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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无声,院内没人,向天亮和邵三河溜进了人家的堂屋里。 向天亮蹲在地上,拿着枪,咧嘴直乐。 “哎,你算啥?”邵三河莫名其妙,凑过来问道。 “嘿嘿,我像猫似的上墙,可三河兄你。” “我像什么?” “狗跳。” “去你的。”邵三河自己也乐了,因为他的小名,恰好就叫狗跳。 向天亮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四个手枪消音器,扔了两个给邵三河。 “从现在起,挡道的,拖腿的,开枪没商量。” 他的脸色说变就变,刚在还乐,瞬间便杀气毕现。 邵三河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的颌首,一边为两支枪装上了消音器。 两个人起身,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 老式房子,都以砖木为主要建材,南方多雨,房顶必呈角形,顶上有泥烧瓦片,一踩易碎,肯定会惊动屋里的人。 但有个三角形的屋顶,却是最佳的通道,也是很好的突破点。 两个人先消除后顾之忧,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确信这里没人了。 邵三河嘀咕道:“又是有房子没人住,还是城里人有钱。” “这不是私房,是公房,人家单位有钱建了新房,这老房子自然没人住了。” “现在怎么做?” “从三角顶上爬过去,嗯?” “走。” 挖墙打洞,邵三河可是行家,当年在南疆前线,他竟把猫耳洞挖到离敌掩蔽部只有三米的地方。 隔壁似乎也没人。 向天亮和邵三河,从墙洞里钻进了隔壁的三角房顶。 倾听也是侦察工作的内容之一。 两人趴在那里,听了好一会,传进耳朵里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于是,利用天花板的细缝,分别往下察看。 黑暗中,邵三河用脚踢了一下向天亮的腿。 向天亮艰难的转过身来,和邵三河并排趴着,眼睛凑到他刚才掏开的洞眼上。 下面有一张大床,应该是个卧室。 向天亮手成拳头,捣了一下邵三河。 占领下面的卧室。 二人心意相通,吸了口气,掀开木板跳了下去。 邵三河抢占了门口,迅速的向外面搜索而去。 一会儿,邵三河回来了,冲着向天亮摇头。 还是没人。 向天亮指着梳妆台微笑。 梳妆台上,放着一只白色的女式用包。 向天亮点着头。 邵三河明白了,这是陈青龙身边那个女人的包,他走过去拿起包打开,手上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小圆球。 这正是向天亮放的电子发射器。 这是那个女人的闺房。 这也是陈青龙刚才待过的地方。 人呢? 邵三河又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呶了呶嘴。 顺着向天亮的提示的方向,邵三河这才发现,这张大床有些蹊跷。 上面是崭新的席梦思床垫,掀开床单,下面没有床腿,而是一个巨大的木柜。 邵三河有些迷惑。 向天亮凑到邵三河的耳边,轻轻而道:“我们家三叔公也有这样一张床,下面有暗道,要是有讨赌债的人上门,我三叔公躺在床上就能逃跑。” 邵三河咧嘴笑了,“碰上你这么一个大行家,人家就是个屁。” “说不定是我三叔公的徒弟,咱们要小心了,下面一定有不少机关。” 想到方家大院对面山上那个“鬼打墙”,向天亮收起戏谑之心,脸色凝重起来。 陈青龙身边,一定有个精通机关的高手。 向天亮很容易找到了开关。 大床慢慢的动了起来,先是席梦思床垫被顶了起来,接着是床垫下的木板缓缓的向两边移动,最后,一个六七十厘米见方的洞,完全呈现在眼前。 邵三河上前,正要俯身察看,却被向天亮一把拽了回来。 “嗖,嗖……” 洞里飞出四根长铁钉,齐刷刷的钉在天花板上。 邵三河脸色大变。 向天亮低声道:“我们两个原地用力,晃动楼板。” 两个人一齐用力。 楼板晃动着。 “啪,啪……” 四支飞镖,又从洞里飞出来,钉在了天花板上。 “一定是我三叔公的徒弟设计的。” “你怎么知道的?” 向天亮道:“我三叔公设计的机关,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同一个位置的机关,能接连发动两次,当我们为躲过第一次袭击而侥幸时,往往第二次袭击就致你于死地。” “防不胜防啊。”邵三河叹道。 向天亮坐到了床上。 “我听说以前在向家村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不用关门的,全村几十年没被盗过,就是因为我三叔公的威名和机关。” 邵三河忽地问道:“你行吗?” “嘿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雕虫小技,就是人民医院的第七科。” “此话怎讲?” “小儿科呗。” 邵三河笑道:“那我就乘机学上几招,回去实践实践。” “我在前,你在后,踩着我的脚印走,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要去触碰墙上的任何位置,还有,脚下松动时,立即趴下而不是逃开,因为我三叔公的机关,绝大多数是攻击上三路的,趴在地上的安全系数相对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