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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手段很好用,玩弄人心要比拯救容易得多。宁宵微叹,可我还是希望你,归途向善。 折骨玩心,归途向善。 床笫之间都要说教。洛闻箫笑叹了一句,按着他的足踝将他两股张开,屈膝往前递送,用膝盖故意轻碰了一下。 宁宵脸色一变。 洛闻箫乐于见他面上不再是平静清宁,在他耳廓轻轻笑道:你要用哪里劝我? 这句话加上刚才屈膝顶撞的动作,简直可以称是明示,宁宵哪里听得了这种话,面上白了又红,一半是惊愕一半是羞恼。 胡闹。宁宵轻斥了一句,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挣开。 洛闻箫按住他的双手扣在上方,拿了紫链绕过床头青鹤追月雕饰,将他的手腕锁住,轻声劝哄:我暂时封了你的修为,不要挣扎,不然你要吃些苦。 宁宵沉默了片刻,而后闭上双眼,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洛闻箫用指尖撩着他的眼睫,让两扇长睫像是被困于指下的蝴蝶,轻声道:你性子真好,不吵闹,恼了也只会把怒火往心里憋。 我知你心里有气,发泄出来会好点。宁宵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洛闻箫放过他的眼睫,指尖流连他的面容,最终在他挺秀的鼻尖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我哪里是因为生气才对你这样,光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日思夜想。 宁宵睁开眼,借着月色看他眼中偏执刻骨的恋慕,只觉得越看越看不清。 他的声线轻不可闻地抖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 很早以前。洛闻箫对他挑起的这个话题满意了些许,带着些奖励意味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时我还跟你住在山间的木屋,在山麓意外撞见过男女纠缠,后来又听上山的人谈论婚嫁事宜,他们说男子成家天经地义,可我一想到你也要娶一个女人对她好,我就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后来在前朝皇宫,某次宫宴上,红纱幔帐后灵族朝贵在强迫一名少年,痛苦的、欢愉的,原来俱是男子也可以。洛闻箫轻而快地笑了一声,你猜猜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什么? 梦见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梦中人现在就躺在床榻上,他触手可及。 宁宵皱眉:我竟不知道身边还有这些不像话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千百年来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洛闻箫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未经人事,让我在床榻上占尽便宜。 上次宁宵确实闷声吃大亏,基本上洛闻箫说什么他都照做不误,被压住细致开拓的时候还不明就里地问对方要做什么。 他想起上次中了蝶粉和合欢花的事情,问道:所以是在那次我因为情毒失控之前,你就对我抱有这种心思? 是,你竟会主动坐到我身上来,那时我一边心疼你一边又想,你情.动的样子比我暗自肖想的要好看得多,洛闻箫亲昵地贴蹭他的面颊,原本清冷阴戾的眉眼燃烧般灼艳起来,话语里掺了丝丝缕缕的黏甜,我每晚睡在你枕边都在痴心妄想,帮你穿衣时指尖触碰到你,我都欣喜得要发狂,而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想到你浑然不知,我就更加情难自已。 宁宵说不上自己亲口听他说这些,心中翻涌的是什么情绪,只是将呼吸放轻,害怕一缕气息都能引得洛闻箫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少司天,少司天,洛闻箫亲口把心中阴暗污浊的想法剖给宁宵听,这带给他扭曲而禁忌的欢悦,拔俗的面容醉酒般微醺起来,眼眶和面颊浮起些许病态的薄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就该高高在上,再被我拉下来拖进欢海。 宁宵心知今晚是躲不过了,只好说:明天还有事情,别太过分,纵欲过度也不好。 过度?洛闻箫好笑,事不过三你就哭着求我,哪里纵得起来? 宁宵就没再多说什么。寝衣被解下,衣物相碰发出窸窣声响。 洛闻箫手上越发不饶人,而他却越发僵硬了起来。那人就凑在他耳边一句接一句的哄:上次怪我,被咒术逼得神志不清,这次不会让你疼。 夜深连风都睡去,床边垂落的青纱幔帐无风却一下下晃荡起来,锦被下的肢体安顺地被迫纠缠,宁宵眨着眼眨掉被逼出的眼泪,终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这样也好,他已经许久未安睡了。 那夜过后,宁宵白天借着洛闻箫的身躯为各种事务奔忙,入夜后阖上寝殿大门,神识离体一化出身形,洛闻箫就会压上来。 因此宁宵经常忙到深夜才回去歇息,越是这样洛闻箫就越是不肯放过他,每每都不把痕迹清掉,故意要他醒来面对一切。 肢体缠连越发亲密,但他们在言语上越发沉默,除却床榻上的狂词艳语,几乎没有交流。洛闻箫是在同他置气,宁宵这次也不打算开解,因为那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这天宁宵醒来,股间粘月贰难堪,身上的也是半干不干,难受得很。 他是趴着昏睡过去的,醒来就看到铺锦叠缎的被褥被自己揉得团乱,银蓝的冰丝缎面上绣着云翅蝶和枝上桃樱,明明是初春良景,花枝上却盈落了些许白色,当然也不是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