犹在耳边。 “……伤主子的东西,该如何处置。” “处以极刑,凌迟处死。” 爪子落下的最后一刻,锋利指甲埋入肉垫,粉嫩柔软的肉垫啪一声落在狗皇帝手背。 郁陶狠狠瞪着那只打了他的手,龇牙咧嘴,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挥舞,一下又一下落在那只手上。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郁陶打了个舒心,心中郁气得以排解,终于停下了爪子。 懒散地喵了一声,郁陶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哼,狗皇帝也敢打本殿下屁股,知道本殿下的厉害了吧。 “啪——” 大张的猫嘴还未闭上,屁股传来疼痛,郁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了狗皇帝的声音。 “胆敢还手,罪加一等。” “咪咪咪!咪咪!” 一股热气直冲头顶,郁陶激情发言,嘴巴爪子尾巴一齐往狗皇帝手上招呼。 楚尧眼疾手快,在猫儿抓来之际,及时避开。 郁陶又委屈又气愤,爪子在空中舞出残影。 狗皇帝,你谁啊你,父皇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楚尧:“不许动。” 郁陶:“咪!” 猫爪子挥的虎虎生风,楚尧拧眉,伸手抓住一只爪子,捏了捏。 软嘟嘟,热乎乎,很舒服。 郁陶:! 狗皇帝,谁允许你摸了! 郁陶扯回爪子,抱在胸前,警惕地望着楚尧,就怕他揉他捏他。 下一瞬,耳朵被捏住,随之而来的是,力道适中的揉捏。 “咪!” 不许捏! 郁陶伸出爪子抱着头,还嫌保护不够到位,甚至把头埋在胸前,将耳朵保护得好好的。 猫儿团成了一团,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白团子。 楚尧轻笑,戳了戳他后背,心情愉悦地将他放下。 脚一沾地,郁陶赶紧溜,一下窜出老远,离狗皇帝远远的。 楚尧也不与他计较,道:“刘方,将书房收拾好。” 默默缩小存在感,目睹陛下逗猫、欺负猫全程的刘方:“是。” 郁陶躲在椅子后,探出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书,转头看向楚尧,就是一阵呲牙咧嘴。 枉本殿下还与你道歉! 你不接受便罢了,还打本殿下屁股! 郁陶越想越气,看到狗皇帝的脸,更是生气。故作凶狠地瞪了狗皇帝一脸,迈开步伐气势汹汹的找了个旮旯,蹲下,蔫巴巴地垂着头,吸了吸鼻子。 父皇,儿臣被人欺负了。 父皇,儿臣想您了。 湛蓝的眸子氤氲着雾气,郁陶扬起脖子,眨巴眨巴眼,把泪意逼回。 他才不哭。 猫儿倚在角落,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白团子。只是,小白团子周身气息看着阴郁的紧,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楚尧:“吩咐御膳房,午膳备下肉丸子。” “是,”刘方应下,试探问道,“近日南方上供了几尾银线鱼,陛下可要试试。” 银线鱼通体雪白,腹部至尾鳍处长有一条银线,故命名为银线鱼。银线鱼肉质细腻鲜美,无刺,也不似别的鱼般,有股子腥味。 郁陶不爱吃鱼,就是不喜鱼刺与鱼腥味,银线鱼无刺不腥,郁陶这张挑剔的嘴巴,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郁陶从委屈中走出,竖起耳朵,听着不远处主仆的对话。 猫儿耳朵支楞着,看着精神了许多,楚尧瞧着,心情愉悦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