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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闪着冷光的利剑,老爷子他们打了个颤,这才真的怕了,忙的站起来,把身子弯到了九十度,说道:“不敢打扰王爷,草民等这就告退。” “爹。”田怀德不甘不愿,这王爷的脸还没见到呢。 “老大,你还想忤逆不成?”田老爷子沉声冷喝。 田怀德这才抿抿嘴,看向福全,谄笑着道:“福公公,臣就在这院子外侯着,王爷要是召见臣有啥要臣去做的,只管吩咐。” 福全懒得和他说,只看向田敏颜,冷道:“田姑娘,王爷也就暂时歇息一番,你做些吃食送来。王爷不喜欢见陌生人,你知道怎么做的。”话到最后,已经是警告了。 田敏颜连忙表忠心,福身说道:“民女知道。”话毕,沉着脸叫林管家:“林管家,将老爷子等人护送回老宅,再送些吃食过去,莫让几人乱走了。” 田老爷子身子一颤,看向田敏颜,不知道咋的,总觉得这孙女一次比一次变得陌生。这回看着她,甚至有丝错觉,站在那台阶上,那气势,和那两个人相比,不遑多让,就像天生就是上位者一样。 第十五章 狗咬狗骨 田敏颜将吃食送去齐十七,再陪着说了一会子话后,这才回到饭厅那边,这还没进去,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穿出来。 “颜姐姐。”二房的闺女田敏静站在门口处,领着狗剩,怯生生的叫她,而二房的三郎则蹲在屋檐的台阶下,见到她来,只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不知想啥。 “咋不进去吃饭呐?都吃饱了吗?”田敏颜和颜悦色地看这田敏静问。 田敏静看一眼门内,脖子缩了缩,怯怯地摇了摇头。 田敏颜叹了一声,这李氏生的子女还真的是两极端,一两个嚣张无用,一两个老实胆小怕事,这都什么爹娘啊,把孩子教成这样。 “如意,去取些点心来,带他们到前边院子去吃。”她招来如意,吩咐一番,对他们笑了笑,这才进屋里去。 屋内,很是剑拔弩张,田怀德和田怀孝两人站着瞪着对方,很是愤怒,特别是田怀孝,那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推自己的亲弟弟去死,有你这样的大哥吗?什么都是老子作下的事,那些银子你没份得?收银子的时候,你比谁都快,好了,出事儿了,你就都扣在老子头上,田怀德你配做我大哥?”田怀孝粗着声吼。 “我说的有错吗?没有我,你早就被人告上去了,你这是讹诈。还有,明明这么个好机会能和王爷说上几句,就偏偏被你那婆娘搅了。”田怀德冷笑一声:“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同一屋,我现在是晓得了,你两口子,就是搅屎棍。” “放屁!你当你那婆娘就是好的?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勾引谁,谁知道你头上戴没戴绿油油的帽子?”田怀孝跳了起来。 “你含血喷人。”田怀德一听,眼珠子都快要瞪得凸出来了,想也不想的就抡起拳头向田怀孝挥去。 这哪个男人听到自己头上要戴绿帽子,都气得生烟的,田怀德也不例外。 田怀孝又岂会是被打的人,再说,田怀德这些年虽不至于养尊处优,却也没吃过什么苦,哪有啥力气,田怀孝这一避,他一空反而踉跄了下,差点跌倒在地。 田怀孝见此,也不管不顾了,也就反抡起拳头向他打去。 “住手。你们都当我是死的不成?啊?”老爷子立即大声喝道。 “反了天了,老二,还不住手。”江氏也是脸色铁青。 田怀孝忿忿不平,却不得不收了手,看着老爷子说道:“爹,刚刚他说的话,您也听到了,您给评评理,这是该做人大哥说的吗?” “爹,这些年,您供着老大,好吃好喝的供着养着,也不用他下地,我和老三大字也不认得一个,这就不说了,我就恨自己没早几年出生,也就罢了。可他呢,得了便宜还卖乖,没给咱作啥贡献,特别是老三,就是当官了,也怕着冲了他而要分家,现在呢,为了啥子前程,就把亲兄弟都卖了,推出去死。”田怀孝那叫一个激愤啊,越说脖子越是粗,大声道:“就他这么个反转猪肚就是屎的人,哪知明日会不会把爹你都推出去送死。无情无义的混帐,我呸!” 老爷子脸色阴沉,抿着唇不语,看向田怀德,目光复杂。 田怀德自知理亏,却也不肯认输,便道:“爹,这事明显就是老二他们做的不是,若不是这样,王爷会不见我?” “我呸!就你这么个九品芝麻官,还妄想攀高枝儿了,也不瞧瞧自个什么德行?”田怀孝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九品芝麻官,那你当初咋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去横河,咋不在杨梅村啊?”田怀德冷笑一声,道:“这大半年,你在横河有多威风,全是凭着我这九品官,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一个蛮横子,能娶到貌美如花的小妾,能天天大鱼大肉,能吃香喝辣的?” “是,我才儿是把屎盆子扣你头上,可要是我入了王爷的眼,说两句好话,你还真能死不成?我得了好,你能坏到哪去?你就一不开化的蠢货。”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就把牛皮吹上天吧,看谁信你。”田怀孝冷笑。 “够了!”老爷子大怒,一拍桌子,怒瞪着两儿子:“要吵,滚回家吵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