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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生活中,有的人总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一般而言,这样的人与人交际应对,大都低声下气,并且,始终运用赞美的语气,因此,初识之际,对方往往感觉不好意思,但是,交往日久,就会察觉这种人随时阿谀的态度,而致厌恶。 观察了解,这种类型的人的幼年期,多数受到双亲严厉且不当的管教,而致心理扭曲,总是怀抱不安与罪恶感,心中有所欲求时,就受到内在自我的苛责,久而之久,这些积压的情绪经过自律转化,就现形于表面,这样的表象,是他们所自知的,却是难以修正的,因为借着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们才能平衡内在的不安与罪恶感,并且压抑益深,态度益甚。 也就是说,他们外表的恭敬,并非内在的反映。 这种人常常过分使用不自然的敬语,常是敌意、轻视、具有警戒心的表示,因为常识告诉我们,双方关系好时是用不着过多恭敬语的,口头的礼貌,并不表示对你的尊敬,而是表示一种戒心、敌意或不信任。 公允地说,毕恭毕敬的柔弱者,大多并非是什么恶人邪徒,之所以强调对他们的防范,是因为在他们柔弱的表象给我们带来安全感之时,混迹其中的黑心者很容易偷袭得手。 由此可见,当与外表平柔之人打交道时,应该力戒松懈,小心测试他内心的意图,而绝不能掉以轻心,以为此类人就可以不负重托,不行好邪,有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外表毕恭毕敬的人更应如此。 观人于微而知其着。 语言是人类沟通的工具,从一个人的言谈,就足以知悉他的心意与情绪,但是,若对方口是心非,就令人猜疑了,这种人往往将意识里的冲动与欲望,以及所处环境的刺激,修饰伪装后,以反向语表现出来,令人摸不清实情。 偶遇个性不投的朋友,往往投出社交辞令客套邀约,这种与本意相反的行为,往往造成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为求自我安慰,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因循成习。 刘长贵健谈,但口风挺紧,吉伟义寡言,听得多说得少。 酒品也是人品。 向天亮忽地转移话题,又说起了喝酒的事。 “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三河兄,你别像上回那样,又使诈啊。” 邵三河举起了酒杯,“呵呵,你才使诈呢。” 李春南笑道:“三河兄啊,一喝酒就使诈,不可不防啊。” 邵三河一脸的憨相,为人淳朴,喝酒时却特爱使诈,小动作层出不穷,迥然不同。 说到喝酒,向天亮还是最佩服姐夫李春南,大杯侍候,豪爽之极,直来直去,从不推辞。 向天亮发现,刘长贵不保留,每每一干而尽不同,而吉伟义有些矜持,一小杯的酒,要分四五口喝下,慢条斯理的。 五个人碰了碰酒杯,各各一干而尽。 邵三河问李春南,“春南,长贵和伟义常与你一起喝酒,你知道他们的酒量吗?” 李春南笑着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既喝不过刘书记,也喝不到吉镇长,以我看,没有两斤,至少也有一斤半。” 刘长贵笑道:“春南估计得差不离,但我们可从没赢过春南啊。” 吉伟义也附和了一句,“是啊,我们的酒量不行。” 向天亮的目光,扫视着酒桌上的其他人。 无形之中,他在保持着对刘长贵和吉伟义的压力。 如果说,“增减压力”这种正面进攻洞察人心的方法容易引发对抗,并且比较费力费时,那么,从反面下手的办法,则有不知不觉与不费吹灰之力的优点,它本身的缺点,竟然正是它的优点,用这种方法的人,往往会陷进“凡事都往坏处想”的泥坑,被人贬斥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向天亮自认为不是君子,换句话说,他鄙视伪君子,甘愿做个小人。 邵三河瞅了向天亮一眼,他知道,向天亮正在观察刘长贵和吉伟义,也知道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正想方设法的“靠近”向天亮。 可是,邵三河感到气氛有些怪怪的,至少有几分压抑,总之,这酒喝得不大痛快,没有那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邵三河的脚,在桌底下踢了向天亮一下,他想知道,向天亮今天是怎么了? 第0519章 千人千面 等刘长贵和吉伟义告辞走后,邵三河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李春南笑道:“三河兄,刘长贵和吉伟义又不是来投靠你的,你紧张什么?”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 指着向天亮,李春南乐道:“这是天亮惯用的小把戏,常常把初次见面的人唬得一惊一乍的。” 点了点头,邵三河问道:“天亮,你觉得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向天亮假装没有听懂。 “还装那,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多多益善,我是问你,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可用不可用?” 向天亮微微一笑,“姐夫,你看过刘长贵和吉伟义两个人送的礼物了吧?” “看过了。” “有什么区别吗?” 李春南道:“两个人各送了四样东西,其他三样都是一样的,只有西洋参,刘长贵送的是国产的,而吉伟义送的是进口的,听你姐姐说,南韩的西洋参,价格至少是国产的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