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一就不要想了
下午的赛场形势基本和梦也、今吉翔一预测的一样，个人积分榜除了第一的位置雷打不动，后面棋手的积分大幅的往下掉。到了下午两点，排名更新，名次原本在最后的棋手好多都爬上来了。 留菜老师一直守在被队友孤立的梦也身边。 她还是很清醒的，眼下虽然有梦也的加持，诚凛高中的总积分才名列前茅，但菊久池他们已经被可悲的男性自尊蒙蔽了双眼，等到其他校队的棋手发力，诚凛高中的排名势必会被甩到后面去。那为诚凛争取荣誉的这项艰巨任务，就落在了梦也个人肩上。 同队的佐藤老师逐渐也意识到这些，于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梦也这边。 有两位带队老师亲自护驾，也改变不了梦也成为全场公敌这一事实。毕竟她领先个人第二快一千分了。 “留菜，梦也的饮食你亲自照顾，看住她不要让她吃其他人给的食物。”佐藤老师交代，“天气比较热，多准备几瓶冰水。” “两位老师，我只喝热水。比起这个——”梦也抱着自己带来的保温水壶，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棋手，“他已经快10分钟没举棋了。” “什么！？”佐藤老师愤怒的瞪了那名棋手一眼，立刻叫来裁判，“这里有棋手攻擂时不下棋一直在东张西望，我怀疑他是在恶意拖延对手的时间！” 比赛没有规定棋局的时限，但对弈一旦开始，棋手恶意拖延对方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裁判老师警告对方：“两分钟后再不继续下一步，直接判输。这位同学，若再被发现恶意拖延对手，那就要请你离开赛场了。” 对方棋手早就怂了。 梦也的个人积分超过1500，实力恐怖如斯。同赛场没几个棋手敢再冒险来找她对弈了，去了就是送分。为了将她留在那个位置上，才会有棋手用这种拙劣的办法拖住她。如此梦也就很难再赚积分了。 留菜老师将最新的榜单打印出来。梦也在个人积分榜上排名还是第一，但相比上一次，只多了30分，涨分的速度下降的很明显。 她还有一个发现，“小梦也，桐皇的那个眼镜腹黑男果然追上来了，积分比半个小时前多了120分，排名已经进前十了。估计下次就能看到他进前五了。” 篮球方面，今吉翔一模仿不来大辉的球风。但在梦也那里偷师了一上午，他棋局上学会了快攻战术。棋逢高手，这种战术自然没有太大的作用，对低水平的棋手屡试不爽。第一局就败在梦也这种快攻手段的今吉翔一，棋力却是不低，毕竟智商160呢。 梦也拜托留菜老师帮忙申请她的通行证，她要去其他赛区转转，C赛区倒不是不够她打，而是被她打怕了。离开这里，她也能暂时摆脱如影随意的大辉。这块臭黑炭在旁边总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下午四点，第一天比赛结束。梦也还没来和大家汇合。但从最新的排行榜来看，她在其他赛场收货颇丰，成为第一个个人积分突破2000的棋手。 菊久池心生侥幸道：“百战百胜，学妹照这个节奏赢下去，我们诚凛的团队积分也能进前三吧。” “这是不可能的吧。”今吉翔一泼他冷水，“真正的比赛明天才开始。” 大辉等得不耐烦，“比赛结束都十分钟了，阿梦怎么还没回来？” 菊久池：“会不会是最后一场棋局还没结束？” 今吉翔一：“不会吧。积分榜十分钟前已经更新了。比赛结束还没完成的对局，不计分。”这是比赛规则。 赛场规定棋手不能带电子产品入场，现在就是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人。 众人正准备分头去找，梦也被一名裁判老师送回来了。她这回风头出得太大了，有几个积分被她杀到零蛋的棋手放话说比赛结束后要收拾她。梦也怕被打，就拜托B赛区的裁判老师把自己送回C赛区。 桐皇除了今吉翔一，其他四位棋手也不错。这支队伍综合实力比较强，亲眼目睹了梦也的个人实力后，在今吉翔一的影响下，正式确定要和梦也结盟。梦也除了自身优势，也是第一个拿到跨赛区挑战资格的棋手。然而桐皇这边对诚凛其他四位棋手的实力心存怀疑。 为了商讨明天的战略部署，也以防接下来误伤盟友，大家凑在一起混个脸熟。 梦也很是分明，“要是团队和我结盟，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今吉翔一和他的队友来之前就有这种觉悟，比起奖金什么的，他们更想得到荣誉，反正带着荣誉回学校也会被嘉奖。 “你答应和我们结盟，我有把握带着桐皇进入前三。如果我们团队积分第一……” “第一就不要想了。”梦也打断今吉翔一，“这次比赛赛区分布官方说是随机的，也不知道A区是不是风水不好，集中了很多实力强横的校队。” 众人皆惊。 今吉翔一惆怅的叹息，“果然还是要去现场才能了解这些信息。” 单从排行榜上看不出这些，去现场看他们对弈，梦也就能感觉得到，A区很多高手。这些高手的分之所以没追上来，那是因为与他们对弈的是同段位的高手。 “这不是挺好的吗。”看桐皇那边陷入紧张，菊久池发表看法，就是气势上有点弱。“高手都不在我们这个赛区，情况对我们有利不是吗。” “他们结盟了。”梦也面无表情道，“他们结盟不像咱们小打小闹，起码有50个高校结成一个盟军，把有能力出线的棋手送到千分以上，然后这些高手去其他赛区挑战。” 菊久池大惊：“这不是作弊吗！” “作弊？不存在的。”梦也说，“虽然是送分，但也是正常较量，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比赛有比赛的硬性规则，盟军之间也有不能打破的约定。”今吉翔一有点想去A赛区看看了，“大家不过是在比赛规则的基础上，利用漏洞制定出了新的规则。” “B赛区实力一般。”梦也对桐皇那边说，“D赛区基本上都是重在参与的棋手，非常和平，没什么斗志。想冲分的话，明天尽早拿到跨赛区挑战的资格，去这两个赛区杀一遍。觉得快到极限了，就苟住手里的分，不要让自己被实力强的棋手定位到。你们尽量冲击团队第二，我明天继续去打野分散强队的注意力，事成之后，你们拿到奖金每人给我一千块。不过分吧。” 团队积分第二，奖金三万块，平分到每个队员手里就是六千。 又要多掏一千块，今吉翔一想想就肉疼。 他尝试性的提议：“你我努力一下，应该能带桐皇拿到团队第一吧。五万奖金，你也能分的多。” “悬。”梦也看了一眼连接其他赛区的出入口，然后开始翻留菜老师打印的个人积分榜，“A区有一支强队，有一个棋手名字很奇怪。” “那个Z？”当梦也指出来，今吉翔一表示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棋手。 其他人惊疑不定，“名字还能用代号？” “比赛没规定不能用代号。”今吉翔一凝重起来，“这个人一开始用代号代替自己的姓名，可以说是第一个抓住了比赛隐藏规则的棋手。” 菊久池：“这下麻烦了，没有暴露真实名字，就很难知道他是哪个校队的棋手。” 梦也纠正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想要知道他是哪个校队的还是很容易的。留菜老师他们已经用排除法锁定了他是哪个校队的。” “洛…洛山高校！？那个名门高中！？”众人看到名单上的手写备注。 “从排名上看，Z一上午没动静，中午十二点半排名开始上升，下午两点榜单刷新个人积分定格800。之后他后面就没再参加对弈了。”梦也继续和大家分享她搜集到的信息，“我去A赛区转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个Z，不过发现洛山高校的其他四位棋手实力都不俗，如果这个Z是他们的杀手锏，那就厉害了。我有预感，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洛山高校会冲到团队积分第一。” 今吉翔一问：“如果你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我没看过他的对局，不清楚呢。”梦也眉头皱起来纠结道，“不过心里总有点不安。虽然也期待和他交手，不过为了奖金，最好还是避开吧。” 诚凛和桐皇的带队老师们带回了打探到的消息。 留菜老师一脸严肃的告诉大家：“关于跨赛区挑战这件事，有很重要的一点和大家讲，你们去其他赛区挑战要是输了，个人积分清零后就会被打回原来的赛区，想要复仇拿回原来的积分，就要在原来的赛区再得1000分。所以老师们建议，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轻易尝试。”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师们都替梦也捏了一把汗。 “小梦也，你今天下午太冒失了。”责备了梦也之后，留菜老师又自责道，“也怪我没有提前搞懂比赛规则。” “我知道啊。”梦也可爱的眨眼，“我和今吉学长都知道啊。他第一次说要结盟的时候，就表示过会把他的让渡权给我了。” “什么…让渡权？”留菜老师立刻翻看比赛手册，确实在规则中找到了让渡权这一说。 “那册子上讲的太复杂了，就由我简单的像大家说明一下让渡权这个事。”今吉翔一以自身为例，“打比方说，我去其他赛区挑战输了，回来可以找小梦也帮我去打复仇战，小梦也赢了，我的积分就拿回来了。” “喂喂喂，那这个结盟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佐藤老师开始有情绪了。“万一梦也也输了……” 今吉翔一不假思索的笑道：“我相信小梦也。毕竟她可是第一个在棋盘上把我打懵的对手。”他又提醒其他人，“你们也可以把让渡权交给可靠的小梦也。每个棋手手上有且仅有一次让渡权，但比赛规则里没有限制接受方的次数。但也不要过分依赖别人，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 “不行！”留菜老师和佐藤老师异口同声。他们倒不是反对和桐皇结盟。“梦也，你不能再冒险了，听老师的话，明天的比赛不要去其他赛区了。你哪怕是输在这里，也能立刻向对手发起挑战，输在别的赛区，被打回原来的赛区，你可是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诶？”梦也失望不已。 今吉翔一难得和老师同一立场，“这样也好。反正明天肯定会有别的赛区棋手来找你对弈。你在这里打败他们，还能逼出他们使用手里的让渡权。” “那…行吧。”梦也勉强接受。 商量好了战术，留菜老师和佐藤老师背着大家说了一阵悄悄话，最后两人达成一致。佐藤老师带着诚凛的男生先走了。 支开他们，留菜老师也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 “佐藤老师带诚凛的男生去吃饭了，顺便敲打他们。”她双手合十俏皮的向梦也眨眼，“小梦也，看在我那么辛苦的份上，今天也拜托你帮我瞒着大家啦～” 比赛刚结束那会儿她就约好了和男朋友见面。看梦也和今吉翔一聊的来，又得大辉照顾，她才放心的把梦也撇给桐皇的师生。 诚凛的大家一走，被桐皇包围的梦也就像落入虎口的小羊羔，小小的一只，尤显可怜。 “啊饿死了，大家想吃什么？”今吉翔一话一出口，大家不约而同看向梦也。 梦也顶着压力硬着头皮道：“只要是有温度的食物，我都行。” 一个来之前做过攻略的同学说：“这附近有一家口碑很不错的网红店，专做大阪烧。应该很多人去，我们去那里说不定还能探听到其他赛区的情报。” 网红店生意爆火，又正逢周六，顾客比平时多。很多慕名而来的在外面排队等位置。 梦也给队伍里的同伴每人分了一颗糖果，一时半会儿轮不到，先用糖果垫垫肚子。 大辉捻着糖果出了会儿神，而后把完整的糖果揣入口袋。 梦也发觉他无精打采，用剥开的糖纸捧着一颗糖过，踮着脚塞到他嘴里，“薄荷口味的，超提神。” 大辉吃到糖果，挑眉，“不怕我了？” 梦也轻哼一声，“我是讨厌你，又不是怕你。” “原来如此啊，大～辉～”今吉翔一玩味的表示自己这双眼睛依然洞悉一切。 大辉窘怒，粗声喝道：“你闭嘴！”他就是单恋怎么了！ 今吉翔一就不闭嘴，“吃完饭要去打球吗？这附近应该有街头篮球。” “不去。”大辉一听就不来劲。 天这么热再打一场球，浑身肯定汗哒哒的，可这次出来他就身上这一套衣服。晚上倒是洗了背心和内裤，早上穿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晾干，潮潮的衣服穿着整的他浑身不得劲，上午在窗户边晒了大半天，感觉浑身的皮又黑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