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缘浅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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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几天顾念孜也很少会按时出现在公司,有时候再找他的时候人早就不在公司了。

    难道,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榭槿栖也一直在为家里的事操劳吗?

    又过了一个星期,苏末依然晚上吃着榭槿栖的饭,整天等着榭槿栖的信息,她也曾问过,可榭槿栖并没有正面回答,含糊其辞的略过了。

    苏末原来的那些勇气到此时早已消失殆尽,现在她只想见一面就够了,想见一见他,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想说上三两句话。

    这天又是新的一周周一,苏末要会学校忙毕设的事情,关于毕设的方向,主题还有文字描述等。

    苏末到学校和她的导师商讨了后续的答辩事宜并定好了她的毕设主题——自由。

    苏末告别了导师去建筑系找米洛一起回家,刚走到半路就遇上刚从摄影系大楼出来的商恪淞,出于礼貌,苏末恭敬地问了好,可商恪淞确没放她离开。

    “学长好!”苏末和刚出来的商恪淞对上了视线,礼貌的点了点头道。

    商恪淞也点了点头,随意的回了个好,可就在苏末准备离开时,他又叫住了苏末。

    “哎!你…你…你是榭槿栖那个冷血玩意儿的白月光初恋?对吧,是你吧?”

    商恪淞一手轻拉着苏末衣袖一个小角,一手绕了下自己下巴想了想笃定地说:“就是你,哎!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喜欢他,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他的云盘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偷拍你的照片,你数都数不清。

    而且,他还可小气,脾气又臭,人又冷,一点都不知道体贴的人。”

    商恪淞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以给榭槿栖带去直接影响的人,为了报上次那个不能进末槿的丑,一股脑儿地把榭槿栖从头到尾的贬低一遍,就差把‘榭槿栖是人渣’这六个大字写脸上了。

    苏末看着拉着她衣袖一脸气愤的商恪淞,心里一阵感慨。

    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把人逼成这样!

    “呃…那个…学长,我有点赶时间。所以,再见,商学长。”

    苏末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袖子从商恪淞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说完就跑,跑到一半突然停下,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她转身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商恪淞,冲他笑着喊道:“还有,商学长,我早就喜欢上他了。”

    苏末喊到最后语气中还带着欢快的尾音,喊完也不管周围路过的同学的惊讶的视线,慢慢地融进人流中,再也看不见。

    坐在米洛车上的时候,苏末想到刚刚的举动一不小心笑出了声,米洛从后视镜里看到突然笑的如此张扬的苏末,转头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然后无语地摆了摆头。

    完了!傻了!就因为抓不到榭槿栖,思念成疾,想坏脑子了!

    但另一边的榭槿栖可没有苏末如今这么好的兴致,他已经快被折腾疯了。

    虽然上次顾爷爷手术之后也很好的醒了过来,医生看过之后也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可不知道是顾爷爷太想那边的奶奶想去陪她,还是那边的奶奶等得着急了想拉着爷爷一起投胎,争取下辈子相伴的久一点。

    醒来之后榭槿栖他们的心刚放进肚子里,没几天又提了起来,总是会有些意外,偶尔还要再进手术台,到现在医生都建议不要再继续试图拉着顾爷爷了。

    顾爷爷早已没有继续醒过来的欲望,这样不停的上手术台,上呼吸机对他来说也是另一种折磨。

    或许,是那一觉醒来之前,顾爷爷在梦中见到了等他已久的奶奶。和奶奶聊了很久很久,诉说他对奶奶的思念,表达了曾经没曾说出口的爱意,最后告诉奶奶想来找她。

    奶奶劝说之后顾爷爷依然坚持己见,奶奶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下来,让他处理好一切再来。

    奶奶是深爱爱顾爷爷的,自然是希望他能在世久一些,可毕竟也等了这么久,自私一点也没什么不对。

    顾爷爷要坚持,奶奶劝说无果之后,允许他的做法也算不上自私吧。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站在手术室外等门开了,终于在长达五个小时的等待下,门开了!顾爷爷被护士推了出来,榭槿栖伸手摸了摸顾爷爷的手腕!

    还好,还有脉搏,在尽力的轻微跳动。

    榭槿栖看着面色苍白的顾爷爷被推进病房,他还站在原地并未跟进去,前脚踏进了病房的顾念孜看到他无神地站在原地也退了出来,留顾源楷一人跟着照看。

    顾念孜走到榭槿栖跟前,语气上挑,不正经的说:“聊聊,顺便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榭槿栖收回投向病房的视线,看了眼顾念孜,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向小花园走去。他身后的顾念孜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步跟在了后头。

    小花园的空气也没有多新鲜,不过是比医院里要浓郁一些,呼吸的时候不用战战兢兢的,可以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今晚的月色正好,浅浅的月光投射在奋力想要破土而出的新芽上,似是无声的安慰和鼓励也似漠然的嘲讽和旁观。

    皎白的月光打在榭槿栖的头上,他的头发在月光的承托下闪闪发光,可是在顾念孜眼中不是这样的。

    顾念孜看着被月色突然光临的榭槿栖,看似是得到了它的偏爱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实际上它只停留在他的表面,漠然地把他的孤独照耀的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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