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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兰是什么人,女人,什么都听向天亮的女人。 搞定向天亮就等于搞定了陈美兰。 可是,向天亮不见兔子不撒鹰,罗正信请了向天亮三次,向天亮是死活都不肯答应。 没辙,罗正信唯有求救于老朋友,副市长徐群先。 “老徐,咱们得请向天亮吃饭。” “真要请?” “真要请,而且还得你请。” 徐群先说,“请向天亮吃饭,我基本上没有意见,但你要先搞清两点。” “哪两点?” 徐群先说,“第一点,咱们请他吃饭能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 罗正信犹豫了一下,“要说这效果么,我这边是应该有的,只要向天亮他发力,我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至于你这边,虽然向天亮不能直接起到作用,但至少也能帮你说点好话吧。” 嗯了一声,徐群先笑道:“这倒也是啊。” 其实徐群先比谁都急,省委组织部对他的考察结束已有半个多月,但一直没有结论,徐群先托朋友打听过,说是在某个环节被卡住了。 作为内行人,徐群先知道所谓的某个环节,实际上就是某个人有不同意见,不同意他进入新一届市常委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一步慢,步步慢,徐群先岂能不急。 罗正信又说,“老徐,你的问题卡在省里,我的问题是在市里,表面看是不一样,但我看实质上是一样的。” “你认为,都在陈美兰书记的掌握之中?” “确切说,是都在向天亮的掌握之中。” 徐群先瞅着罗正信,“看来,请向天亮吃饭是很有必要的喽。” 罗正信点着头说,“一方面,向天亮与陈美兰书记关系密切,与省委副书记高玉兰的关系也很密切,我估计只要向天亮开口帮我们说话,我们的事就十拿九稳了,而另一方面,退一万步讲,即使向天亮帮不上忙,咱们也可以从他那里了解点内幕情况吧。” “不错,你说得有道理。”徐群先也点着头。 罗正信问道:“那你说的第二点是什么?” 徐群先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咱们请向天亮吃饭,那就意味着咱们和他重归于好,可这么一来,你老婆和我老婆的事怎么办,这个尴尬怎么处理?” 罗正信愣了愣,“这个,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啊。” “老罗,士可杀不可辱,你说吃饭的时候,要是向天亮与你老婆和我老婆勾勾搭搭,咱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罗正信心道,向天亮与你老婆早就当面勾勾搭搭了,你早就没脸了。 徐群先心里却说,你罗正信的老婆与向天亮勾勾搭搭,我绝对没意见。 罗正信说,“老徐,我觉得向天亮不会干这种事。” 徐群先说,“难说,他对女人的兴趣,大于对我们的兴趣。” 罗正信说,“这个我知道,但咱们和他是一条道上的,他总得给咱们一点面子吧。” 徐群先说,“他会给咱们一点面子,但你老婆和我老婆会给咱们面子吗。” 罗正信说,“我想会的,这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 徐群先说,“女人啊,令人尴尬啊。” 罗正信说,“这个,这个也怪咱们自己,谁让咱们被她们抓了现形呢。” 徐群先说,“可是,你老婆和我老婆提出来,要当着咱们的面与向天亮勾勾搭搭,这也太过分了。” 罗正信说,“我也不能忍受。” 徐群先说,“你我和谢飞鹤不一样,他是有固定女人的,他老婆无论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罗正信说,“老徐,我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不当着我的面,我老婆和向天亮爱干么就干么。” 徐群先说,“老罗,我也想明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不当着我的面,我老婆和向天亮爱干么就干么。” 罗正信问,“那咱们定了,请向天亮吃饭,与他恢复原来的关系,你看怎么样?” 徐群先反问,“行,就这么定了,可问题是万一向天亮不肯来呢?” 罗正信说,“让老谢请,谢飞鹤现在的面子比咱俩大,一请一个准。” 徐群先说,“嗯,这主意好,咱们仨建起来的圈子,现在是老谢在掌舵,老谢的底气非同往日喽。” 谢飞鹤的小日子,最近确实过得不赖。 市体育局不久就要从正科级升格为副处级,正所谓水涨船高,作为大权在握的局长谢飞鹤,资历已经足够,跟着从正科升到副处是板上钉钉的事。 还有一点,与徐群先和罗正信一起建起来的圈子,在向天亮的授意下,谢飞鹤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手下有人底气足,就连向来看不起他的罗正信都反过来要让他三分。 而在生活上,谢飞鹤更是自由自在,名义上和冯来来还是夫妻,但谢飞鹤早和他的那个恋人住在了一起,就差公开的成双成对了。 对向天亮和冯来来的来往,谢飞鹤是举双手赞成,甘当“环保主义”的模范。 对徐群先和罗正信提出的请向天亮吃饭一事,谢飞鹤当然同意,他正巴不得让徐群先和罗正信像自己一样呢。 “天亮,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去,不但要去,而且争取把徐群先和罗正信彻底拿下。” 向天亮装出一付不置可否的态度,“老谢,我觉得吧,老徐和老罗好像是在摆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