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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万万没想到她泼脏水不成还反而遭到了训斥,气得差点往地下倒。 岳重渊扔下人,大步朝洞口外走去,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她。 不许去!白惜月气急,抓住他的衣袖,再难维持平日温婉娇弱的模样,她说不定早死了!你去找她干什么!回来!回来! 岳重渊停下脚步,推开了她攥紧自己衣袖的手,白惜月第一次见他对自己露出那样冰冷的神情。 他一字一句地说:白惜月,宁如芝是我的妻子。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惜月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无力,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她以为自己早就赢了宁如芝,从此以后岳重渊就是她的人了,可没想到,这竟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就算她说了宁如芝的不好,岳重渊也只会担心她,反倒衬得她像是个笑话。 她心里生出一丝恨意来,而这恨说不清是对宁如芝还是对岳重渊的。 地面太烫,白惜月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下面沸腾的火熔浆,此时竟没了多少恐惧,若她的修为能变强 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愈发清晰,鬼使神差的,她向前迈了一步,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惜月霍然回头,看见了岳重渊带着宁如芝回来了。 他竟然真的找到她了!? 藤君宜是在洞口外遇见了要去寻她的岳重渊,一看到她,男人那张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庆幸,而后是勃然的怒火。 你去哪儿了! 她被他扯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怎么了? 岳重渊眼睛里像是有火,声音冷冰冰的训斥,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随便一个修士都能取你的性命,你是有多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没你说的这么弱。藤君宜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我去寻机缘,如今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岳重渊五指用力,眸光沉沉,心里的惊惧和怒火未散,那要是遇到危险了呢?你一个人,谁来救你? 他是真觉得宁如芝胆大包天,早知道就不该带她来! 藤君宜本想甩开他的手,但想到岳重渊好歹是关心她,她还得夺定莲珠,况且以宁如芝的身体也没那个力气,于是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声音放软,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这么凶了。 她的态度一放柔,岳重渊心里的火气一下减了许多,这才发觉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赶紧松开,冷着声道:下不为例。 她在心里暗暗翻了白眼,面上却是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岳重渊是不是白了不少? 藤君宜打量着人,视线往下时突然一凝,钉在了他的腰间束的玉带上上面挂着一条深色穗带,穗带上系有一颗润玉色泽的珠子。 定莲珠! 看到的第一眼她就无比确定。 岳重渊竟然将它就这么挂在了腰带上? 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一刹那,直接夺走的想法掠过她脑海,她手指微动,眸子紧盯着岳重渊的后脑勺,手慢慢地伸了过去。 对了。岳重渊突然转身,你说你找到什么机缘了? 藤君宜迅速收回了手,干嘛,你要抢我的机缘? 他白了她一眼,谁稀罕? 第二次。 她飞快地伸手想要夺走那颗定莲珠,可就在手指要碰上之际头顶突然落下无数碎石。 岳重渊侧身一把抓住人避开了这些落下的石块。 藤君宜: 进了洞中,迎面而来的热浪熏人一脸,她看见了白惜月,对方一脸惊诧的表情,而且短短几日,她怎么像是瘦了一圈?看上去也憔悴苍白了许多。 岳重渊只淡淡看她一眼,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他很是不悦,他没想到白惜月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那模样和她平日看起来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白惜月收回迈出的那一只脚,恐惧也一同回到了她的身体,她手指抠进掌心,挤出了个分外难看的笑:你们回来啦。 藤君宜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同,岳重渊对待白惜月冷淡了几分,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岳重渊把人带回来后又肃声对她说不准再出去的话后便将目光投向底下沸腾的火熔浆上,因为在岩浆底部还藏有九瓣红莲。 好在他如今的身体已经经过火熔浆的淬炼重塑,当他跳进岩浆池中时,那滚烫的熔浆在他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池能把人熔成血水的岩浆成了一池温水。 白惜月不再去看下面,她盯着宁如芝看,语气幽幽的,你怎么回来了? 要是不为了定莲珠,她哪里想回来? 在这还待了不足一刻钟呢,她就出了一身的汗,鬓发都湿了。 寻了机缘自是要回来的。 白惜月:你真的寻到了机缘? 怀疑的目光没让藤君宜恼怒,她心平气和地回:是啊。 白惜月沉默了半晌,心中百般滋味,胸口那股气愈发不顺了,她不知自己唇角牵起的笑有多勉强,嗓音掐得娇羞,宁姐姐好运气,要是我没在这儿守着阿渊说不定也能寻到几处机缘,不过能让他睁眼第一个瞧见的人是我也值了。不过我一说姐姐出去了,心里担忧,阿渊就着急地要出去找人,这不马上就把姐姐带了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