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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遥被毛手毛脚之后,也会报复性地毛手毛脚回去。两人都相互毛手毛脚的下场就是擦枪走火、睡前战争一触即发。 这些都不算什么,放在平常也就是睡前余兴节目,就当乐一乐了。反正方之遥每次都叫得挺欢的,没表现出不痛快。 但这会儿不一样啊!医生特地叮嘱过不能搞睡前运动的!要是真干起来,方之遥是叫爽了,肚子里的宝宝咋整啊? 不行不行! 方之遥甩甩脑袋,下定决心,这段时间里绝对不能让周崇凛再喝酒耍流氓了!——不能苦了他和孩子! 于是乎方之遥立马去将周崇凛喝剩一半的威士忌、连着酒杯一块儿藏了起来。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个酒鬼不可能只有一瓶酒和一个酒杯。 晚上洗完澡,方之遥带着浴室的湿气和沐浴露的芳香走出浴室,脚还湿嗒着,抬头就见周崇凛躺在懒人沙发上,哐啷哐啷地摇着手上冰块满满的酒杯。 嘶—— 方之遥倒吸一口冷气,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快逃! “洗完了?”周崇凛从刚才开始就坐这儿等着了,哪能让方之遥逃,“过来。” 方之遥才不过去,还向后退了一步:“我……我觉得我可能没洗太干净。我再进去洗洗。” “你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周崇凛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冲方之遥勾勾手指,“过来我这里坐。” 周崇凛拍拍大腿,暗示得非常明显。 这回是真的兔子见灰狼了,方之遥死也不打算过去,就杵在那,瑟瑟发抖:“那我不洗了,我想起来我剧本还没看完的,过几天该——” 周崇凛没耐心听方之遥说这么多,自己起身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方之遥:“这么晚了,不要看了。” 热气吹在方之遥脖子上,怪痒怪撩人的,方之遥瑟瑟发抖,应和道:“我想看剧本……我要搞事业。” 周崇凛直接忽略了方之遥这句话,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涌动的果香味,迷醉道:“你好香。” “是沐浴露香。”方之遥非常破坏气氛地回答,“太香了,熏得我自己都要晕了。” 他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现在被周崇凛的Alpha信息素一刺激,体内的Omega细胞又开始雀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他的体内、和外面的Alpha信息素来个亲密相汇。 周崇凛对外释放的Alpha信息素越多,房间内的酒香味就越浓重,光是闻着就让方之遥晕晕乎乎,差点没腰间一酸、挂到周崇凛身上。 “到床上去。” 周崇凛毫不客气,将无力的Omega往床上一推。随后就像狼吃兔子一样,轻车熟路地抓着小白兔就要先开始扒皮。 小白兔不让他扒皮,死死地挡住狼爪子,开始卖惨:“崇凛,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这个借口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一次显得有点老套,但——怎么了嘛就是身体不舒服啊!昨天刚从医院里出来的还不许他今天也不舒服了? 这是个万能借口。周崇凛虽是风流臭Alpha,酒后耍起流氓来讨厌得很,但还好、总体还不算太过混蛋,每次听到方之遥说身体不适时,都会作罢。 毕竟,强上的话就不开心了啊,气氛没有情调没有,最后还是不会爽的嘛。 “不舒服?”周崇凛轻笑了一声,捏着方之遥的下巴将方之遥的脸转过来,“你说谎。” “我没有!”方之遥狡辩,用左手虚虚地抵挡周崇凛的进攻,一个没留意,身上的兔毛给灰狼薅了个遍,“我真的不舒服……呜呜……” “你说谎。你睡觉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周崇凛毫不心软地挑了挑眉,“你说,想跟Alpha睡觉。 “——你想跟我睡觉。” 方之遥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说的睡觉,真的只是睡觉——一个被窝里躺着啥也不干那种睡觉!” 周崇凛:“噢?” 显然是不信。 方之遥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他机灵的大脑正在嘀哩嘀哩地飞快运转,企图在第一道防线失守前想出什么解决办法。但可惜的是,身体比他的大脑更加诚实,他理智还在内,身体已经放飞自我回归本性了,欲拒还迎的同时就差甩着短短的兔尾巴主动邀请灰狼来吃了。 “你等一下……你等一下……” 方之遥就像一个卖红豆糯米团子的摊车小贩,用来遮光挡灰的遮布都让人给掀了,里边的白嫩团子暴露无遗,上头用作点缀的小红豆也让人抠去玩捏□□、吃了又吃品了又品,他却只是在原地急得打转,想半天想不出办法。 再不有所作为,别说红豆糯米团子了,他和他的最后一道防线肯定得失手!他连人带崽都会出事的! 方之遥心里一横:干脆就现在摊牌吧! “你慢、慢点……”方之遥揪住周崇凛的头发,可怜兮兮,“我有事要、要和你说。我——” 周崇凛从红豆糯米团子的盛宴中抬起头来听方之遥说话。没等方之遥一句话说完,床边柜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周崇凛的手机几百年不响一次,一响就肯定是有要事发生。方才还在美滋滋地吃着兔子肉的大灰狼瞬间从进食状态中抽离出来,伸手接过电话的同时,还没忘记拽一把被子、将吃到一半的食物给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