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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君宜也是在听到系统通报说攻略达成才敢说出仙器七星的存在,可她明白闻人渡不是头脑简单的傻子,从她第一面在拢云州主动粘上他,而后展现出非同一般的修炼天赋后,闻人渡不可能不会怀疑什么。 不过那些怀疑在她成为他的道侣,滴血融玉后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可如今七星的存在一出,从前的那些怀疑只怕一股脑地又出现了。 为何? 为何不能告诉我? 闻人渡垂下纤长的雪睫,眸子盯着她。 藤君宜: 既然已经攻略成功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绞尽脑汁想借口搪塞了,可看着那张堪称风华绝代的脸,想起闻人渡对她的好,她终究还是撒了谎。 我年幼时曾偶然见过七星器灵,侥幸得了几根弦丝,它告诉我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谁都没说。藤君宜没看闻人渡,视线落在一边,不过那终究是仙器,也是因为它,我多年浑浑噩噩,直到近年才清醒。 她不知道闻人渡会不会信她这番说辞。 若是不信 反正她终究会离开他,不如趁现在拉开距离,一刀两断算了 就在藤君宜这么想着的时候,闻人渡开了口,三清。 她的视线转了回来,重新落到他身上。 你是我的道侣,是我的妻子。闻人渡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头顶,修长的五指轻轻揉了揉发顶,不管发生了,我都是站在你身边的,所以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 他眼中似有无奈。 藤君宜没有料到闻人渡会是这个反应,他轻易地就信了她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她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一股沉甸甸的负罪感压在了心头。 她其实期待的是他咄咄逼人的追问,冷漠的神色和不信任的言辞,这样她就能借机发挥,故意大发一顿脾气然后离开他。 她已经成功攻略他了,也没有时间继续待在他身边了。 闻人渡对她越好,她越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仙君,我骗了你,难道你不觉得生气吗?她怔怔地问。 我知你对我隐瞒了一些事,但那些事只要不伤及到你自身,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闻人渡淡淡一笑。 他追问仙器七星也不为什么,只是担忧,至于三清隐瞒他的事,闻人渡其实不甚在意,他并非那种要求道侣必须将一切事无巨细地坦言说出的人。 如果,如果我说这些话也是骗你呢? 藤君宜说不出后面那句话。 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闻人渡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仙君,如果你对我坏一点就好了。 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地骗他了。 闻人渡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闻言不由好笑,他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你是我道侣,我当然要对你好。 那我要是算了。她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没什么,就是高兴能把这些话告诉仙君。藤君宜踮脚亲了一口他的唇。 算了,能骗一时是一时吧。 闻人渡喜欢她的亲近,不过这里是邬府,所以他也只是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会儿,没继续下去。 之后两人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又说了会儿话才出去。 厅堂内,邬父、邬大夫人、邬二夫人,还有几位随同邬二夫人出行的仆从都在,装着香粉的几个大箱子盖得紧紧的置于厅中。 邬二夫人已经清醒过来,体内的蛊暂时没再发作,她面色苍白,唇色无血,已经记起自己发疯时说的那些糊涂话和做的吓人的事。 她脑子一团乱,就连厅堂进来两个不曾见过的人都不曾注意。 邬父起身将闻人渡和藤君宜带到位置上。 他重新坐回主座,看向邬二夫人,宛娘,你可曾记得是从何人手中买的这些香粉? 邬二夫人声音有些哑,那些香粉就是在一家普通的铺子买的,那家铺子我也买过两三回了,我看那香粉味道好,质地细腻,就直接买了回来。 邬二夫人去过不少州,临琊州的那家香铺是她这一年爱去的一家新铺子,买了几回,哪里知道这次居然就中招了。 可曾碰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邬二夫人摇了摇头。 你们几个人呢?邬父问下面几个仆从。 几个仆从凝神想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仆从突然啊了一声,面露犹豫,邬父一看便知他想起了什么,叫他直接说出来。 那仆从道:那日二夫人在铺中买香粉时,一个八九岁的乞儿进来讨钱,店家要将他赶出去时被夫人拦住了,还好心给了那乞儿一些零碎,可那小乞儿是个不知恩的,临走前抢了二夫人挂在身上的香囊。 邬二夫人喜欢制香,自然也喜欢做一些好闻的香囊,身上也常年戴着各种味道的香囊,那日她佩在自己身上的正是她新缝的。 听仆从这么一说,邬二夫人也隐约记起那件事,她本来觉得那只是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都快忘记了,这个时候仔细一想,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