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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尘艰难提步,走过去坐下。 纳兰瑾枢递给他一双筷子,傅清尘接过。两个人吃饭,就像是在侯府一样。 饭后,傅清尘去帮将士们修吊桥,纳兰瑾枢便在营帐里头读着兵书,偶尔出去走一走,站在不远处看着混在一堆将士里的傅清尘。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薄唇轻抿,眉如剑,眼如深潭,冷艳之中带了说不尽的温柔。 那边混在一群兵卒里帮着递木板的傅清尘抬头看过来,视线交接。纳兰瑾枢唇角处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傅清尘手上一抖,木板差点掉在地上,身旁的校尉提醒了一句,“将军。” 傅清尘回过神,将手上的木板递过去,视线再也没抬起来看向岸上的那抹紫色的身影。 是夜,傅清尘握着一卷兵书凝思静读,蚕豆大的烛火在眼前跳跃,烛火将他的眸子映得忽暗忽明。偶尔无意之中抬眸看向帘帐,似乎下一刻那个人就会回来。 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帘帐才被人撩起。傅清尘有所察觉,却没有抬头,目光在书页上汇聚,看得十分投入。 刚从外面进来的人没出声,将手上挽着的外袍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喜欢干净的他即便到了军营,至多隔两天就会沐浴一次。军营里头有一个营帐是专门设给他沐浴之用的。 他径直走到矮几边倒了一杯温茶,傅清尘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纳兰瑾枢喝了茶,放下杯子,提步走到他的身旁,弯下腰。傅清尘偏头看着旁边的人,不动声色道:“走开。” “嘴上让我走开,但你心里分明不这么想。” 傅清尘啪的一声,合上手上的书,站起来,“我要去歇息。” 纳兰瑾枢眼里含着笑看着有些害羞的小猫,近些日即便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样,却也常见他脸颊浮上淡淡的羞色,一如所有他这个年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天气有些凉,我那有件狐裘,你且拿去保保暖。” “不要。”他走到榻边,脱了鞋子外袍,躺上榻扯过那一张薄毯盖在身上,侧着身背朝外。 纳兰瑾枢见他睡下,便将营帐里的几盏灯都吹熄,再摸黑走到自己的榻边。 半夜,傅清尘在睡梦之中听到有异响,动作极快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反手抓住一只手腕,待发现是纳兰瑾枢,“你做什么?” 朦胧之中,纳兰瑾枢淡淡道:“没什么。” 傅清尘松开他的手腕,纳兰瑾枢便提步走了,走到自己榻前掀开被褥睡了上去。傅清尘坐着良久没动,手掌碰到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觉多了一张毛裘。 这是那个人的毛裘,他方才过来,是为了给他这个? 吊桥七日之后通行,通行后,傅清尘下令全员渡河,转移营地,在对岸五里之外一处平坦的林地扎营。 此时正好有探子来报,刘珂的十万援兵五日后便能抵达。 自上一次两军交战十日。 是夜,墨空之中不见半点星辰,西北一带被笼罩在干燥的寒气之中,北风徐徐,风中枝叶的沙沙声打破静夜,颇有些似风雨欲来前的征兆。 纳兰瑾枢刚沐浴回来,傅清尘正用棉帛擦拭自己的宝剑。 “怎的还不睡?” 傅清尘擦剑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回了一句,“还早。”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纳兰瑾枢一边将自己的外袍搭上衣架子,一边道:“今夜又冷了不少,你再多盖一床被褥,莫要着凉。” 傅清尘将传星剑插入剑鞘,站起来将剑放在剑架上,不知如何回应他。纳兰瑾枢从搁置在一旁的木箱里头抱出一床被褥,放到傅清尘的榻上。 行军打仗,带的生活物品并不多,分到帅帐的就两张毯子外加一床被褥。如今唯一的一床被褥在傅清尘榻上。 傅清尘无意识扫了一眼纳兰瑾枢的榻,上面只有一张毯子,一个瓷枕,比起他在侯府的床差了千万倍。 傅清尘走过去抱起那床被褥,扔在纳兰瑾枢榻上。纳兰瑾枢用意义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将你榻上的被褥抱到我榻上来,是要邀我同寝?” “你……”傅清尘欲言又止,随即硬着头皮解释,“我不冷。” 纳兰瑾枢接着他的话说:“若是你夜夜搂着我睡,大抵这辈子都不会冷。” 傅清尘用眼角睨了他一眼,这人自作多情的毛病已成习惯,许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改。 此时,有探子在营帐外高声喊:“将军,在我军五里之外发现敌军踪迹!” 傅清尘一惊,连忙站起来取过剑架上的剑挑帘出了营帐,看着探子道:“确认是敌军?” “是!” “多少人马?” 探子顿了顿,“这……属下也不知。” 傅清尘的视线跳过探子的肩头,看向远处黑蒙蒙一片的山,今夜月黑风高,当真要发生什么事?穿好外袍的纳兰瑾枢从营帐出来,手上握着宝剑,对探子道:“立即前去禀报其他两位将军。” “是!” 傅清尘微微眯起眼,怳军上一次惨败,必定不会善摆甘休,不等他主动找上去,他们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魏将军与刘将军速速赶到与傅清尘汇合,魏将军火急火燎道:“既然敌军送上门来,将军,请允许我领兵两万去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 傅清尘沉吟半响,“未知敌军所图,不可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