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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些学生在以后都是要去重点大学的,然而碰到这次试卷,他们要么只能这出前两个小题,要么就是思路全错只能写出几个公式。 最严重也是最令老师失望的情况,就是在这样的难题面前,超过三分之一的学生选择摆烂,他们甚至连公式都懒得写两个上去。 陈学石现在改的是最后一个考场的试卷,不用想,改这叠试卷的时候他连脑子都不用动,只要打个叉再画个零就结束了。 我还是第一次改到这样的试卷。第一考场的学生没有全对的,后面更不可能有,陈学石不由得对平恒考生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我看了下卷子,难度是有,但也不至于没一个学生做全对,到底是时间不够还是真的不会,我们平时的训练作业太少了? 别看陈学石看起来和蔼,在学生教育方面他还是很严格的。 有句话说得好,不考出个烂成绩老师还以为他教的有多好。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就好像平时一直很用心地教,学生们也给出了一个比较好的反馈,可到头来原来只是他想多了。 这样的感受让陈学石心里很不好受。 不过显然,并不是他一个老师有这样的想法。 坐在他旁边位置的是一位化学老师,听到陈学石的抱怨他也忍不住插嘴,不光是你物理,我们这个办公室谁改的卷子不是这样?刚才改化学大题的时候我这心脏病差点没犯,我之前明明就和他们说过市里老师出卷刁钻,没有一个去看我说的书里的细节的,最后一道转化大题没一个做出来。 老师之间的话题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离不开学生和成绩。 听到他们抱怨,隔了好几个位置的班主任也跟着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呐,我的学生也是连配对基因都分辨不出来。 说着她话音一转叫了陈学石一声,不过陈老师,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班还有生物这么厉害的学生?我改了这么多份试卷,还是第一次看到生物后面大题能做对的。 陈学石还在埋头批卷子,头也没抬地道:我们班学生成绩都挺不错的,可能班长或者学习委员认真复习了。 生物老师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他们,是最后一个考场的,几乎所有试卷都空着,只有那张满满当当题目还全做对了。我也是悄悄翻了下才看到是你们二班的。 最后一个考场?陈学石有些不明所以,我们班怎么可能有最后考场的学生,只有刚转来的沈意伶同学。 在想起这个名字时,陈学石的表情已经微微变得不对劲了,当初看到湾水中学时的那股期待再次悄然出现。 真的全对吗?也可能这孩子有点偏科。陈学石很含蓄地表示。 这时候化学老师立马很有发言权地接过话题,是不是最后一个考场倒数第二张卷子?我刚才就改到过,除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出了一点差错外,这个学生后面的题目也是全对!一看就是基础好脑子也聪明的,不会就是陈老师你们班的吧?我先前还以为是一班的学生。 闻言,陈学石的表情才是真的惊讶起来,或者用惊喜形容更为贴切。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沈意伶交上来的作业,大多数时候是全对,问她的问题她也全能回答上来。 之前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只是作业而已,而且二班大半的学生成绩都很好,但是现在这么一提,他隐约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生物老师这句话点燃了他,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踊跃出想要快点揭开这层面纱的冲动。 所有的学生里面只有一个学生能够做对两道大题,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他教的班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学校第一名了,如果他们二班真的有年级段第一 他做梦都会笑醒吧! 这样不上不下的期待心情在他改到一张两大题全对的物理试卷时彻底化为了激动。 他悄悄地翻开了被订书机订起来的名字班级一栏,在不出所料地看到沈意伶这三个字时,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有错,倒数第二张试卷,全对,二班的学生。 所有的消息都在证明,沈意伶就是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做对了理科后面两道大题的学生。这是什么概念,后面两题能做对,前面的怎么可能会差太多?! 陈学石几乎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气。 毛爱雯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对着办公室门的陈学石,那张圆圆的脸上堆着笑容和惊喜,还有一点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中彩票了。 再怎么说也是今天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站过一条线的队友,无语归无语,她还是颔首问候了句话。 陈老师,不过半个小时没见,你不用这么激动地欢迎我吧。 闻言,陈学石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收。 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毛爱雯一眼,捞起杯子往外走去。 毛爱雯本来还想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结果被他这么一冷,也不开心了。 待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她才没好气地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什么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办公室捡到金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