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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之旅结束之后,两人的工作和生活重回正轨,一回来就忙得不可开交。 十二月了,年底了。对外,该结算的结算,还没动静的就要催起来了。该应酬的也要应酬起来维护一下关系,新一年合同的也要谈起来了。 对内,工作总结,年度考核,年度汇报,年终奖励等等,甚至连公司年会,也要操办起来了。 林琅虽然身价比不上顾清辞,但到了年底,简直比顾清辞还要忙。毕竟她除了忙这边的事儿,自己的安保公司和催收公司也得关注一下。最近就因为安保公司的事,频频出差。 就在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只恨自己没有分身术时。“咣当”一下,一个天雷在顾清辞脑袋上方炸开了! 她的爷爷奶奶,从来没将她这个孙女放在眼里的两个老人家,不知道受谁撺掇,不远千里地从容市跑到京市来看她了。 是写作“看她”读作“给她挑刺”的那种,专程找事来了。 刚开始时她不明所以,虽然跟这两位老人家不太亲近吧,但也还过得去,面子情总是有的。人都跑来了,不接待不理睬,肯定不行的。 虽然心里边嘀咕,怎么就这么精准地找到公司这边来了呢? 正常人过来找不太亲近的孙女,不都是提前通知,接到家里或者宾馆的吗? 他们这一来,就直奔公司,这不太对劲吧? 她满心的不解,又带了一丝警惕,硬着头皮将人接进来。 两位老人家一路上左右张望,时不时面露满意之色,难得的开口夸奖:“不错,不错。” “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听说你这一年能赚得比你爸还多啊?” “哎,老头子,你说是不是,别人都说一年能赚个几十个亿呢。” 一边对这公司,这排面表示满意,一边责怪顾清辞,开始熟练地pua她了。 “听你爸说,你改跟你妈姓了?这不行,你是我阮家的种,凭什么跟你妈姓,赶紧改回来。” “我们才是一家人,旁的,都是外姓人。” “怎么跟自己家人不亲近,反而跟外姓人更亲呢?” 顾清辞听得一脸无语。 拜托,她打小就长在外公外婆跟前,你们当时忙着带孙子呢,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别以为她当年年纪小就不记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爸还没发迹之前,每回回乡下老家,都能听到她奶奶跟人嘀咕,就一个赔钱货,怎么就不能再生一个,这是要断了老阮家的香火啊。 现在还反过来指责跟你们不亲近? 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谁亲近得起来呢。 她淡淡地道:“谁对我好,我跟谁亲。” “还有,随父姓还是随母性,我乐意就行。” 这话两位老人家可就不爱听了,她爷爷脸一板,老太太就习惯性指责前儿媳:“你看看你,还顶撞老人,都是叫你妈个瓜婆娘教坏了。” 顾清辞深吸一口气:“行了,你们说要来看看我,人也见着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你家大孙子小孙子都等着呢。” 可别来找她了! 两位老人眼皮子一掀,爱搭不理的瞅她一眼。谁爱来看你呢,他们是有正事的! 人家一张嘴,就给了顾清辞一道天雷,直劈天灵盖,震得她发懵! “嗯,是这样的,我看你这里挺不错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累。” “你爸现在闲着,你弟也快要毕业了。我们的意思呢,是让你爸和你弟来帮你,让你叔和堂弟来也行。” 顾清辞语气平静地道:“妈妈只生了我一个,我哪有弟弟啊。” 老俩口面上一僵,但是人家脸皮厚啊,僵不过三秒,就没事了。甚至还为顾清辞的态度而感到不满:“其英和你都是你爸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你弟弟啦?!” 他们苦口婆心,一副为你好的样子,逮住顾清辞就是一顿疯狂输出:“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累,不然年纪大了以后没人要。” “这么大份家业,难不成你还要带过去给外人?” “夫家哪里有娘家靠得住?” “只能让你爸和你弟辛苦点,吃点亏,受点累,替你接过来。” “以后有你弟给你撑腰,也不怕被夫家欺负了。” 顾清辞:??? @#%*! 她在心里面狂飙乱码。 这都是什么令人窒息的迷惑发言? 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让她将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偌大一份家业拱手相让? 还是让给她渣爹和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私生子? 她需要一个一门心思盯着人家口袋里的钱,整天琢磨怎么抢过来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拿着从她这里抢过去的东西,来替她撑腰吗? 这未免也过于自信了吧! 她淡定地跟两位不知所谓过来摆架子顺便想抢钱的老人说:“别想太多了,梦做得太好又实现不了,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吗?” “顺便说一下,你们两老替我带句话给我爸。我已经立了遗嘱,如果我不在了,所有的东西都捐给国家,他可得好好争气。” 万一我死在他前头,他就只能指望他的好儿子啦! 两位老人家怫然变色,再也装不下去,什么慈祥和蔼,什么为你好,连个表面功夫都不装了。嘴里边一连串的国粹疯狂输出,指天咒地的恶毒谩骂,都是在指责顾清辞母女俩没安好心,就是想断了他们阮家的香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