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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乘风了然的说道:“我们从因果而来,自当也有其他的因果因缘,”见何晋阳还是不解也不强求,“系统由我制造,即使一分为二也不能保证它对你会一直无害,所以小心警惕它吧,并且我也不认为用东乡瑜的神魂制造出来的东西一定会乖乖听话。” 接下来他又絮絮叨叨许多,何晋阳虚心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直到最后,他对上凌乘风变得像是亘古时期苍苍天空一般的眸子,整个人突然如被电打过,疑问脱口而出。 “仙界在哪儿?” 凌乘风背负双手,闻言反道:“你不知道吗?” 在得知东乡瑜诸多布置之后,何晋阳说不出这句不知道。 阖起眼睛,定定神,他今天实在是接受下太多信息,要不是他心宽,真会接触不良。 原本侃侃而谈的凌乘风忽然看看远方天际,嘴角翘了一个不大的弧度,重归平静后他转过身,崩溃从脚下开始,为了传达一些真相他等了太多年。 之前说过,凌乘风与何晋阳是极相似的,相信只要何晋阳解除附身,将他的真实模样表现出来,那么将不会有人对他和凌乘风有关系这件事产生质疑,可就算是相似,在有两万年的际遇在前,他们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这一种消失分外平静,就像是寿终正寝的老人在心满意足的瞬间死去时的释然,凌乘风舒展开的眉头无一不再表明他的满意。 何晋阳猜想他是满意自己,但有什么好满意的? 还是说,他仍未有全部说明真相? 正当他想在凌乘风彻底消失前再挖出些信息,凌乘风已经先一步开口,“你和我不同,你有你的未来。” 而凌乘风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已经成了过去。 直到凌乘风消失,何晋阳眼里还留有一双尊贵锐利的眼睛,有着这双眼睛的人既是世上最难对付的敌人也是另一个自己。 “你不说……我也知道。” 何晋阳理所当然的高昂起头,这一刻,他与当年剑指天地,万众臣服的凌乘风一模一样。 回首望去,一级一级天梯与他在意识幻境里看到的毫无相似之处,但带给他的感受却是相同的。 说不出质地却有如白玉塑造的阶梯纵使宽阔非巨人难以踏足,然而身处在何晋阳这个位置,放眼远眺,世间万物渺小而遥远,因此生出居高临下之心实数正常。 正常到,何晋阳转过身,向着“凌乘风”坐过的王座走去,一步一步,落下的足迹孕育符合人心运转的基调。 颗颗精美华贵的宝石从下往上越见珍贵,精工细作的纹路非夺天之功而不可得,哪怕知道这王座由天成,与人意,代表天命,但意志稍不坚定的人有幸站在它面前,自惭形秽之感便已经油然而生。 全因他不是王。 而何晋阳是王。 王者缓慢从容的来到王座之前,手掌抚摸过椅背,在正中心那颗无人辨识却价值非凡的明珠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一个瞬间,仿佛神物认主,宝剑自然长鸣,王座居然也在他耳中响起类似的震动。 亲昵,等待,平静,温顺,不过短短片刻,何晋阳就知道了这座王座等的是他,自己有资格坐上去,只要他坐上去,那么……天命为王! 多么令人艳羡的一个词儿啊! 多少人求不得天命陨落崖下,多少人渴望有朝一日封王拜侯,四海天下,现如今,这么多人求而不得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怎会有人舍得放弃? 王座全身闪烁着珍宝的光芒,像是它所代表的诸般意义一样迷惑人心。 动心吗? 你动心了吗? …… 没有。 一阵嘈乱的声音在心底争执,无数的反驳,无数的欲望接二连三的冲击他平稳的心湖,而这池湖水来者不拒,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意念被融于水,沉于潭,清澈水面无波无澜,仿佛一块嵌入土地的明镜,忠实的反应着或虚假,或真实的面貌。 这就是何晋阳的道。 在如今这个修真界,很少有修士知道“道”这个字眼的意义,他们虽然一生禄禄,求的却是天道,是长生,是人人可望不可求的权利野心。 这是再纯粹不过的人的欲念。 也正是何晋阳在到达修真界第一件明确的谬误。 修“魔”界。 魔修纵欲,由欲念中见真性,保持自我,回归本使。 是彻彻底底的己道。 可佛修,仙修呢?虽求的是“己”,但赎的是人,是苍生。 佛道讲究渡,持一念,苇渡苍生,所以苦修,所以救人,所以有诸般法相,以己身印证世间万象。 仙修在善之一点上和佛门还是不同,仙修虽然习善,但不是大善,庸碌凡尘,诱惑五光十色,能在大道上前而不退,有如逆水行舟,非大毅力,大坚持,大悟性不可得,因而,仙修讲究超然。 可能是此世仙道大多脱胎自阐教,与老子的人教,通天教主的截教同属三教,何晋阳很容易从冷白君,风吹西他们这两个仙门代表人物身上看到老子,通天两位教主的思想痕迹。 换言之,何晋阳了悟到的道正是超然于圣。 仙之道,超凡入圣,超然于圣。 何晋阳由此明白了为何魔道同属三千大道,排除掉人心利益纠葛,修“魔”界为何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