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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科学部的内部汇报就是有问题的,我的权限还不够,只能告诉萧以沫,萧淮砚沉思片刻,瞟了一眼没换衣服就坐在床边的宿陵,在那之前,你得先去洗个澡。 往洗浴舱的通道很狭窄,紧邻的大片舷窗冷冰冰的,点状的指引灯顺着脚步往前方蔓延。 宿陵抱着浴巾,在舱门外差点撞上了一个出来的人。他及时停住了脚步,微微垂眸,擦肩而过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洗浴舱分成了数个狭窄的隔间,声控的灯光极为灵敏。现在这个时间大部分送葬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因此只有宿陵独自在里面。 他刚将浴巾挂在门上,就听见了脚步声。 宿陵? 扑鼻的草药气味令宿陵微微皱眉。 是你。 萧薄毓微微笑了起来,往宿陵的方向走来。在经过宿陵时,狭窄的通道并不能完全容纳两个人并肩而立。 宿陵侧身让开,但萧薄毓停了下来,伸手到了宿陵头顶。 就在宿陵微微握拳时,萧薄毓越过他拿到了旁边门框上的一条毛巾。紧接着,他按住了宿陵的肩,强行抹平了那里的褶皱。 你不要这么警惕嘛,萧薄毓见他排斥地贴在门边,低声笑道,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小兔子。 那个称呼令宿陵瞬间睁开了眼睛,拎着对方的衣领将他砸在了对面的门上。 萧薄毓明明处于弱势,却露出了得逞的神情:原来你还记得那只垂耳兔啊,你不想知道它后来怎么样了吗?你就这么狠心地一走了之了? 宿陵逼问道:它在哪里? 萧薄毓盯着领口处白皙的手指,正要碰触时,宿陵松开了。 那双浅色的眼睛冷淡地盯着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萧薄毓略显遗憾:很可惜,不是每一个人形兵器,都和你一样小心。 宿陵一怔,后退了一步。他想,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萧薄毓压低了引诱的声音: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 哗啦的水声霎时间淹没了话音,从头到尾精准地将萧薄毓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几滴水溅到了宿陵的手背,凉冰冰的。 门口的灯光亮了。 萧淮砚提着浴巾好整以暇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瞄了一眼狼狈的萧薄毓,故作惊讶道:小叔这是怎么回事? 弥漫着水珠的镜片后,萧薄毓保持着僵硬的微笑,深吸了一口气。 萧淮砚侧身让出了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道:赶紧回房间擦干净吧。 萧薄毓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推开他走了。 萧淮砚立刻把对方碰到了一小片的衬衣脱了下来。宽肩窄腰,头顶的光线顺着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上半身一路下滑。他正要扭头叮嘱宿陵时,忽然耳边一动。 宿陵站在半开的隔间里,听到他说了声好像没关。只见顶部的数个出水口滋地一声,齐齐喷出了水柱。 宿陵还没来得及脱衣服,温热的水浇透了衣裤。白色的衬衣几乎成了透明,紧紧地贴在身上。水珠从发梢划过眼睫。 你没事吧?萧淮砚推开了门,愣了两秒,随后一个字都没说,转身替他把门带上了。 热腾腾的水汽很快弥漫在了狭窄的隔间里。 回到睡眠舱后,宿陵发现萧淮砚的自动门帘已经拉上了。他整理好了衣物,平躺在窄小的硬床上。 过了一会儿,他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透过舷窗望着漆黑一片的的宇宙。 深重的困意并没有让他入眠,而是在潜意识里将他卷入了更深的地方。 好像在那毫无光线的宇宙里,在更深更远的地方,有什么在强烈地跳动着,与他血脉里呼啸的风遥相呼应。 这种感觉很强烈。 就在虚无缥缈的意识企图将他拽向深渊时,终端的震动拉回了他。 声音从另一侧的帘幕里传来。 嗯,知道了,拍卖会的事,拜托你了。 等那边结束了通话,宿陵和萧淮砚几乎同时开口,你字说了一半又都闭上了嘴。 咳,你说什么?萧淮砚的声音有一丝不自然。 宿陵坦诚地告诉他:那个盒子上有一枚星海碎片。我拿走了。 对面的声音有点闷:没关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等一下,那也是一个人形兵器留下的? 宿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是秋辞的。 嗯,萧淮砚似乎不太感兴趣,对了,云清的拍卖,自由舰那边会参与的。你不用担心,如果她愿意的话,她能一直待在自由舰。 良久,宿陵说:谢谢。 他道了一声晚安,关上了灯。 然而帘幕另一侧的人却在黑暗中辗转反侧,半天才回了声晚安。 萧淮砚枕着手心,长腿抵着床尾的墙。他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莫名其妙地想到,如果像上回一样,宿陵把那什么星海碎片莫名吸收消化了,不就相当于把人家的骨灰吃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