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姜堰、别怕

    “真是疯了...”女孩自语着，觉得自己疯狂，但莫名的她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过去，从没有任何一个瞬间能比现在还要清晰，清晰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能失去什么。

    温婉仰起下巴，忍着鼻尖的酸意。

    那双眼睛越来越亮，神色越来越坚定。

    姜堰越是想要推开她，她就越是心疼。

    “姜堰还是姜堰。”温婉低喃，“姜堰没有变。”

    与年少时期，笨拙的如出一辙。

    温婉赤着小脚跑了出去，她追逐着那道黑暗中的影子。

    “姜堰！”

    温婉站在原地，一双好看的眼睛似春雨洗过一般，熠熠生辉，她看着即将踏进堂屋的那道黑影，双手抵在唇边高声喊道，“我不需要你放过我！”

    “姜堰！”

    “我也不会放开你！”

    温婉脸红红的，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大声的说话，用尽全身力气，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似乎只有这样，那份喜欢才能传递过去。

    姜堰指尖夹着被点燃的烟，满脸难以置信的回头。

    在她小跑着再次靠过来的时候，姜堰继续压下穴口的情绪。

    他不能，不能让光落在暗处，被他侵染。

    温婉对他伸出手，“姜堰，别怕。”

    她说，别怕。

    身处在黑暗处的姜堰轻吐出一道纯白的烟圈，他眼瞳黑漆漆的、泛着死寂，眼底却藏着微弱的光。

    他再一次说出了违背自己本能的话。

    他说，“这世界就是这样，光亮以外的、所有，已经被腐蚀殆尽。我、也不例外。”

    “温大小姐。”

    他垂着眼，随手将烟扔向凹凸不平的泥土地，用帆布鞋底狠狠的碾了又碾，

    “我已经不是你要找的人了。”

    过去的他，就像这支烟，早被碾碎了，不留余地的。

    说完，姜堰看过去。

    啪嗒啪嗒——

    她在哭。

    眼泪，大颗的眼泪，顺着那张好看的脸一颗一颗的滚下来，砸在他的心上，刺的心口止不住的痉挛起来。

    “我…”温婉出声，才发现嗓子已经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姜堰。”

    “我喜欢你。”

    “从前，现在，未来。”

    “我都喜欢你。”

    姜堰蜷缩起指尖，一忍再忍，最终大步朝她疾步过去，打横抱起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他的声音不自觉的轻颤着，“你走不走。”

    “不走！”温婉忍着身体忽然腾空的慌乱，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她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我不走...”

    女孩的声音闷闷的，鼻尖的热气就那样袒露在他颈间的敏感处。

    “这是你说的。”

    姜堰轻吐出一口浊气，“温婉...”

    “嗯？”

    “没什么。”姜堰想说，温婉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他不舍得。

    姜堰抱着她往堂屋走去。

    温婉心口微紧，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既期待又有些兴奋。

    温婉将姜堰搂得更紧了。

    她想，比朝思暮想、以为消失不见的人被找到了还要开心的瞬间，就是现在、此刻。

    被他搂在怀里，如若珍宝。

    温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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