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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龄荒唐地摇头,那你说的慢慢接受我的喜欢也是假的了? 抱歉,陈郁宽吸了吸鼻子,眼里恢复决绝,那是迫不得已,因为你刚醒怕你情绪太激动,所以只能暂时安抚你。我对你,从始至终,只有朋友和哥哥的情谊,没有男女之情。 一句话就够了。 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彻底死心。 还有吗?寒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话都说到这儿了,还有什么瞒着我,全说出来? 寒龄,陈郁宽低声喊她,很对不起骗了你,我希望你能忘记我,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你的未来还很长,有更多优秀的人在等你。 忘记你?寒龄轻蔑一声,你是觉得自己很让人难忘么? 你错了陈郁宽,我寒龄记仇,我睚眦必报,我不但要忘了你,我还要报复你,我要把你伤害在我身上的加倍还给你! 陈郁宽扯了下唇角,都好,只要你过的好,怎么报复我都行。 寒龄悲怆地质问他:陈郁宽,你把我当什么啊?你有没有心?我的真心就这么不值吗?就这么任你随便践踏吗? 陈郁宽没有其他话说,唯有一句对不起。 你不配!寒龄激动大吼,陈郁宽!你配不上我的喜欢! 嗯,陈郁宽喃喃,我配不上。 说完,他站起来,想往她那边靠近一点。 可寒龄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恨。 滚开,别过来。 陈郁宽身体僵住,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抬头看着寒龄,眼里是藏不住的哀伤。 下一秒,他听到寒龄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陈郁宽,我恨你。 我恨你!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不会! 说完这句,她跑向门口,大力拉开门。 砰的一声,门被摔上。 那一刻。 陈郁宽知道。 寒龄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永不会再回来。 * 当天晚上,寒龄走后,陈郁宽怕她出什么意外,悄悄在后面跟上了她。 结果她哪儿都没去,就坐在附近的公交车站。 她就那么静静坐在那儿,不哭不笑不闹。 面前的车经过了一辆又一辆,她都没有上车的打算。 她是那么孤独。 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脆弱。 陈郁宽无声地摁灭了手里的烟,向前迈了一步。 就只有一步。 他不敢再上前。 因为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抱她的资格。 空气中吹过一股燥热的风,陈郁宽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一颗星星。 起风了,暴雨要来了。 陈郁宽捻着指尖上的烟灰,看着寒龄的侧影。 最终,他拿出手机,凭着记忆打通了寒弘锐的电话。 是我,让你爸来接你姐,中央广场附近的公交车站。 说完,他挂断电话,又点了根烟。 风在此刻变的剧烈,一阵接一阵,吹的路两边的树叶呜呜作响。 两旁的路上不少来往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衣服加快了脚步。 可唯独寒龄没有。 她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呆呆的坐在那,没有任何反应。 陈郁宽手里的烟越抽越急。 他心疼、担忧、害怕、不忍...... 他多想像以前一样上前抱住她,揉揉她的头说喜欢她。 可是不能。 他不能。 陈郁宽自认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是情场里的高手。 他不懂很多感情上的大道理。 可唯独在寒龄身上。 他知道,也明白。 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变的更好。 哪怕以后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你。 因为爱。 所以他这么做了。 所以。 他亲手推开了他爱的女孩。 一支烟燃尽,陈郁宽徒手捻灭。 他掏出打火机,正准备再点一根,感觉有雨滴落到了他手腕上。 他仰头看了看天,低头继续点烟。 烟点燃,他指尖夹着,又给寒弘锐打了个电话。 到哪儿了?下雨了。 赶紧。 只说了这两句,陈郁宽就挂了。 挂掉电话,他依旧是在这边沉默地抽着烟,沉默地看着寒龄。 像是黑夜里一名孤独的守卫。 守护着他爱的女孩。 雨在这时忽然密集起来,越下越大。 陈郁宽看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庆幸它能遮雨。 可他就这么站在雨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公交车站前来了一辆黑色奥迪。 车主人慌忙下车,撑开伞,走到公交车站底下。 与此同时,副驾上也下来了一个小男孩。 陈郁宽看着,怕是什么陌生人,他赶忙掐了烟,往前跑了两步。 不等跑近,隔着雨幕,他看到了寒程良看过来的视线。 他眼神很不满,带着怨恨和埋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