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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吃吧。 嗯。寒龄捞了一个馄饨,吹了吹送进嘴里。 陈郁宽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怎么样? 好吃!寒龄眼睛锃亮,又喝了一口汤,你自己包的吗? 嗯,陈郁宽懒懒道,从和馅儿到包再到下锅煮,全都我一人,怎么样?厉不厉害? 他语气虽懒懒散散,但话里话外还是一副求夸奖的语气。 寒龄比了个大拇指,你真厉害陈郁宽,进步飞速! 早说了我做饭天赋异禀,这都小意思,等你出院,做更好吃的给你。 好呀! 陈郁宽: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了么? 寒龄:明天。 嗯,那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周一吧,寒龄说,我们班主任多给我了几天假。 陈郁宽点点头,没再说话。 寒龄安静地吃着馄饨,时不时看一眼坐在对面玩手机的陈郁宽。 他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毛衣,低垂着眼玩手机的时候,显得五官更加淡然和立体。 一碗馄饨吃掉一大半,寒龄放下勺子,轻轻开口:陈郁宽? 对面的他抬头,嗯? 你还在生气么? 生什么气? 寒龄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听不懂还是真的忘了,她提醒道:就...... 我骗你的事。 你还生气么? 陈郁宽头低回去,指尖划着屏幕,看不清表情。 他散漫地应道:嗯,生气。 对不起...... 陈郁宽抬头,看小姑娘一脸认错诚恳的样子,忽然冒出了想逗逗她的心思。 他挑了下眉,勾了勾唇角,语气淡淡道:对不起没用,谁家道歉就只会说对不起? 寒龄更委屈了,那我做什么你才能接受,你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敢抬头。 这时,他听到了陈郁宽的脚步声慢慢在靠近,接着,一只大手罩在了她的头顶上,然后揉了两下。 我不要你做什么。 寒龄抬头,眼睛红红的。 陈郁宽弯了弯腰,视线与她齐平,他用缓慢的,但认真且郑重的语气说:寒龄,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寒龄声音哑哑的,什么。 好好爱自己,好好学习,认真生活,好好计划以后,任何事情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别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 去做你想做的,应该做的,必须做的。 记着,我永远排在你之后。 寒龄抓住他放在头顶的手,语气有点哽咽:可是...... 陈郁宽打断她的话,他揉揉她的脑袋,没有可是,答应我?嗯? 寒龄固执地摇头,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听话,乖一点。 不然我生气了。 看她不动摇,陈郁宽扔出杀手锏,以后还想不想去店里见我了? 想...... 那就乖乖听话。 那你之前说的,寒龄看着他,眼里有泪花,慢慢接受我的喜欢,还算数么? 陈郁宽笑笑说:你答应我就算数。 好吧,寒龄最终妥协,我答应。 这才乖,陈郁宽抽回放在她头顶的手,换了个话题,红糖小丸子还吃么?不吃我放起来了,不然一会儿凉了。 寒龄擦擦眼睛,吃。 不都吃了半盒馄饨了,陈郁宽说,还有肚子装? 有! 你做的东西我就算把肚子撑破也要吃。 又来了,陈郁宽看着她,有点无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永远排在你之后。 我不管!寒龄像个小孩子闹脾气,气鼓鼓的,你可以左右我的思想但左右不了我的胃! 陈郁宽没忍住笑了声:你这什么歪理。 喜欢你的歪理。 ...... 嘴贫。 陈郁宽准备等寒龄吃过晚饭后就走的,可寒龄不依,非得让他在多陪一会儿。 陈郁宽为难,他怕一会儿再遇上他爸。 倒不是说是因为之前那两句话,而是因为他正视了自己的心。 虽然寒龄他爸对她说不上多好,但总归是人家父亲。 所以陈郁宽对于自己这头猪拱了人家小白菜这件事,多少心里有点愧疚。 但他也实在抵不住小姑娘那期待和委屈的小眼神,所以就答应了。 寒龄为了拖延时间,故意找出自己的错题集,拉着陈郁宽多讲了几道题。 就这样,陈郁宽一直待到了晚上八点。 期间,他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看到寒龄站在病房门口,正看向旁边。 陈郁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视线里,是一家三口,女儿可能是出院,爸妈一起来接,女孩怀里抱着束花,笑的很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