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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守自盗这个词二婶倒是用得好,你自己没拿,那么二叔呢,福全呢?”王清儿哼了一声。 “他们,他们拿我首饰做什么?”张氏有些气弱,心里不断打鼓,该不会真是二郎和福全拿了吧? 可没道理啊,家里现在又没什么事,二郎拿她首饰作什么? 至于福全…… 张氏有些不淡定,还有些慌,就怕事儿真和王清儿说的那样,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是谁拿的还是个未知数,福全是在哪?”王元儿沉着脸问。 许是被王元儿的脸色惊着了,张氏道:“他,他昨晚儿在铺子睡的。” 二房那个舶来品的铺子开了后,为了怕宵小惦记着,有时候二叔他们会在铺子里睡,算是看铺。 而福全,睡铺子里也不是新鲜事了。 “清儿,你去铺……” 王元儿才开了个头,就见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人。 “老二。”王婆子看清来人,皱眉问:“你这会不是去了铺子,这当口回来做啥?” 王元儿见是王二,心里就知不好。 “娘,福全可有回来?”王二的眉拧成了一条线,铁青着脸快步走向西屋。 他这一问,王婆子和张氏的脸色都变了。 张氏从地上爬了起来,急道:“福全昨晚不是在铺子么,今儿也还没见他回来呀!” “二叔,怎么一回事?”王元儿上前一步问。 王二脸色越发不好,道:“我去到铺子叫了许久的门都不见他应门,后来我自己开的门,也不见他在铺子里,我便以为他去哪里溜达或买早点了,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我才觉得不对,又看了柜台,这才发现平日放在铺子里的碎银铜钱都没了。” 众人脸色一变。 “不仅如此,仓库里放着的两套金刚石头面也不见了。”王二黑着脸道:“铺子门什么的都是完好的,也不见撬门,铺子里的东西也都没有翻乱。” 唯独是不见了两副首饰头面! 张氏惊呼出声。 “哈,这下可真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王清儿哼了一声,道:“不用说了,这贼子定是福全那小子无疑了,二婶,你可真是冤枉好人了!” 王二听得不对,拧着眉看向张氏,见她脸色煞白,心里那股子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沉声问:“怎么了?” 张氏哆嗦着唇,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元儿便道:“二叔,二婶今儿发现她的首饰盒子里的首饰全不见了。” 王二一惊,目光落在张氏手上的那个空盒子。 “二叔,二婶还说是丹儿偷了她的首饰呢,好在老天开眼,不然丹儿可要冤死了,这才多大啊,就被人冤枉成小偷儿!”王清儿不忘告状。 王二又是一愣,看向哭成个小泪人的丹儿,又恨恨地瞪了张氏一眼。 这婆娘是不是没脑子了,连个孩子都能冤上! 张氏动了动嘴,不敢出声。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福全哪去了,你们可都有瞧着他?”王婆子警告的看了王清儿一眼。 王清儿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只是,那脸上多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可没瞧着他。”王清儿撇开头去。 王二看了一圈,这里站着的人都没见过福全,不禁心里一沉。 “清儿,你去东头那边把阿爷叫回来,就说家里出事儿了!”王元儿当即就吩咐王清儿。 王清儿心里不愿,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拧性子的时候,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二叔,昨天福全可有什么异样没有?”王元儿继而又问。 她可以肯定,张氏的首饰还有铺子里值钱易带的东西,是被福全卷着跑了。 王二的脸别提多阴森了,唇抿成了一条线,道:“也不见他有啥不对的,这个死小子,若真是他,我,老子非揍死他不可!” “二郎,这,会不会是弄错了,福全,他拿了东西是去哪?他,他……”张氏哇的大哭起来。 “哭,哭有什么用?都怪你这死婆娘,惯得他无法无天。”王二心中本就烦躁,如今听得张氏哭,就更烦了。王婆子的脸色也有些白了,颤着声道:“他是不是去哪赌了还是怎的?” 王元儿皱起眉,脑海中却是想起中秋的那晚,如果她没看错,那和个女子拉扯的,应该就是福全。 福全还能和哪个姑娘牵扯?除了那戏子,可是,那个戏子,不是被方家的那个少爷要去了么? 但如果那戏子跑出来了呢? 王元儿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不由一惊。 王福全该不会是学那话本子所说的,和人私奔了吧? “元儿,你可是想到什么了?”王二看到王元儿脸色变幻,不禁沉声问。 王元儿摇了摇头,迟疑着道:“希望是我想差了。” “究竟是个啥事,你倒是说啊!”王婆子却是急着问。 王元儿便将自己当日所见的给说了,末了又道:“那天福全不是说和他表哥去看灯么,到底去没去,找他表哥一问就是了!” 王婆子听完,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这样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说?”王二有些气急败坏。 “天色太黑,我也瞧的不太清,这段日子也看他挺老实的,也没往那上头想,只怕真是我瞧错了也不一定。”王元儿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