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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在高空看得清楚些,这片雾气的范围有多大?” “这就是最操蛋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就你那一块起雾,探照灯都照不透,当时就把我吓死了,你也不跟我保持联系!” 季垚责怪他,符衷温声道歉,说:“那时候我遇到了狼群攻击,对讲机就给耿殊明了,是我让他向你请求支援的。” 解释清楚了季垚才放下心,他继续翻照片,一边挑着眼梢瞧符衷:“有事儿了就找我帮忙?你就这么确定季首长会同意你的请求?” “同不同意也得试一试,”符衷撑着下巴,就着月光看季垚的脸,“你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 季垚回头亲他一口,摸摸他肩上的绷带,眼里藏着笑意:“是情分。” 他们笑而不语,有些东西不用说就心知肚明,那些隐秘的情感,也都一并消融在月光中,升到高远的天穹上去了。 “符狗。”季垚忽然这么叫他。 “嗯?” 季垚薅他头发:“叫你符狗你就答应了?” 符衷垂着眉毛笑:“他们都这么叫,听习惯了,没想到首长也这么叫。” “不行,我不能跟别人一样,我得叫你不一样的称呼。”季垚忽然严肃起来,摸着下巴盘起腿思索。 思索了半晌没想出结果,他撩着自己的头发烦躁起来,甩甩头说不想了,拉过符衷讲起别的事情:“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那个雾里的怪物,是看见我之后才离开的,就像......它认识我一样。” 这话一说出来他就打了个寒噤,毕竟这个想法太过惊悚,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符衷有点震惊,靠在床头沉默不语,他同样也在思考怪物离开的原因,但他不希望这与季垚扯上关系。 两人对视数秒,平板的屏幕突然熄灭了。季垚显然不是很愿意思考这个问题,他抓抓自己的头发,探过身子要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一不小心打了滑。 符衷忙伸手捞住他的腰,然后把人带过来,季垚拼命扯住被子才没滑下去,长腿一跨,滚倒在床上。 季垚挠符衷的痒,在床上滚一会儿,笑累了,身上的睡袍散开了大半,半个胸都露在外面。他意识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疤,连忙扯过衣服要盖住身子,符衷却把他的手按住了。 【微博@秦世溟。】 第86章 天空之战 黎明之前季垚被一阵枪声吵醒,他向来对这种声音十分敏感,就像离群的孤狼,一切风吹草动中都隐藏着危险。 醒来的时候他正靠在符衷怀里,松软的被褥盖着身子,他隐约闻见熟悉的海盐香气,还有自己身上经久不散的鼠尾草香。符衷把他抱得紧紧的,怕他硌着,手抄到后面去托住他的背。 他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腰疼得厉害,两条腿也使不上力,还有个地方隐隐作痛。看着自己胸前的红痕,他忽然想起昨夜疯狂的情/欲,从床榻一直绵延到浴室。 外面隐隐约约又传来几声枪响,他猛然清醒,在符衷怀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撑着手想坐起来。忽然身子被人按住了,符衷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符衷揽着季垚,抬起眼睛看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半边玻璃外,天空暗沉,仿佛云层聚满了水汽压在头顶。房间里一片寂静,断断续续的枪响和人声愈发清晰。 “外面出事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坐起,符衷一伸手按亮床头灯,季垚被猛地一下弄疼了腰,符衷忙去扶他,手在他腰上按摩:“很疼吗?要不你躺着休息,外面的事我去处理。” 季垚挽住他手臂,仔细瞧瞧符衷的伤口,无碍之后才掀起被子把腿挪出去:“你去了顶个屁用,你又不是他们的谁,他们又不听你的话。老子是指挥官,这种时候只能老子亲自去。” “可是你会不会不太好走路,我把你后面弄伤了,如果不休息会很疼的!” 符衷下床去把袍子披上,季垚听他这么一说涨红了脸,拽着腰带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把他的细腰勒得愈发分明。 “别说了!昨天是谁做得那么狠的?我这一身不就是拜你所赐!”季垚踩了符衷一脚,耳朵尖儿红得像樱桃,符衷低头咬了一口,丝缕甜甜的滋味顿时生出了无穷的念想。 符衷在他耳边悄声细语,故意磨得他心转肠绕,江南的杏花春雨一样:“昨天是谁攥着床单求我快点儿的?又是谁坐在浴缸里叫我帮帮他的?” 刺耳的铃声忽然响起,季垚忙提着袍子去接电话,腿有点发软,他靠着墙支撑,一边歪着头听电话。符衷走到窗边去往外看,外面天还黑着,竟然下起了淅沥的小雨,远山笼罩在雾气中。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再见。”季垚很快地通完话,甩手把手机扔进床铺里,扣着袖子要往浴室走,回头招呼了一下符衷。 符衷扶着窗帘,听季垚在喊他,回头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首长,有蛇,外面全是蛇。” “什么东西?”季垚甩开睡袍宽大的袖子走到窗边去,窗上挂着一条条的水路,翻滚的黑云从天际的山脉顶峰涌起。近处,草原上坑坑洼洼全是水潭,大大小小的水潭里翻滚着一层花布毯子,倒伏的草木中穿梭着不少剧毒的水蛇。 那层翻滚花布毯子就是聚拢的蛇群,开水煮沸了一样在浅浅的水潭里交/缠游走,花花绿绿的蛇花子一直铺到最远处的山脚下,隔着一层水雾,看不清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