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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巍不言不语地沉默了一阵,睁着双眼望向卧室的窗户,亮晶晶的窗户前挂着深色的帘子。半晌之后,陈巍才眨着眼睛微微一笑,说:“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何峦揽住他的肩膀,陈巍的身材灵巧又结实,温热、光滑的颈项甚至勾得何峦心中暗自陶然欲醉。他喜欢这个氛围,让他感到安谧、高兴,徒生出甜蜜的骚乱感。不过这只是幸福,因能敞开心扉地交谈而感到幸福,他们彼此之间并未起任何邪念。 “你倒是会安慰人,嘴巴这么甜,是不是因为吃多了蜂蜜?”陈巍抬起头盯着何峦的眼睛,开玩笑似的说道。 “跟你说了我家蜂蜜很甜的。”何峦笑道,“你不是尝过了吗?难道你现在也想一试芬芳?” 陈巍抿了下唇瓣,忽地凑近了何峦,近得只差两厘米就得唇齿相依了。何峦眼疾手快地按住陈巍靠过来的嘴唇,与他分开了一点,问:“你在干什么?” “你的嘴上涂了蜜,你又叫我去尝尝,所以我就想试一试它究竟有没有那么甜。” 何峦愣愣的看着他,陈巍出人意料的一番话把他弄得手足无措起来。何峦花了十几秒才回过神,反射性地避开了一段距离,直勾勾地盯着陈巍的眼睛:“你可不能对谁都做出这种行为,这话说着玩玩就行,当不得真的。天晚了,我们先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下回请我吃蜂蜜吗?” 何峦见他作罢,才放心地矮下身子躺回枕头上,拿手垫着后脑勺说:“请,肯定请。” 陈巍这才笑了,他缩了下去,一掀被子把自己裹住,动了两下后蜷起腿往何峦那儿凑。何峦被他磨蹭得有些发痒,扭着身子笑出声来,拍了陈巍一巴掌:“到底是你冷还是我冷?” “当然是你冷!”陈巍在被子下边捉住何峦打他的那只手,给他搓了搓,“你看你手脚冰凉,一个人睡怕是要遭不少罪吧?我火气旺着呢,一条裤子冬夏都在穿。” 两人四肢交缠,陈巍烤得何峦暖烘烘、喜洋洋。何峦闻着陈巍身上清淡的香气,一回味起方才他骤然挨近的柔滑的嘴唇,何峦就因新鲜、羞耻和兴奋而浑身打战。 * 季垚在月台上等待片刻,随机便坐上了转运车往阿尔法区奔去。他靠着车窗,拿出手机来看屏幕上跳出的一条信息。信息是顾州发来的,刚才那通电话也是顾州打的,不过季垚没有接通。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开信息,其实他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季垚神情冷漠地盯着手机看了会儿,他把唐霁这个名字记住,然后关掉了屏幕。 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车厢里,身旁再也没有人来与他不厌其烦地讲话了。季垚喜欢和符衷说话,他们沉默的时候就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却又随时可以打起精神来开怀畅谈,没完没了地谈论着天下地下的事情,谈论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鲁滨逊、柴可夫斯基、伟大的自我牺牲......季垚常常在这样日常的谈话中受益匪浅、收获颇丰。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后,季垚每走一步路就更加想念符衷一分。他去浴室里洗澡,香味熏得他头脑发晕,好似正在与什么人互相爱抚着调情,做些非分之事。季垚虽然年近三十,但他所做的工作、所处的环境让他无法品尝到情事的美妙。在最前的前线、最深的深夜,他所要思考的是如何活过下一秒,而不是人的七情六欲。 不过他现在有时间去想这些除了生死之外的事了,他又重拾起对符衷的欢喜和迷恋,再续鸳梦,去延续那持续了整整八年的思念之情了。时间网开一面,给他留出了余地,让他知道自己还能活得像个人样,还能青春依旧、有所追求。 恍恍惚惚地坐在床上,从浴室里带出来的腾腾热气让他恍然若失,仿佛闹丢了什么东西。他有点儿后悔离开符衷的房间,毕竟他心里真实渴望着的是与符衷同床度夜、肌肤相亲。 季垚盘着腿,坐在被褥里给符衷发了一条消息。他现在开始会主动给符衷发消息了。 符衷正从一个短短的梦里惊醒过来,梦又短又乱,弄得他心慌意忙,急急地喘着气。屋里还亮着灯,他知道自己只是小小地打了个盹。在听见手机震动后他将其拿起来看了一眼,在看到“细腰”后他就觉得呼吸平息下来了,因惊梦而狂乱怦跳着的心脏也旋即安静了。符衷翻了个身,甜蜜地微笑着打字回复:长官好。 —忙吗? —不忙,也睡不着,什么都不想干。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心情很闷,想和你聊聊天。 —那我们打电话说好不好? 季垚斜倚着床头的软垫,宽松的缎面袍子垮了下去,裸露的肩颈和半边紧实的脊背不遮不掩地被寒凉的空气照顾着。不过他并没有将衣领拉上去,他倒还希望露得越多越敞亮越好,殷殷渴望全都容含在这不言之中了。季垚知道自个儿有具什么样的身体,只有符衷在场的时候他才会故作矜持、拿腔作势地展现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思索了一会儿后拨通了符衷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季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变大了。他弯着眼睛笑,与符衷招呼了一声,然后说:“因为唐霁越狱这件事。” 符衷撑着手坐了起来:“还在为那件事发愁吗?” “嗯,发愁。我想外面一定有人在帮助他逃跑,估计他自戕就是为了能获得离开监狱的机会。他越狱了无所谓,但是什么人帮助他越狱,他接下来又会做什么事,这些才让我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