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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闻人渡不回他,苏摄本强压下的怒火骤然爆发,他眸光一阴,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寒光,刀身冷冷对着闻人渡,想上去见藤君宜?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冰冷的杀意直刺而来,闻人渡眉头一蹙,我无意和你打斗。 你瞧不起我? 天下不稳,仙器随时可能重临,难道要把灵力耗在这无益之事上面? 苏摄: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闻人渡沉默了,是啊,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无非是不甘心,想再见一见她,想再听她说话,他觉得那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话。 她应当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得已这样做。 闻人渡这样告诉自己。 那些浓情蜜月、倾诉婉转的日子怎么可能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被虚情假意所打动? 哪怕她是藤君宜,可她也是夏三清,是他闻人渡已经滴血融玉的道侣。 她闻人渡欲言又止,罢了。 苏摄: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的道侣不是那夏三清吗?她一个人在拢云州,你却不去找她,在这地方找藤君宜作甚? 拢云州?闻人渡恍然,她竟是这样给你说的。 心中急切为她开脱的想法好似真成了一个笑话,闻人渡眼中讥讽一掠而过,看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见他,若不是这次偶然在宗内遇上了,她只怕一辈子都会躲着他。 夏三清,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啊。 藤君宜乐得清静,她也不在宗内到处乱逛,只拿着之前唐长老给的俸石去修炼,抓紧时间提高修为,之后遇到危险了,好歹能有一点自保之力。 也是在这段时日,以十大宗为号召,天下各宗各自将当地没有修为的凡人纳入宗门内,以应对之后的危险。 就在所有人提心吊胆之际,两日后的巳时三刻,天际翻涌,黑云卷天,地面江河无风沸腾席卷,轮回、长明、七星、乾坤四件仙器从虚空中再度现身。 威严古老的仙器之威笼罩天下,所有人抬头望天,心缓缓沉了下去。 还是来了。 只听一道响彻天际的铮声,七星琵琶丝弦应动,所有人神魂皆是一震,眼前似出现了奇怪的幻觉,面前一片尸山血海。 这一幕过于真实,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人手脚发软,一些人哪里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受到刺激,当即神智开始恍惚。 长明钟随之一动,苍远肃穆的撞钟声一声接着一声,无形的灵力波动向下散开,幽静禅意破开了那片令人悚然的幻觉。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之时,轮回镜陡然射出无数道金光,金光射过人的眉心,一枚金点同时出现在所有人耳后。 你敢!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般的怒吼响起,正是从神宫中出来的尉迟恭。 他一身黑袍,重塑的躯体和从前别无二致,唯有双眼眼瞳呈血红色,修为竟是到了化仙! 那威压竟是不比仙器差! 见尉迟恭终于现身,一道呈人形的光团从轮回镜中缓缓飘出,声音难辨男女:你还是拿到了另外的碎片。 尉迟恭目光微微一滞,而后讥嘲似地说:你们以为把太虚碎片放到十大宗我便没办法了吗?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轮回器灵:太虚,如今可不是万年以前,你当真以为能凭尉迟恭此子能让你成为新的天道? 尉迟恭哈哈一笑,不为所动:万年前我能差一点成功,为何现在不能?轮回,你以为你把长明、乾坤找来就能阻止我了? 说着,他手臂一抬,无数黑色怨魂攒动,密密麻麻钻入他的手心。 尉迟恭的血红的瞳孔颜色愈深,仿佛血浆在其中涌动,为了现在这一刻,我筹划了足足上万年。 尖锐的嘶鸣声、痛苦的哀嚎声、愤怒的吼叫声黑色的怨魂聚在一起,长出锋锐的獠牙,张口朝轮回攻去。 乾坤率先一动,旗身迅速分为十面,呈包围之势围住黑色怨魂。 长明钟和七星琵琶也朝他急掠而来。 尉迟恭似早有预料,他双掌合拢,掌心间拉住一道混度虚影,他身形一动,下一瞬便隐匿其中,一个眨眼时间,他就出现了在了轮回身后! 以一敌四,太虚印最大的依仗便是它匿于虚空,穿梭太虚的能力,这能让它避开其它仙器的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反击,万年前,七星正是因此而碎成数十块。 尉迟恭掌心一抬,黑色的怨魂从他手心涌出,扑向轮回。 轮回器灵没动,手中轮回镜镜身金光漫射,黑色怨魂挨到那些金光发出战栗,痛苦的嘶吼声撕裂耳膜,竟生生震碎了一座山峰! 但即便是如此痛苦,它们也没有消散,被尉迟恭以灵控住,以狰狞姿态冲向轮回。 长明、七星迅速上前,急促的撞钟声和铮铮弦声以摧枯拉朽之势撞散了那道怨灵。 尉迟恭冷哼一声,取出了太虚印,完整的太虚印一出,对峙的仙威让长明停住了,而后爆发出更为激烈的灵力碰撞。 尉迟恭凭一己之力,竟是硬生生拖住了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