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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摇得像是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快,一边摇还一变往前蹦,蹦完又连忙往回缩,缩完再继续往前蹦,似乎想吸引棉花糖的注意力。 如此重复,乐此不疲。 棉花糖只觉得脑袋要炸了,因为这金毛真的太太话唠了,它现在满脑袋都是: 汪汪汪小猫咪你长得好小啊。 小猫咪快起来和我玩啊汪汪汪。 这是我的主人汪,汪愿意和你分享。 小猫咪好香啊,汪好喜欢跟汪回家吧。 小猫咪小猫咪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了一下这条大狗,本来是想让狗消停一下,却没想自己的反应居然一下子让对方更兴奋了。 汪,小猫咪是想给汪按摩嘛汪! 可以的哦汪,但是你用的力气太小了,要用力啊汪汪。 小猫咪不光长得小汪,爪子也好小,像小玩具汪汪。 然后大舌头垂下来,对着猫脑袋一顿舔舐。 顶着一头狗味口水的棉花糖欲哭无泪。 喵呜猫脏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快!是谁都好,只要能带喵远离这只狗就行! 胖球,过去一点。金毛的主人略带强硬地把金毛挤开,把小猫咪从狗嘴里解救出来。 于时宣掐着白猫的腋下,把它提起来,看着小白猫还懵懵地模样,忍不住轻笑两声。 对不起啊,胖球太不知道轻重了,我去帮你洗洗吧。 其实放水的时候,于时宣是犹豫的,毕竟大多数猫咪似乎都不喜欢洗澡完,更何况太还是让陌生人洗,小白猫可能会闹得厉害。 但看着湿漉漉的猫头可怜巴巴地模样,他决定还是尝试一下。 把小白猫轻轻放在温水里,轻轻擦拭,没想到的是,猫儿自始至终都很乖巧,不挣扎不拍水。 像是知道自己是在帮它清理一样。 在擦洗的过程中,于时宣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棉花糖项圈上印刻的电话号码。 他把烘干的猫儿抱在怀里,一边挡着胖球想要跳起来舔猫的动作,一边拿起手机把刚才自己看到的号码拨过去。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于时宣皱眉,再次打过去。 对面依旧是冰冷的女声。 看来是联系不到小猫儿的主人了,于时宣叹了口气,想着就先把猫留下,毕竟是自家傻狗叼回来的。 可浑身清爽的小白猫却明显没有这个意思。 它绵软地喵了一声,然后从男人怀里跳出来,走到门口,又回头叫了一声。 谢谢,我走了喵。 本来棉花糖还想再贴贴这个人类的。 但下一秒,它就看到了汪汪着要冲过来的胖球,不由身子一僵急匆匆跑开了。 天色渐暗,棉花糖几乎把这条街看过来个遍,也没见到眼熟的招牌,最后只能垂着尾巴离开。 小白猫已经把回铲屎官家的路记得非常清楚了,它摸回家,熟练地在门上挠来挠去,然后乖巧坐好等着铲屎官来开。 一分钟,两分钟大门一点动静也没有。 想到今天陆续生出门时,走得特别匆忙,棉花糖认为临时铲屎官估计是有什么要紧地事处理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所以棉花糖并不慌张,它淡定地趴到门口的垫子上等铲屎官回来。 但大概是因为今天运动量太大了,不知不觉棉花糖直接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它好像感受到了寒风凌冽,那似是直接把风送进骨髓的凉,真的太冷了。 棉花糖忍不住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睡意逐渐被驱散,就在它快要被冻醒时,脑袋突然被一双大掌覆盖,身上的冰冷缓慢褪去。 熟悉的力道,灼热的温度,即使棉花糖正处于半梦半醒地状态,也依旧靠本能认出这就是它的临时铲屎官。 棉花糖下意识用脑袋顶了顶那只手,然后睡得更熟了。 第二天,金灿的阳光从楼道窗户里挤进来,暖洋洋的让棉花糖睁不开眼睛。 它动了动尾巴,打了个哈欠,身子用力向两边伸展,拉成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然后一个咕噜从垫子上爬起来。 喵唔? 棉花糖慢半拍地看着空荡荡的楼道,满眼疑惑。 昨天它明明察觉到了铲屎官的气息啊,它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抱进屋,一觉醒来就回到自己的专属猫窝里了。 但现在大门还是紧紧关闭,棉花糖仍旧睡在门口的垫子上。 是梦吗?其实昨天铲屎官并没回来? 夜不归宿。 铲屎官以前可从来没有的情况,是遇到的问题太棘手了,没办法回来吗? 直到现在棉花糖才开始有点焦虑。 但它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毕竟男人的家就在这。 楼道里面枯燥乏味,又等了一天,没有食物,精神不振。 棉花糖等得整只猫都要萎靡了,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这下,就连自信的棉花糖也不由开始怀疑。 自己是被铲屎官抛了吗? 猫儿毛茸茸的尾巴不停拍打着垫子,躁动不安的情绪一览无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