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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记录下来的只有隐藏BOSS的一些简短的信息。 真名,羂索。 生得术式,未知。 外号,史上最恶术师。 短短的几行字透露出来的内容令我心生不安,尤其是史上罪恶术师这个称呼。 “真琴,要我帮忙吗?”五条悟双手揣着口袋扭头喊了句。 “不需要。”我再次架起刀,凝神聚力的向怪异斩落。 【拾之型·生生流转】 水流从刀锋凝聚成若有若无的龙形,旋转翻涌着将半人半兽的怪异击败。我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怪异身体抽搐着,一点点消散,从那张狰狞的面孔还是能看出人类该有的表情。 或许是太疼了,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隧道的上方,缓缓地落了眼泪。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女孩疑惑地声音。 【爸爸?】 什么? 我诧异地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被其他咒灵保护的女孩。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我又猛地回头看着快消失殆尽地躯体,这个是……她的父亲?!我抬起头看向夏油杰那边。 直哉正配合着夏油杰击退退另一只怪异。 如果我祓除的这只是女孩的父亲,那他们那边的又是女孩的哪个亲人? 一时间我觉得大脑有些刺痛,身体摇晃间被两仪式拉住手臂:“真琴,你还好吗?” 我借着两仪式的手站直身。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妈妈!】 女孩张开手臂挡在伤痕累累的怪异前,哪怕看不清五官也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愤怒与注视。 夏油杰脸色一僵,越过女孩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半人半兽:“她…说那个是她的妈妈?” “啊,我没聋。”直哉绷着脸,瞥了他眼:“你觉得那玩意是她妈妈?” 夏油杰:“……” 五条悟淡淡看了眼:“不管怎么样,反正变成那副模样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无情地揭开某种血淋淋的真相,然后抬眸盯着犹豫起来的人:“你愧疚了?因为伤的玩意是她的妈妈?” “别这么说。”夏油杰皱眉,抿了抿唇又说:“至少不要在她的面前说。” 哪怕变成怪异,她的母亲也确实一直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雷光在他们身后诈起。 源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停下了?” 夏油杰转头:“辉,这个妖怪好像是能交流的,我们要不要先和她谈一谈?而且那两个……好像是她的父母。” “……”源辉的表情格外冷漠,他举起手里的除魔刀向夏油杰的方向砸过去。 掺杂着雷光的刀具从夏油杰的脸边飞过,刺中了想从背后偷袭他的怪异。 “不可能的。” “夏油前辈,妖怪就是妖怪,不要被祂们的外表和言语骗了。”源辉从夏油杰的身边缓缓走过,从怪异的身上拔下刚刚丢出去的除魔刀:“不然会死的。” 夏油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脸色复杂地别过头。 我也为难地移开视线。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我一个提醒,它再次提醒我咒术师这个工作的危险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驱魔师也是一样的,不被普通人理解,要面对着普通人看不见的危险。 “真琴,你刚才是……”两仪式在我身边低声说道。 “我犹豫了。”面对自己的式神,我没有否认:“我也有一瞬间产生了和杰一样的想法,但是我清楚,工作上是不能带个人感情的。” 最后隧道的诅咒被五条悟和直哉清光。 我和夏油杰在旁边看着源辉一个人将女孩的蹴球斩断,失去了依附物的地缚灵力量被大幅削弱最重敌不过倒在了除魔刀下。 漆黑一片的隧道里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一辆白色的私家车正从远处开来,头顶上隧道里的灯随着车子的进去一盏接着一盏的点亮露出干净的隧道以及道路。 夏油杰忍不住站起来朝前走了几步。 源辉四处看了眼,走到我们身边:“似乎是她生前的记忆。” 接下来的情景就像电影里出现的那般,私家车的后面跟着两三辆摩托车,因为隧道没有明确禁止标志所以几个年轻人肆无忌惮地在隧道里加速。 其中一个年轻人的摩托车因为速度过快轮胎打滑,连车带人摔在了私家车前。 那辆白色的车子就在我们眼前为了避开年轻人,而失去控制一头撞到了隧道的墙壁上,车子侧翻,车底的油箱裂开开始漏油。而那出事的年轻人则是慌张地爬起来,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 我们从隧道里走了出来。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毕竟看了那段回忆谁也不会有好的心情。 我回想了下那段记忆里侧翻的车子,在爆炸前……车里似乎是四个人,父母带着两个孩子,除了女孩另一个好像是年级稍大的男孩子。 怪不得那个地缚灵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应该爆炸后是被火烧的。 但那个男孩呢? 我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摇摇头不去多想。 直哉看到我的动作愣了下:“姐姐,你要打电话给家里人吗?” “不。”我语气严肃地拨出一个号码,坚定地说:“我要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