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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钟叙看起来完全就跟终虚之不是一个人,所以这一点一直被冀望当作是特殊意外。 可如果钟叙就是终虚之,那这就不是意外了,那完全就是梦魇的寻常逻辑而已!只是之前他一直没有往这么不可思议的角度去猜想而已! 一个一个回忆地对号入座,到了最后冀望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必定就是真实! 得到这个认知后,冀望脸上的喜色再也藏不住了,一定就是那样,一定是的! 这时候的他心底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钟叙对峙!想从钟叙口中亲口知道答案! 但这念头刚升起就又被冀望自己给压下了,另一个疑问充斥着他的心间。 如果钟叙就是终虚之,那为什么那么久了钟叙却不承认?而且还不是不承认那么简单,钟叙在极力否认掩饰着他就是终虚之的这一事情。 冀望脸色又变,眸光剧烈的闪烁着,心里快速的浮现出各种猜测。 最后在冀望心里剩下最靠谱的两种猜测。 一、因为某种特殊原因,终虚之在钟叙身体里休眠,钟叙知晓终虚之的情况但却不是他; 二、钟叙就是终虚之,但因为他的感情所以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躲避他。 前者有可能,但梦魇梦境里的逻辑他过不了,不是终虚之本人就不可能带入到梦境里终虚之的身体,所以钟叙不想承认的原因更大的可能就是后者。 不愿接受他的感情,躲避他。 有了这个认知后,冀望焚天的喜悦也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不少,脸色在这一瞬间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终虚之,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描绘着终虚之的脸庞,冀望脸色阴沉的低语:“你在钟叙身上醒来,却不承认身份,真的是在躲我吧?” 没有回应,寝殿里安静至极,往日习惯的状态这一刻却让冀望很是焦躁。 “我会去确认的,如果他就是你,我不会让你躲掉,你也不可能躲开我。我错过你一次了,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身边。”冀望语调低沉的开口。 说着,冀望描绘终虚之面容的手指改为了轻掐终虚之下颌,把终虚之的脸向着自己抬起后他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狠,那微微敛起的眸子里有着疯狂和势在必得。 * 钟叙可不知道自己离开雍虚殿的那么一小会儿,冀望的推测就从务实变成了那般天马行空,更可怕的是猜的竟然如此的贴合实情。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后悔死了这次提议去见终虚之躯体的事情,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出了雍虚宫,钟叙没有第一时间回盛京收容所,他乘坐地铁直接去了吴东牛杂铺,距离他上一次来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上次还是刚进京的时候来的。 瞥了眼角落那张被长期定下的位置,第一次来的时候对这位置他还没有什么想法,但现在—— 等着牛杂时,钟叙对着老板问道:“老板,定下这位置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似乎也不经常来,为什么要在这长期定位呢?” “这个啊,定下位置的人是我们店的老顾客了,在我这店铺刚开没多久时就来了,当时这位顾客是被他一个朋友推着来的,我印象可清晰了,当时这位顾客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车什么牌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辆车老贵了,当时还下着雨,那顾客一身看起来贵得要死的西装,沉着脸的来店里买牛杂,看他平时就不是会吃这种东西的模样,我就问了他一句,他说是给他朋友买的,他朋友当时应该就在车上,付钱的时候这顾客还多付了一个零呢。那之后呀,这位顾客跟他朋友就时常来我这里吃……” 老板的话语渐渐地跟钟叙记忆里的场景对上号,说到后来,钟叙也已经确认了老板说的人是谁了。 冀望。 钟叙最开始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家店铺里定下他们经常坐的位置的人竟会是冀望,但片刻后想到这些年来冀望为终虚之所做的事情,钟叙又觉得这事确实是冀望会做的。 从老板手上接过自己点的牛杂,钟叙沉默地坐到了另一边。 3039见钟叙格外沉默,感知了下他此时的心情后,决定转移钟叙的注意力。 “叙哥,你不是说想看看‘长发公主的发簪’的详细档案吗?我给你调出来,你边吃边看?” “行,你调出来我看看。” 钟叙当即收拾起有些复杂的心情,把注意力转到了别的方向,毕竟之前冀望的动作还是让他有些疑惑的,能够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隐藏呀。 边吃边看,略过最初的简略描述,钟叙专门找实验记录来看;这实验记录可就多了,一个个可能性一样样的试验,实验记录极为繁琐。 看了一两个实验记录后,钟叙直接检索了相关信息,终于在第103次实验记录里看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第103次实验记录:新任佩戴者戴上发簪后可以感知到其他还残留着发簪特性的存在,感知状态为一种波动,每个人有着残余特性的人波动都是独一无二的,其中区别新佩戴者能够感知,却描述不出。鉴于这样的状态,开启以下实验——】 之后的实验文字钟叙没有去看,他已经被最前面的这一段描述给弄得傻眼了。 天要亡我。 这是此时钟叙心里唯一的念头,连着现在被他吃到嘴里的牛杂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