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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皮肤在酒吧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五官分开来看很立体,组合起来又变得柔软,女人的阴柔和男人的阳刚完美融合。即便冷漠如关山河,也露出不小的讶异。 尤其是那双蓝色眼睛,太美了,被他直勾勾地盯着,仿佛心灵都能得到升华。 “欸——你还是这么冷漠。”男人叹着气,很快又开心起来,“不过,这说明这么些年,你从未变过。” 关山河喝了一口酒,敷衍地“嗯”了一声。 男人的积极性没有遭到挫败,继续问:“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关你屁事! 我又不认识你。 不过,关山河的朋友不多,有的那几个也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怎么样? 毕业,结婚,生了一对龙凤胎,继承家业。然后离婚,回归单身。 关山河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晶莹透亮地液体在杯中荡来荡去,好不潇洒。 “很好。” “那就好。”男人喝了一口酒,满是惆怅地说,“如果你说不好,那就更好了。” 关山河跟着也喝了一口,难得好奇地追问:“为什么?” “那我就可以说,因为没有我。” “……”关山河怪异地乜他一眼,怀疑这人脑子有问题,“你也太自恋了吧。” “不是自恋,是——”他欲言又止,“不说啦不说啦,你不好奇我们的赌约吗?” “不好奇。” 什么嘛!根本不安套路出牌。 男人刚想说你想知道,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结果答案恰恰相反。 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来,如同有一团郁气憋在胸口。 男人哽了半天,万分艰难地说:“我求求你,好奇一下可以吗?” 可怜他快一米九的人,还要靠讨好卖乖来达到目的。 雄性动物骨子里都带有侵略性的,他这幅模样,如同臣服于自己,大大地激发了关山河的掌控欲。 他勾唇一笑,施舍一般:“好吧,你说。” 男人嘿嘿一笑:“酒吧老板说,今晚如果有人把你带走,他就包了今晚所有人的酒。” “真无聊。” “就是,学……”到嘴边的话打了个弯儿,男人说,“你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关山河开玩笑地说:“随便起来不是人?” “那只能对我一个人!” “……” 猝不及防间,男人突然凑近,酒味混着淡淡的香水味如他这个人一般,悄无声息地越过关山河的安全领域。他轻笑一声,用低哑的嗓音在关山河的耳畔喃喃,“所以,为了全场免单,今晚跟我走吧。” 关山河不着痕迹地退后,水波不兴地说:“我宁愿包了全场的酒,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 “谁也别来烦我。” “酷。”男人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赞,话音一转,“不过,我不赞成你这么做。” “为什么?” “这老板赚了我那么多酒钱了,我也想赚他一回啊。”男人瞄了一眼酒保,压低嗓音说,“不如,我俩合作一把。” 作为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关山河挑挑眉,觉得这是波稳赚不亏。只是…… “放心,知道你不喜欢被打扰,我就坐在这儿,不说话,等你想走了,我们一起走。而且,我坐在这里,就没人来打扰你了,一举两得不好吗?” 有道理。 关山河举起酒杯,与男人碰了一下:“成交。” “成交。” 关山河倒没有真把他当空气,这么识趣的人真不多见,偶尔,他想说话的时候,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聊着。关山河不想说话,男人就安静的陪他听音乐。 想到那个赌约,两人恶趣味发作,叫了店里最贵的酒,可把老板疼的,心都在滴血。 一杯不够,又继续点。 老板在一旁直摇头,人没勾搭到,钱也没了,心理阴影面积巨大! 只可惜,关山河占便宜时占得开心,酒过三巡,要离开的时候,他已从微醺变得彻底醉了,就连保持站立都十分困难。 男人抓起他的手,让他勾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拦着关山河的腰。 酒吧老板见他们要走,迎面走过来:“走了?” 男人微微一笑:“是呀。今晚让你破费了。” 酒吧老板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你们俩不是骗我的吧?” “怎么可能!” “那你亲他一口。” 男人毫不犹豫地在关山河脸上吧唧了一口,声音之大,吧台后面的酒吧都能挺大。 关山河抬手给他一巴掌,用力不重,但声音清脆。一巴掌之后,就没了下文,像是一只无骨的猫,懒洋洋地趴在男人肩膀上,暧昧极了。 酒吧老板立刻调笑起来:“哦哟,是匹野马呀,今晚有的你受了。” 男人挤挤眼:“谁骑谁还不知道呢。” 酒吧老板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冲剂给男人:“喏,解酒的,一会儿给他喝了,要不他睡着了,谁也别骑谁。” 男人接过冲剂摇了摇:“谢了。” 照理说,以关山河的酒量不至于醉成这幅德行,可他来之前就喝了红酒。他这个人酒量好的很,就怕串着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