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在线阅读 - 第一卷 黑暗丛林_第44章 银河舞厅

第一卷 黑暗丛林_第44章 银河舞厅

    看一下地址,泰山二路98号,与辽宁路交汇处的三角地上,我扔掉报纸从华阳路折向辽宁路,便向银河方向走去。

    逛到辽宁路与泰山路交叉路口时,果然在泰山路的路口见到了这家叫银河的舞厅。一座独立的德式小楼,楼后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从挂着的招牌看,还经营西餐厅、咖啡厅,装饰气派豪华,棕色大门紧紧关闭着。呵呵,这可不是一般的场子,这排场让我觉得与我的身份太搭了。老子虽是被释放的少年犯,可也是天都市混混界的“名人”,天都港和铁道混混们的老大啊!

    每月六十元,比一个排级干部拿的还多。作为天都市混混界的资深业内人士,我当然知道这份工资背后隐藏的风险。在古代中国这一行被称为保镖,既然属于保镖范畴,那么再风光也是见不得阳光的行业。说白了,就是主家好酒好肉供着你,高薪侍候着你,是要你掰命给主家看场子的,到了要命关头,为了护主,你是需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玩儿命的!

    冥冥中有股力量难以抗拒,人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

    我决定试试运气,便走过去试着推了推褐棕色的厚木门,轻轻地拍了拍门环。铜门环“咚”“咚”响声沉闷,却毫无反应,厚重的保险铁门从里面闩着。午前时间,从事夜生活的人们正是熟睡时间。我决定等一会,便走到小楼后面的院子瞅了一眼。

    银河的格局很讲究,这是一座带后院的独立三层日式老旧小楼,独门独院。不会影响周边居民,旁边就是熙熙攘攘的贮水山公园,也十分隐蔽。天都市在德占和日占时期,贮水山上建有战略贮水池,四周都是德式、日式院落和小楼,周围这样的老式灰色尖顶建筑很多,并不引人注目。

    小楼面积不小,后面院子内还有一长排平房和几间放着杂物的棚屋。从外面看院子小,近了细看,如果加上小楼后面的院子,这间舞厅的规模可真不小,更绝的是楼上还开着西餐馆、咖啡厅,真是别有洞天,完全一条龙服务,这排场在天都市怕都没有几家。

    透过紧闭的栅栏铁门看到,原来后院果真还挂着“银河旅社”的木头招牌,旅社的门头在院子的后门外。这银河旅社生意一定会好上天,这是我的第一个直觉。院内停着两辆三轮摩托车和一辆东风客货两用车,棚屋下的院旮旯则堆着杂七嘎八的。二个头戴白色工帽、身穿厨师服的青年,在一个平房前进进出出,很忙碌的样儿。这么大的场子,实力不菲,不是庄西风的便是曹啸野的,但我还是决定试试。

    不时有穿着短裙或热裤的女孩挎着包匆匆而来,她们目不斜视,骄傲地打开院门上的小门走了进去。看来她们都是来上班的旅社服务员,与进进出出忙碌的厨师亲热地打着招呼,院内飘出咯咯咯的笑声。远处的马路上,传来邓丽君软绵绵的歌声,软到人的骨头里,“玉漏频相催,良辰去不回。一刻千金价,痛饮莫徘徊。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一群烫着飞机头的男女青年,阳光下打着摩丝的头发张扬着,穿着喇叭裤和火箭皮鞋,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收录机走在前面,里面正放着《何日君再来》,吵吵嚷嚷招摇地走过。几年前港台歌曲还都是靡靡之音,是洪水猛兽,现在换了一个名字叫流行歌曲,收录机已经是家庭的标配,双卡收录机则是时尚。

    我很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心里发誓等有钱了一定也要给爷爷置上一台双卡爱华收录机,让两个老匪没事时跟着哼哼几句吕剧、柳腔。

    回到小楼正门前,手上用点力再敲敲铜环,大门后隐隐的“咔嚓”一声,接着便隆隆地敞开一条缝,里面伸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人脑袋瞅了我一眼。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风骚妇人,瓜子脸型,细长脖颈和圆圆的肩头皮肤白嫩细腻,大眼睛眯着,头上时髦的鸡窝头发丝零乱,睡眼惺忪神态慵懒。或许以为我是来跳舞的客人,她懒洋洋地轻叱道,“下午二点才开业,你该看清再敲嘛。”说着,那鸡窝头就要缩回去。

    我赶紧问,“大姐,你们是要招内保么?”

    妇人闻言将我从头到脚睃拉一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噢……不错不错,不错嘛!来应聘的啵……长得蛮有型哈,力量型,象许文强,是姐喜欢的款……这是咋了打架了咯,俺们这旮旯是在招人,能打架的狠犊子更棒,你快进来快进来吧,开着空调呢,看把这凉气都放跑了哦……”嘴里一迭声地抱怨着,妇人片一下身主动让开一条缝。

    由于门缝打开得小了一些,妇人侧着身,红裙子窝成一小团捏在手里挡着下腹部,我努力片身走了进去。胳膊肘还是碰着了两团软软的、颤悠悠的巨物,屁股也蹭着了妇人的肥臀。更准确地说是妇人那翘臀刻意扭了一下,明知妇人有故意而为的成分,那肉肉的、软软的感觉让我控制不住地颤悠了一下。

    “小家伙,嘻嘻,你在吃姐豆腐咯……”这妇人到底是开舞厅的,很会撩人,见我脸红了,便和另一个女孩咯咯地笑起来。

    原来柜台里还有一个很俊的女孩,留着可人的齐耳短发,一笑两个酒窝很甜的样儿。女孩又低下头紧张地收拾着什么,妇人则笑嘻嘻地关上门。仿佛雨过天晴一般,她转过身看着我,大眼睛扑闪着咯咯咯地笑,嗲声嗲气地说,“呃哟哟哟还挺酷嘛,你的眼……哎呀喂咋让人打成熊猫了……”干这行妇人都是自来熟。这是个艳妇,五宫精致,肤色细腻,媚眼如电,一口地道的东北玉米茬子腔,嘴很碎,其间夹杂着好听的颤颤鼻音,透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