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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知他一向说一不二,如果不想饮她的血,那便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因此她便也不再纠结此事,接着把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当然,忱舟小姐确实做过天理难容的错事,如今又如此不知悔改,您对她动怒也是理所应当。” 孰料,听了她这一番安慰,沈长河却轻而缓慢地摇了摇头,茫然道:“她身体残缺非我之过,可为何听她亲口说出来之时,我却还是会难过,甚至愧疚和心疼?” 他似是在问她,又或是在问自己。索菲亚认真地想了想,才郑重地答道:“因为将军是好人,而且还是一个心怀天下苍生的好人。正因为您是这样的人,大家才愿意心甘情愿地追随于您。” “好人……” 沈长河喃喃自语着,随后惨笑一声,自嘲道:“真是个软弱的形容啊。” “可是,这样‘软弱’的您,却更令人心折!”鬼使神差的,索菲亚竟将长久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说的‘心折’是喜欢,是爱慕。” 她握紧了拳头,语气怯懦而坚决:“将军,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闻听此言,沈长河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其实索菲亚也猜得到——毕竟,之前武州会战之时,关于她和将军之间的暧昧关系传遍了整个滇军,将军自己如果一点儿都没察觉,那是不可能的。 耳边只听得他淡淡道:“索菲亚,很感谢你对我的错爱,可我是一个不祥的男人,已经害死了此生挚爱,不能再去祸害别人了。” 意料之中的拒绝,然而却是意料之外的委婉。索菲亚虽然也有些难过,但她一向是个想得开的人,当即开朗的笑了笑:“没关系!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将军这个小秘密啦,从没有过非分之想。能陪在您身边,索菲亚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她说的是实话,沈长河也知道她没有虚与委蛇:否则,他不会留她在身边这许多年。或者可以说,除了谢忱舟之外,这些年来还没有哪个可能威胁到他的人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若从这一层来看,谢忱舟还真是个“例外”。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谢忱舟也一直没走,也因此听到了屋子里的对话。当听到索菲亚告白之时,她只觉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随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鱼和熊掌(一) 又是一月之后,上京传信,邀请西南将军、复国军总司令沈长河前去商讨战后重建事宜。在此之前,新党的部分高层也找他商谈了很多次,而这些极力拥护他的高级干部,所求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尽快参加下一任新党理事会换届选举,取代韩清成为新一任主席。 肩负着这样的殷切期望,几乎是一到上京,沈长河就立刻向国府提出了改弦更张的建议——允许作为在野党的新党成员参政议政,公平参加国会议员的竞选。 此时,韩清、段焉一派武装势力在秦国各地发展壮大,其军力总数已经远超维新政府的中央军。在这种态势下,总统陈锡宁再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尽管他再不愿意,也只能老老实实答应了沈长河的提议,以换取自己的平安。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陈锡宁忽然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张至诚和林雪怀这两个秦奸已经被关入了国狱之中,沈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此二人?” 沈长河不假思索道:“交给法院处理即可。” 陈锡宁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才道:“林雪怀固然该死,但张至诚……他早在东瀛投降之前就曾多次与国府暗中合作,算是投诚有功,事到如今……也罪不至死吧。” 说着这些的时候,这位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大秦合众国总统小心翼翼地瞄了沈长河一样,似乎生怕后者因此而大动肝火。时移世易,如今就连他自己的小命都在沈长河的掌控之下,又怎敢再如过去一般造次? 沈长河好笑且不屑地斜睨着他,语气倒仍很是尊重:“既是投诚有功,理论上自然该网开一面。只不过……” 他悠然道:“他的刑罚也该由法律来决定,非你我能够插手,不是么?” “……”陈锡宁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张至诚他大概是保不住了,然而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需要明确,于是又谨小慎微地开口:“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换届选举后贵党得以上台,可否给维新党留一条生路?” 风水轮流转啊。 “这件事,大总统倒是不必担心。”沈长河正色道:“你要相信,沈某一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从国府出来,沈长河当即心血来潮式地走路到了监察司国狱门口。对于这个晴空朗日下打着伞的“怪人”,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沈……沈将军?!” “麻烦通传一下,我想见见林雪怀。”沈长河微笑道。 对于他的“请求”,卫兵们自然不敢怠慢。不多时,一位年近三十岁的清丽女子便亲自迎了出来,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些激动:“将军!” “林司长。”沈长河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随即被女人伸过来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一同走进门去。此人正是林俪:自从原司长赵鹏高升之后,她便接任了监察司司长一职,成了如今维新政府唯一一位女性高级官员。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沈长河不觉得尴尬,可过了段时候林俪却忍不住了,终于先开了口:“将军大概也有八年没来过这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