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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中豪噢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啊。” 向天亮咧嘴乐了,“嘿嘿,听说你们余家人不服我们向家,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向家绝技的厉害。” “哼,下三滥的玩艺,也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那也比你们余家人当缩头乌龟强。” “谁是缩头乌龟?” “你那个余字,上面是个盖子,不就是缩头乌龟么,不像我的向字,敢拿一把刀对着天,比你的强百倍。” “你才是缩头乌龟。”余中豪给了向天亮一拳。 “呵呵,你才是缩头乌龟,你们全家都是缩头乌龟。”向天亮毫不示弱,赠还给余中豪一脚。 邵三河也被逗乐了,“向兄弟,你还是想个办法,带我们走出佛礼墙吧。” 向天亮笑道:“余中豪余中豪,不就是吹牛什么我是中华豪杰吗,我看你这个豪杰是怎么撅着屁股爬过去的。” 原来是这么简单,三个人伏地而行,甸步而动,居然顺利的下山了。 迷雾中飘来一阵芳香。 正是水稻长穗灌浆的时节,这种芳香正是水稻田里飘上来的,甜美香纯,沁人心肺。 空气很是沉闷,水汽更浓,是下雨前的征兆。 向天亮找到了路,那条穿过水稻区直达晒谷场的泥土路。 他主张有路就走,余中豪反对,反对的理由很充分,山上都装了机关,眼前的这条路更不会一马平川。 邵三河不发表意见,向天亮是这次行动的头儿,余中豪更是他的上司的上司,他是来出力的。 “那怎么走?从水稻田里走?”向天亮问道。 余中豪点头道:“只有这样才最安全。” “他们会看见我们的。” “他们不是神仙,我们看不见,他们更看不见。” “好吧,就依你。”向天亮道。 “等等。”余中豪拽住了向天亮。 向天亮回身骂了一句,“他妈的,你还啰嗦啊。” 余中豪道:“走水稻田,会有水声吧?” “笨,脚不离水面,别跳着走,也就是要拖泥带水,十米外绝对听不见。” 余中豪又道:“田里青蛙叫起来怎么办?” “笨,城里人真他妈的笨,这几天正是青蛙产卵的时候,你见过你家老婆坐月子大喊大叫的吗?你老婆是娘们,需要静养,它们也是娘们呢。” 余中豪也乐了,向天亮这小子,损起人来让你哭笑不得。 向天亮率先下水。 三个人不再说话,默默的在水稻田里跋涉。 向天亮一边走,一边在计算时间,每一步只能跨出半米,每秒一步的速度,穿过这片水稻田,至少需要十五分钟以上。 可是,不到五分钟,他的脚就迈上了田埂。 他的另一只脚也迈了上去,马上感觉到了不对,田间的路一般不到三十厘米宽,又软又松,脚下却分明是条硬路,宽敞,还有石子。 向天亮怔住了。 “怎么,到了吗?”余中豪上来了,后跟着邵三河。 向天亮做了个手势,“中豪,三河,你们左右搜索,我去前面看看。” 不到十五秒钟,三个人都回来了,蹲在水稻田边,面面相觑。 邵三河道:“我们好像,好像又回到原地了。” 余中豪冷冷一笑,“什么好像,根本就是嘛,向天亮,你瞎眼了。” 向天亮挠着头,“他妈的,这里的人不会插秧吧,我沿着空档走,不会偏啊。” “你才是笨呢,还农民那,看我的。” 余中豪带头跳进了水稻田。 很不幸,五六分钟后,三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这怎么回事?”余中豪喘着气问道。 向天亮坐在田边,乐呵道:“余中豪,这回你是怎么带的路啊。” “呵呵……”余中豪无奈的笑了。 这时,邵三河道:“这才是鬼打墙。” 余中豪一愣,“三河,你又来了。”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说得没错,我们乡下人常常碰上这种情况,这就是鬼打墙。” “你们两个,我真服了,这世上哪来的鬼啊。”余中豪苦笑道。 向天亮当然不信有鬼,他是要借机上课,驱除邵三河心中的“鬼”。 “其实,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人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常常会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而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民间就称作鬼打墙,说白了,这就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暂时失去了自我判断能力。” 余中豪问道:“这是怎么产生的?” “你看我们现在,迷雾重重,伸手不见五指,就跟瞎子一样,而我的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到一个圈子中,绕着圈子走不出去。” “那么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呢,其实,生物学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我们在学校里曾做一个实验,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你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然后我们用人试验,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学校的操场上,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你发现你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一言概括,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