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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苏老爷子突然出声。 “爹,咋的?” “是金全那孩子。” 听到是长子的事儿,苏长生便有些紧张,立即道:“爹,金全咋了?” “金全是咱们苏家的长孙,你和老二读不出个文武来,这也罢了,咱家里的荣耀就落在了金全头上,再过几日,他也要去考童生试了。” 苏长生嗯了一声,这个他还是知道的,可苏老爷子突然这么说,便有些不解,问:“爹,可是有啥子不妥的?” 苏老爷子瞥了他一眼,道:“咱家供他一个读书,也花了不少银子,就指望着他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我看着金全这孩子的心气儿高了,只会攀,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 攀,这意思就是说苏金全只想着和人攀比,也看不起人。 “可不是,前儿才说没衣裳穿,硬是要拿银子去做那锦缎的布裳,说是布衣不好看。”黄氏听老爷子提起这个,便也凑上来,有些不悦地道:“他一个孩子,家里谁的衣裳能比他的要好?咱们农家里,哪个衣裳不是一穿就老多年?大的穿了还要轮着小的穿,他倒体面,净学那大户人家里头的,一年四季都要弄衣裳了。” 苏长生有些讪讪,道:“爹,这读书本来就是文雅事儿,穿的整齐些,也让先生高看一眼呢。” “寒门子弟,哪个不是熬着米糠读出来的?咱农户人家,这最重要的,还是得务实。”苏老爷子这回却是赞同黄氏的话的,道:“将来他若是出息了,穿啥啥没有?” “你爹的话是正头!”黄氏连连点头,道:“他要是念出个老爷来,老娘就是不吃,也给他作锦缎穿,一准儿让他体体面面的。” 苏长生呵呵地笑,心头却想道,若是自家儿子当了大老爷,锦缎算个啥,绫罗绸缎也是不在话下的。 “再过几日就是八月节了,这过了节,就送去私塾住着,也别在家里了,省得静不下来心读书。”苏老爷子又道。 若是可以,他还真想现在就将苏金全送去私塾,也省的一天到晚听他那娘亲说些不务实的话。 “爹你说咋样好就咋样办,您是一家之主,咱都听您的。”苏长生哪敢反驳,毕竟他也是看中苏金全这场秋试的。 苏老爷子点了点头,又吸起旱烟来,黄氏见了便道:“成天儿抽抽,这屋里都被烟味儿给拢了,去去去,去大路头那边去。”说着还推了推他。 苏老爷子瞪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自趿着鞋去了。 “娘,那我也去。。。” “你给站着,我还有话和你说。”黄氏打断他的话。 苏长生只有又坐了下来赔笑:“娘,啥事呢?” 黄氏哼了一声,冷道:“啥事,还不是北坳子那几只,老大,你可出息了,生了个好闺女了!” 苏长生皱起眉,他这回出去好些日子,也才回来,心里又有事儿,哪知道啥事?黄氏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断然是苏柳她们惹了黄氏不爽了。 “娘,到底咋回事?” “爹,你再不回来,咱们可就要被欺负死了。”苏春桃这时在从门外闯了进来,大声地道。 黄氏很是看不惯苏春桃这作派,而且她这接口接得顺的,肯定是在外边偷听了的,便拿眼神剜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苏春桃也没留意到黄氏的脸色,她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和苏长生说话,当即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就将近日苏柳她们的作为添油加醋地说了。 “爹啊,你差点就见不到娘肚子里的小弟,弟了。”苏春桃见了周氏站在门边,便大声嚎道。 苏长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周氏一个人站在门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抚着还没显怀的肚子,楚楚可怜的,活脱脱就是一受尽欺ling委屈的小白花。 柔弱的女人向来容易赚到同情分,周氏这个样,苏长生的心就软了一半,忙走过去,怪道:“这么大的事儿,你咋就没早点和我说?” 周氏原本就是在做戏,如今听苏长生这一说,她也就真委屈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我能说啥?你问都未问咱们母子一句。” 苏长生自知理亏,忙道:“我这不是心里有事么?”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问:“孩子真没事儿吧?” “吃了几日安胎药,也躺了些日子,虽然不咋稳的,倒是比前儿好些了的。”周氏低着头小声地抽噎。 苏长生见了她露出半截白jing的脖子,少不得有些心神恍惚的,低言软语的安慰。 黄氏在炕上看着,一张脸发黑,不是她说啥的,周氏这样的做派她就很看不惯的,整一狐狸精的派头,这还是当着她脸呢,要是两人门一关,指不定就怎么腻歪了。 她重重地咳了一声,倒把周氏给惊了回魂,推了推苏长生,努了一下嘴。 苏长生有些不好意思,也轻咳一声,道:“娘,你放心,我这就去给小妹去讨个公道说法。” 他避重就轻,故意说起黄氏的心头肉,也是想安她的心。 果然,黄氏的脸色稍霁,说道:“你站住,讨说法,那回讨得了好来了?” 苏长生有些讪讪,却是哼了一声,道:“小见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她敢唬得我儿子差点没了,看我不揍死她们?” “呸!”黄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人家有人护着,就你还能打的?人苏柳都能将你搁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