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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儿和兰儿一见自家大姐来了,立即找到了主心骨,飞快上前:“大姐,你可来了。” “大姐,呜呜,他们欺负人。”兰儿哭得一脸委屈。 “可有事?有没伤到?”王元儿拉扯着两个妹子上下查看,见她们都摇头,看上去也是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的,她的怒火又飙了上来,不管什么事,这些人以大欺小,还是两个小丫头,就让人不能原谅。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这是要作什么?强闯民宅吗?”王元儿把眼一瞪,先发制人:“这是天子脚下,先帝崩了不久,这还是守丧期,新帝才刚登基,你们就聚众滋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把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谋家夺产 聚众滋事,强闯民宅这都算小事,可扯上天子,那这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跟在王元儿后头前来的公子爷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站在院中不过十五六的丫头,摸了摸下巴自语:“有点意思。” 所谓先发制人,就先取得先机,王元儿这话一出,果然那些人有些不敢妄动,齐刷刷的看向那黑面妇人。 对天子不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呢! 王元儿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自然也就知道这妇人是主事的了,这人就是赵狗蛋的什么表姨母? 就在王元儿打量着那妇人时,那人亦在打量王元儿,不过是个半大的丫头片子,还是个丧妇长女,不足为惧。 是的,来的时候她就打听过了,赵牛那死鬼死了后,他那龟儿子也不见了,这屋子丢空了许久,当时她就想趁着赵家没人没物时来的,反正狗蛋也不知死哪去了,干脆就自家住着好了。 哪知过来一看,这屋子在修葺,细细一问,是这王家丫头出银子修的。 听到这些,她本想向王元儿问个清楚,后来听到是狗蛋托管的,她就起了点心思,到底是不是狗蛋要托管的,谁知道,说不准是这王丫头起了贪心才要谋了这屋子呢? 有了这想法,她就没那么急了,又见正在修葺,心想,不如等修好了,自己一家再搬过来,既有新房子住,还不用出银子,如此不是更好? 她想得是挺美,也根本不想王家人准不准,在她心里想着,她是狗蛋的表姨母,沾着亲的,如今狗蛋不在,她这表姨母住着那是理所当然。 所以,眼看着这屋子修葺好了,她就拖家带儿的搬过来,瞧着这屋,修得可真是周正啊。 “你唬谁呢?强闯民宅的是你吧?我可是狗蛋的表姨母胡氏,早就听说我侄儿不在家,有些人就黑心肝的想要谋了他的家产去。哼,狗蛋是没爹没娘了,可还有我这表姨母在呢,你想要欺他无亲无故的谋他的家,没门。”那自称胡氏的妇人轻蔑地看着王元儿:“趁没闹上公堂之前,我劝你还是哪来的哪去,这屋子,自有我这表姨母为狗蛋作主。” “你,你无耻。”王清儿气得跳脚,指着她大骂:“你才是来谋家夺产的,这屋子是我王家的。” “你听听,大家伙都听听,这明明是赵家屋,偏生说是她王家的。喂,丫头,你是我家狗蛋的媳妇还是伺候他洗脚睡觉的丫头啊?好意思说这屋子是你王家的?”胡氏讥笑,嘴里蹦出的话也不干净了,引得她身侧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王清儿听出那玄外音,抓起扁担就要打过去。 王元儿拦住她,冷眼瞪着那胡氏,不要脸的人她见多了,今年倒是特别多,这婆娘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一流。 “这位满嘴粪的大婶,我劝你出门时多用青盐洗刷过才出门,满嘴喷粪的,臭烘烘的仔细熏了人。”王元儿怒极反笑,冷道:“你说你是狗蛋的表姨母,有啥证据?谁认识你?赵家大叔过身时,你来奔丧了吗?大家伙说说,可有见过这人,莫不是来生骗白撞的吧?”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谁胜一筹 众所周知,赵家无亲无故的,端看赵牛死的时候,没人来奔丧就知道了,便是有,也是差了几个辈分的,一如这什么表的姨母。 王元儿当初从狗蛋手上接过赵家屋契的时候,就知道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亲厚的亲戚,不然,怎么会把屋契给她这个外人呢? 而正因为手上有屋契在,她才不将这所谓的表姨母放在眼里,真要上公堂打官司,她王元儿乐于奉陪。 想到这,王元儿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递给王清儿,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王清儿双眼一亮,飞快的跑了。 “你倒是说说,你咋证明你是狗蛋的表姨母呢?”王元儿又看着胡氏,好整以暇地挑着指甲道:“这要是上了公堂,可也得要向大人证明你是他的姨母才行啊,不然的话,你们这一家就是骗子,说不准来我们长乐镇是别有所图的。” 王元儿这话一落,胡氏的脸色就变了几变,强作镇定道:“我自然是狗蛋的表姨母,他娘还得管我叫一声表姐呢,这,狗蛋也见过我的。” “可狗蛋也不在长乐镇,谁知道是真是假呀?” “可不是,如果是表姨母,赵牛死的时候也该来奔丧呀,我可没见过这一家子呢。” “我也没见过。” “难道真的是骗子?” 这围观的镇民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起来,看向这胡氏的一家子是充满了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