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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伶在心中冷笑一声,再次扫落。 徐希气得牙都要咬碎,她怎么说也是个刺头,怎么会允许有人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两人你来我往了好几次,在地上已经凌乱地撒了好几张纸条的时候,她一鼓作气地掏出了一大张纸,她决定给这个不服管的新生一点教训。 也就是因为气上头,她没发现沈意伶没有把最后一张纸扔下去。 徐希低头在大纸上写着什么,突然,身后的人高高举起她的手,并且清脆地喊了一声:老师。 ?!她叫老师干什么? 徐希下意识地把纸揉成一团胡乱地塞进口袋。 监考老师昏昏欲睡,被人一喊瞬间清醒,她起身朝着沈意伶的座位走去:怎么了,上厕所还是题目有问题? 都不是。沈意伶抬头看她,一双杏眸里满是无奈,您可以帮我转告我前面的同学吗?她一直给我传纸条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考试了。 监考老师:什么? 徐希:艹! 其他考生:卧槽?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笔掉落在桌上的嘭咚声,可见这群考生有多震惊。考了这么多年试,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硬茬。 监考老师也注意到桌子边缘上的一张纸,她脸色一变,皱着眉头一把抓过那张纸条。 接着她伸手拍拍徐希的背,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是认识徐希的,如果这次是她看见徐希作弊,那她警告一次就当没发生过,只是现在有同学举手告状,这样再包庇就说不过去了。 徐希刚才心里慌的一匹,但她这三年浑水摸鱼黑白颠倒的次数不少,这点事还不至于翻车。 在监考老师弯腰开始捡地上的纸条时她就已经想好了措辞。 老师你别听她胡说,这些纸条都是她给我的!徐希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想让我告诉她答案,我当然不肯啊,她就一直往我脚下扔,现在气急败坏了想要污蔑我。 监考老师神色复杂地来回看了两人一眼。 她并不是很相信徐希的话,但万一徐希说的是真的 这毕竟是校方领导的外甥女。 徐希看她犹豫就知道有戏,她当即立断地把身边的同学拉出来,老师,他们都能替我作证的,是沈意伶想要抄我的答案,她恶人先告状。 沈意伶?监考老师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还没想清楚是谁,周围的学生就七零八落地出来作证了。 老师,我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纸条都是沈意伶扔的,你可不要相信她还冤枉了好人。 就是呀老师,我们都在十六考场这么久了早就有感情了,我们都懒得作弊。 老师你可得给徐希一个公道,不然作弊这么大事都能拿出来冤枉人了。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监考老师心烦意乱地拍了下桌,训斥道:都吵什么!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做自己的卷子,不想做的交卷出去。 那几个学生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嘴巴停了身子却不动,兴致勃勃地扭头看沈意伶的窘态。 当事人徐希表情楚楚可怜,微挑的眼中却尽是得意,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着沈意伶。 监考老师将手上的纸条撕成碎片,严肃地看着沈意伶:这件事等考完试再说,这么多同学给徐希作证肯定有他们的道理,你无凭无据的老师没办法相信你。 事情的走向和书里所差无几。 要是不知道剧情,沈意伶肯定会因为委屈气愤自乱阵脚,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神色淡定地与老师对视,提醒她道:老师,我不是无凭无据,教室里有监控。说着她还往上一指,查一下监控不就都知道了吗? 监考老师的表情有些古怪,徐希更是嘲笑出声:拜托,你不会不知道十六班的监控已经坏了好几个月了吧,你给我传纸条不就是仗着监控坏了吗? 周围稀稀落落的有嘲笑声,每一声都像刀子似的扎在李晓怡的心口。 她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如果她不站出来沈意伶就要被冤枉。 李晓怡给自己下了无数次心理暗示,就在试卷都快揉皱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准备站起来说话。 然而沈意伶在这时候也笑了声,她嘴角上扬,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也知道监控坏了。 话落,周围的嘲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这是准备自曝了? 隔了好几个座位的江予南蹙眉,心想她还是这么愚蠢,他一定要提醒书瑜远离这个姐姐,不然名声早晚有一天会被败坏。 还没想完,那边的沈意伶又开口了,很贴心地道:所以周末看考场的时候我就找人修了。 你们应该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说出我想作弊这种话呢? 她笑里藏刀,两句反问生生把那些嘲笑的声音堵了回去。 考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面面相觑的脸。 沈意伶看向那几个刚才说过话的学生,她平静审视的眼神没有恶意,却让他们无地自容,还有无法忽视的心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