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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一共有九个人。 向天亮后来先至,身体一闪,挤到了电梯最里面的位置。 因为高玉兰就站在这里。 高玉兰看到向天亮,惊讶的张大了嘴,按照她的吩咐,向天亮是应该留在车里等她的。 就在高玉兰正要开口的一刹那,向天亮早有准备,只见他“奋不顾身”,侧对着高玉兰,一把搂住她的身体,同时将自己的嘴,印到了她的两片张开的红唇上。 高玉兰顿时惊呆了,她没想到向天亮这么勇敢,竟在这种场合给她惊喜。 向天亮表演得非常到位,他两腿夹着高玉兰的右大腿,左手搂紧了她的纤腰,右手弯曲着,胳膊压着她突出的双峰,手捧住了她的头,与此同时,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找到了她她的香舌…… 巨大的惊喜并没有让高玉兰崩溃,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坦然而热情的接受了这个惊喜。 电梯在上行,其他人都朝着门的方向,即使有人回头,向天亮高大的背影,也会挡住他们的视线。 高玉兰的身体有些颤抖,但她的回应非常强烈,她在回吻着向天亮。 向天亮非常冷静,他趁机将嘴转到了高玉兰的右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高说道:“兰姐,你不要说话,你被人跟踪了,就是那个‘斑马衫’,所以你先不要去找王副部长,一直乘到顶楼再说……听我的,你就点个头。” 短暂的惊愕之后,高玉兰一对大眼睛瞅着向天亮,微微的颌首。 向天亮放开高玉兰,保持十几厘米的距离后,冲着高玉兰,又是摇头,又是微笑。 惊喜虽然短暂,但高玉兰却没有失落感,她羞红着脸,嫣然一笑,玉手伸出去,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向天亮的大帐篷。 向天亮没有反对,他只是身体一震,坦然接受了高玉兰的袭击,心里说,他妈的,什么叫忍辱负重?这就是忍辱负重啊。 住院部十六层的高楼,在过了第十一层之后,只剩下了向天亮和高玉兰。 “斑马衫”是在第十层下的,因为他不敢孤独的背对向天亮和高玉兰。 “小向……”高玉兰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向天亮,双手捧着他的大帐篷不放。 向天亮一脸严肃,微微的摇头,“高部长,我不是在开玩笑。” 一声“高部长”,让高玉兰恢复了几分理智,但她的身体,却义务反顾的倒在向天亮的怀里。 十六层到了,向天亮搂着高玉兰出了电梯。 这一层是办公区,此时是黑乎乎静悄悄的。 “兰姐,你的王副部长,是不是瞒着人住院的?”向天亮冷静的问道。 点了点头,高玉兰已恢复了理智,“你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你还是想去看望他,对吧?” “嗯,我必须去面见他,因为现在在省委大院里,他是我唯一的盟友。” 向天亮点点头,“那你去吧,我在你后面,相信我,我会帮你消除麻烦的。” 高玉兰轻轻道:“能再吻我一下好吗?” 向天亮不再客气,他抱着高玉兰,吻上了她两片火热的红唇。 这一次接吻,太过长久,没有五分钟,也至少有三分钟。 王副部长住在十五楼。 向天亮目送高玉兰进入病房后,自己退到了楼梯口的暗处。 十五楼也不是病区,向天亮静等几分钟,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他索性靠着楼梯扶手,点上了一支香烟。 关于这个王副部长,向天亮有所耳闻,陈美兰在云州期间,曾向他介绍过王副部长,及高玉兰与王副部长的关系。 王副部长名叫王青元,虽然只是正厅级的省委统战部常务副部长,但其身份和地位却极其尊贵和特殊。 据说,王青元是烈士的遗孤,其父亲曾任地下党东江省委书记达十一年之久,牺牲于一九四八年三月,其母也曾任地下党东江省委组织部长,牺牲于一九四九年五月。 建国以后,王青元在组织的关怀下茁壮成长。 可惜的是,王青元不是读书的料,五十年末初初中勉强毕业以后,就进入了省第一机械厂工作。 虽然文化不高,但有组织关怀,有父母的老战友和老部下关心,王青元不急不徐的进步着,入党,提干,车间主任,分厂副厂长,分厂厂长兼党委书记,一步一个台阶,于七十年代初升到了省第一机械厂副厂长兼党委副书记,不到三十五岁就晋为了正处级。 就在七十年代初,作为工农兵大学生的高玉兰进入省第一机械厂工作,高玉兰是王青元妻子的高中同学和好朋友,在王青元的帮助下,高玉兰得以走上了从政之路。 改革开放以后,王青元和高玉兰同时调离省第一机械厂,王青元进入省委统战部,高玉兰调到了省建设厅。 很快的,高玉兰一路顺风,超越王青元之后调去了苏北省工作,王青元一直待在东江省委统战部长,囿于文化水平和领导能力,他的仕途之车基本上是停滞了,八十年代初还是正处级,几年以后才晋升副厅级的副部长,在九十年代到来的时候,他才勉强当上了正厅级的常务副部长。 王青元有优势,人脉广泛,背景深厚,但他这个省委统战部常务副部长还没当满五年,就成了其他三位副部长虎视眈眈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