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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眯了眯眼:“怎么?有哪个不安生的?” “安生不安生,皇兄您不是看在眼里?”齐十七似笑非笑的,话音一转:“对了,那田家父女已跟臣弟一道来京,皇兄打算何时见见?” “不是说了这回种出棉花的人都让参加宫宴?”皇帝愣了一愣。 齐十七抿着唇,他的本意其实不想让田敏颜他们参宴,只要领赏就成,可话已说出去,皇帝金口已开,也是收不回的。 “皇兄,这次棉花能种出来,田家居功至伟,要没有田家那丫头,臣弟恐怕也不能种出来。”齐十七想了想说道。 “你这是为那田家请功?”皇帝有些意外,看着幼弟,带着探究,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外道人了? “皇兄向来都是论功行赏不是?”齐十七勾唇笑了笑:“臣弟种地的时候听了一句,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是不成的。” 皇帝哈哈的笑,说道:“也对,你想怎么赏?” “这就是皇兄的事了。”齐十七弹了弹袖子上虚无的灰尘,说道:“对了,臣弟在清平种地时,也打扰了田家不少日子,皇兄替臣弟还了这人情吧。” 第七十四章 诸位之争 仁德帝看着齐十七离开御书房的背影,好一阵失神,直至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齐十七刚刚要他给是尝人情,而讨的恩旨就是让田家父女住进贤王府,他不禁哑然失笑。 皇亲贵胄屈身住进农家院,那已是天大的恩赐,他还真没听过有要皇家偿还‘人情’的,这十七是越来越乖张了。 不过,他着重提了两次田家那丫头,这? 仁德帝捋着下巴的胡子,精光四射的龙眼透出些耐人寻味的眸光来,是单纯的要偿人情,还是为别的? 他想了想,朝空气中叫了一声:“影。”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灰黑的的人影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闪了出来,跪在地上:“主子。” “去查查那田家。”仁德帝淡淡地吩咐。 “是。”影子恭敬地应了一声,咻的一声又不见了。 仁德帝抚摸着手边的狼毫毛笔,喃喃地说了一句:“小十七,不会是哥哥想的那样吧?” 被念叨着的齐十七正被高公公陪伴送着出宫,高公公的腰背微岖,精神头却依旧的好。 “高公公你在皇兄身边也有好多年了,我瞧着皇兄精神头不比往日,你伺候多上些心,国事再繁忙,有臣子呢,你多劝劝,要不养他们做什么?”齐十七淡淡地说道。 高公公心头微暖,恭谨地道:“王爷说的是,要是皇子们都像王爷那般一心只关心皇上的身子,而不是。。。王爷,皇上其实也盼着王爷帮着料理政事呢。” 齐十七脚步顿了顿,冷哼道:“皇兄如今年纪正值壮年,他们倒是为那位置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了,也不怕人寒心。” 高公公默然不语,皇上漆下有皇子八个,公主也有四个,这还没算夭折长不大的,最大的大皇子齐晋也二十了,比王爷还小一岁,而最小的皇子,只有区区八岁,还是稚儿。 要立谁为太子,若按着立嫡立长,理应立皇后所生的大皇子齐晋,再不然,也是同母所生的五皇子齐誉,可先帝有旨意,大南国的国君,嫡庶不算,只择才德兼备之人为君。 如今,大皇子齐晋急功近利,虽有谋略,却缺乏耐性,而且他还听说曾经有个宫女只说了一句大皇子比二皇子长得没那么俊俏,就被他凌迟处死,虽然此事被皇后压了下去,但也并不是没消息传出来的。 为君者太过残暴,只会寒了臣子和百姓之心,这就是皇上不大耐看大皇子的原因,虽然他一直在修补这丢了的暴戾名声。 至于其它皇子,二皇子乃荣贵妃所生,年十九,舅家又是左相,而且二皇子满腹才华,以仁孝为做人之道,得了不少群臣的心,最有资本和大皇子一争高下。 三皇子齐辕,年十八,是个仁善聪慧的,生母为四妃之一的贤妃所生,可贤王爷最为要好,可惜是个天生的瘸子,而国君,哪能立个瘸子?而且三皇子对大位也无念想,只一心想编书。 四皇子齐平,年十七,将相之才,有勇有谋,可惜脾性火爆叛逆,生母又是一个位份不高的容华,只是他岳家,却是右相大人,四皇妃乃右相的嫡三女。 五皇子齐晖,年十七,是皇后嫡二子,性子冲动乖张,被皇后宠得无法无天,府中侍妾一大堆,德行之上就没法为君,他也只站在大皇子身边。 七皇子齐仲,年十五,资质平平,性子闪闪缩缩,生母为何婕妤,依附皇后而生。 八皇子齐智,年十五,是京都有名的纨绔皇子,生母为威武侯嫡女,为此没少被皇帝责骂。 十一皇子齐靖,是今上活下来的最小皇子,年仅八岁,天资聪颖,继承了其母的长相,漂亮得像个姑娘,其母乃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的江南知府之女夏君荷,现为惠妃。 各个皇子身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裙带关系,母家,岳家,都是其助力,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说,每一个朝代争诸都是要死人的,而要登上帝位,那更是踩着鲜血上去,要不怎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呢。 “关乎江山社稷,皇上也不敢大意,王爷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