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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哦了一声,“这么说,方玮类似于琴姐和颖姐,也是有海外背景的人了。” 蒋玉瑛点着头道:“是啊,改革开放以后,按照政策,政府把方家大院归还给了方家,而方家人留在内地的就只有方玮一人,所以,方家大院就成了方玮的财产。” 向天亮念叨道:“方家大院?在什么地方?” “那一定是在方家镇了,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听方玮说起过,她从没回去过,说方家大院闹鬼,有五六年没人进去过了。” 向天亮问道:“平时都没有人住吗?” “好像没有,我听方玮说起过,方家大院归还给她之前,好像是市粮食局的粮库,后来她按排一些同姓人住了进去,但方家大院离村里有三四里地,不少人嫌不方便就搬走了,大概五六年前,突然闹起了鬼,其他未搬的人都吓得搬回村里去了,从此,方家大院就再也没人住了。” 向天亮听了,心里不禁一动,方家大院?闹鬼?真的有鬼吗? 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再与蒋玉瑛“缠绵”一阵,向天亮这才告辞而出。 鬼,这个少年时代经常听到的字或词,经过蒋玉瑛的一番话,又回到了向天亮的脑海里。 在三一八纵火谋杀案里,始终没有人提起过方家大院,因为它是方玮的个人财产,而且是她与海外亲友的共有财产,与邱子立没有关系,就被大家忽略过去了。 但是,邱子立真的与方家大院没有关系吗? 当向天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邵三河时,邵三河吓了一跳。 “向兄弟,你,你要去方家大院?” 向天亮点着头,“我想去看看。” 第0262章 真有鬼吗 向天亮看到邵三河的脸都白了,忍不住笑道:“三河兄,你怕鬼?” “怕。” 堂堂七尺男儿,人民警察,还是南疆前线的一等功战斗英雄,竟然怕人们口中那个“鬼”,真是见了鬼了。 “咱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房屋,一共有三百二十一间,就我们两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向天亮笑道:“因为前年的时候,这里莫名其妙的死人,一个月内死了十一个人,没有一个是老人,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的,于是人们把这里叫鬼巷,一星期内搬了个精光,宁愿睡马路也不愿住在这里。” 邵三河听得浑身发抖,扭头朝身后看了看,结结巴巴地说道:“向,向兄弟,你,你说的是,是真的?” “呵呵,真的,那死于非命的十一个人,都是年轻男子,所以,有人说这里有十一个女鬼,专门勾引男人的。” 邵三河更为哆嗦了,“向,向兄弟,这里,这里太,太阴了……” 向天亮乐不可支,“女鬼多,阴气就重嘛。” “哎……” 邵三河忽地叫了一声,猛地跳到了向天亮的背后,眼里满是恐惧之色。 一只老鼠,从角落里伸出头来,正看着两个大男人。 “呵呵,三河兄,你不至于吧?” “你,你说得倒轻,轻巧,人对付不,不了鬼的。” 向天亮摸出香烟,两个人点着火吸起来。 邵三河的额头上,沾满了汗水。 向天亮心道,鬼这东西就是这样,不想起不说起,它就没有,反之,鬼就会噌噌的冒出来。 “三河兄,那怎么办,你是跟我去方家大院,还是留在这里?” “我跟你去,我跟你去。”邵三河忙不迭地说道。 傍晚七八点钟,别克车在通往北城区的公路上飞驰。 向天亮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问道:“三河兄,你为什么这么怕鬼啊?”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那是因为,因为我差点被鬼给迷走了。” “咋回事,你说来听听。” “那年我十二岁吧,一个星期六下午,我父亲在陶瓷厂值班,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我母亲叫我送点菜给父亲,我们家离陶瓷厂足有十里路,而且全是田梗路和河岸路,出门时天气好好的,走了几里就下起了雨,走到一个叫烂泥岗的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那个烂泥岗其实是个小山包,上面除了坟就是一人高的长草,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两里地,大白天都阴森森的,一米宽的泥路就从烂泥岗边上穿过,另一边是大大小小十多个水塘,水不深,顶多不过一米,但水里有淤泥,人陷进去很难出来的,烂泥岗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我记得那时是秋天,我走到烂泥岗时,早被雨淋湿了,又加上几乎看不见两三米外的东西,心里怕呀,一不留神,就滑进了一个小水塘里,很奇怪,我爬不上来,也陷不下去,就陷在那小内塘里……” “你想想,那年我才十二岁,整整在那里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过路人把我拉上来时,我已经吓傻了,你要知道,我们家是三代单传,我爷爷奶奶急啊,看了医生,又请了巫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我还是傻傻的,所以人都说,烂泥岗鬼多,我是被鬼勾去了魂魄……”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父亲回家来,把我放在自行车上,驭到烂泥岗后,他从包里拿出一捆炸药,我父亲也是当过十年兵,打过仗杀过敌的,那时是厂里的保卫科长,平时都带着枪的,弄点炸药不是难事,据跟去的我的堂兄说,我父亲用香烟头点燃了雷管,高声骂道,他娘的,你们这些见不得阳光的东西,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有种冲着老子来,今天先给你们点警告,再要欺负我儿子,老子炸平你烂泥岗,让你们这些鬼东西无处安身,说完,手里的炸药扔上了烂泥岗,轰的一声巨响,烂泥岗被削去了一大块……说来也怪,回家后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啥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