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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说得也是,连人都给你了,这车还不随便用吗。” “呸呸呸……三河兄,你学坏了啊。” 邵三河憨笑道:“没吃过猪肉,看着猪跑也行呗。” 向天亮哭笑不得,“三河兄,你见过我这么聪明,还能与你共生死的猪吗?” “噢,对不起对不起,比喻,比喻啊。”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你也别给我装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破事。” “我是个老实人,我能有什么破事哦。”邵三河笑道。 “呵呵,你那个政治部主任叫啥?噢,叫胡丽,呵呵,你们啥关系啊?” 邵三河怔了怔,“以前是同学,现在是同事,还能有啥关系。” 向天亮乐道:“少给我装啊,不到一小时的会议,她的眼睛瞄了你二十五次,他妈的,能骗很了我吗?” “嘿嘿……二十五次?有这么多吗?”邵三河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至多不少。” “你眼睛真毒。” “快点从实招来吧。” 邵三河憨笑道:“她本来就是政治部副主任,我可没开后门啊,只不过她老公瘫痪在床好几年了,在工作上对她稍微照顾一点罢了。” 向天亮咧嘴直乐,“理解理解,工作上照顾一点,生活上照顾一点,然后顺便的在床上也照顾一点,呵呵……” “哎,别乱说,保密,保密啊。”邵三河急忙说道。 向天亮突然刹住了车。 轿车正好停在了一个面包店门前。 “三河兄,请我吃蛋黄面包,我就替你保密了。” 邵三河下车买了几个面包。 轿车又在夜色里的街道上行驶起来。 向天亮和邵三河啃起了热乎乎的面包。 “三河兄,你,你刚才对黎政委说,快有消息了,是什么意思啊?” “我有一个线人,外号‘路路通’,他可能会知道许白露的下落。” “路路通?口气够大的嘛。” “别小看了,这家伙是个人才,局里每月要从特勤费里拿出三千元给他,待遇是我的两倍呢。” “哟,待遇这么高啊。” 邵三河点着头道:“许家和张家报案以后,我就给路路通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打探消息,他答应,在晚上八点前给我回话。” “我们去哪儿等他?” “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八点整时,你亮三下前车灯。” 果不其然,当轿车停在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快八点整的时候,向天亮开灯发出信号后,黑暗中冒出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车里。 邵三河:“路路通,你早到了一分钟。” 路路通:“邵局,这位是……” 邵三河:“哟,警惕性蛮高的嘛。” 路路通:“地下工作么,请见谅,请见谅。” 邵三河:“这位是向天亮副县长。” 路路通:“噢……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邵三河:“少废话,我能带信不过的人来吗?” 路路通:“哎,那是,那是。” 邵三河:“说吧,最近又做啥坏事了?” 路路通:“没有,没有,我很安分守己啊。” 邵三河:“你手下那几个弟兄呢?” 路路通:“他们也很好实啊。” 邵三河:“真的没惹事?” 路路通:“真没有,我发誓……” 邵三河:“哼,上星期三晚上县农机厂丢了一吨半钢材,你敢说不是你的人干的?” 路路通:“这个……这个么,我帮你查查,帮你查查。” 邵三河:“找抽是不是?” 路路通:“别别,我说还不成吗。” 邵三河:“说。” 路路通:“是,是我那几个兄弟干的,他们也是手头紧,手头有点紧。” 邵三河:“手头有点紧就去偷公家的财物?” 路路通:“不是……农机厂都倒闭了,那些钢材放着,不是生锈,就是被贪官们拿去买了,所以,所以兄弟们一商量,就,就来了个废物利用,顺手牵羊……” 邵三河:“娘的,你还想进去喝稀饭啊。” 路路通:“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邵三河:“哼,让你打听的事呢?” 路路通:“啥,啥事啊?” 邵三河:“装傻啊,招商局长许白露失踪的事。” 路路通:“打听出来了。” 邵三河:“谁干的?” 路路通:“胡三。” 邵三河:“胡三,哪个胡三?” 路路通:“就是海运码头那个胡三,他就在那一带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邵三河:“哦,我知道,一个三进宫的混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头。” 路路通:“对对,就是他。” 邵三河:“他为什么绑架许白露?” 路路通:“为了钱呗。” 邵三河:“绑票敲诈?” 路路通:“这个他哪敢啊,借他十个胆也不敢绑领导的老婆。” 邵三河:“谁雇他干的?” 路路通:“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我的兄弟说,有人出二十万元雇的胡三。” 邵三河:“谁?” 路路通:“这个,这个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