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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晦嗔她学得曦娘伶牙俐齿,自顾坐回床上,可身体里到处流窜的热血,怎么也压抑不下,说实在的有些难受,他甚至企图用一些烦恼的事来压抑自己,可满室馨香,还有个人故意穿着红肚兜晃来晃去,他几乎要疯了。 湘湘终于找到干净的寝衣,略略披在身上,回来时看到齐晦涨红了脸在床上,又是心疼又是心动,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呢,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真是到今天才真正踏踏实实地度过第一晚,不用再担心母亲受到欺侮,不用再害怕被人发现身份或踪迹,他是皇子是亲王,她也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了人前。 而今天,也并非一切都顺利,静姝的当众刁难,若非湘湘看出她眼底的绝望和无奈,她不知要如何面对姐妹的反目成仇,她知道静姝是被皇帝逼迫的,静姝每一道目光,都写明白了。 她和齐晦的前路,还有更多的崎岖坎坷,毫无顾忌的温存,也可能会变得更奢侈,甚至将来与整个国家朝廷对峙时,还会发生更了不得的战事。先生说,想要改朝换代,就必须踏出一条血路。 湘湘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反手到背后解开了肚兜的系绳,她慢慢走去将蜡烛一盏一盏吹灭,只剩下门前幽暗的一盏指引方向。她和齐晦之间,已经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慢慢走近时,丈夫道:“早些睡吧。” 却听见衣衫落地的声响,湘湘站在床前褪下了自己的寝衣,心跳得就要蹦出嗓子眼,她轻咬红唇猛地扑上去,齐晦竟被她摁在了床上,自然是对湘湘毫无防备,才会轻易被她撂倒,双唇被狠狠啃咬了一番,齐晦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是夫妻呀……”湘湘轻吟,“不要放开我。” 他们都不曾经历人世,甚至没有被人指教过,可齐晦在宫里二十年,从懂事开始意识到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经常不得不听到令人作呕的动静,就连现在那位静太妃,他都领教过。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是一家残酷的事,可面对湘湘,他明白自己渴望且无法自制。 而湘湘行走江湖,生性洒脱,在闭月阁为曦娘梳头,曦娘偶尔会逗逗她,可她明白贞洁的可贵,曦娘也时常说,要漂亮的湘湘好好保护自己。即便出入烟花之地,湘湘仍觉得那是美好的事,直到目睹静姝的惨遇,才让她明白这世界还有阴暗的一面。 没有比齐晦和湘湘之间,更能体贴彼此的心意,他们能在乎对方任何微小的细节,情与爱的交融,爱之深情之浓,自然而然最曼妙的结合,没一个吻每一声呼吸,都是幸福的印证。 那一晚,湘湘几乎要融化在齐晦的身下,没有恐惧,没有彷徨,更没有负罪和愧疚,*之巅后彼此依偎着慢慢坠入梦乡,湘湘从未有过如此满足的幸福。 酣甜无梦的一夜,猛然清醒睁开眼,湘湘脑中一片空白,唯有身下隐隐的不适让她意识到昨夜的旖旎,翻身找她的丈夫,才发现自己不能动弹,齐晦正怀抱着他,他早就醒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什么时辰了?”湘湘赧然,却又强撑镇定,明明双颊迅速变红,还佯装没事儿,“我饿了,你饿不饿,我去做早饭可好?啊……我们有下人了,他们会准备。” 齐晦却忽然吻上她,轻声道:“下次,不许你再扑上来了,哪有女孩儿家是这样的?” ☆、137小皇后 “我可不是女孩子了。”湘湘骄傲地看着齐晦,从昨晚起,她就是个真正的女人了,真正嫁为人妇,真正是齐晦的妻子,心里一高兴,紧紧贴在齐晦胸前,但又愧疚地说,“我知道,现在不该是高兴的时候,可我心里乐滋滋的。” 齐晦在她脸颊上温柔一吻:“我也是,但娘一定希望我们过得好,既然这样,何必强迫自己悲伤?而你在我娘最后的人生里,给了她做多的照顾。”说到动情处,齐晦恨不得把湘湘放进自己的心里,他几时想过,自己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文人墨客笔下的生生世世,从前在他看来何等的酸涩,如今才明白,不动情,只是还没遇到那个人。 “啊!”湘湘忽然惊呼,亏得陷在温柔乡里的她,还能想起要紧的事,挣扎着坐起来,对齐晦道,“娘说她见过慕清了,就是你的表哥。” “几时见的?”齐晦也坐了起来,随手拿过一件衣裳,把湘湘裹严实。 “就是你离京的那几天吧,娘要我告诉你,说她见过了。你的表哥真厉害,竟然闯进了皇宫,难道就是那位有钱的封公子?”湘湘挪动身体,感觉到被褥上有些尴尬,便催着齐晦先下去,说她一会儿收拾的时候不许他来看。 外头侍女早就执巾捧水地等候着,他们俩都不怎么适应被人伺候,可凡事总有第一次,过些日子会习惯。但被褥上的印迹,被湘湘藏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该怎么办,姑且先收着了。 湘湘站在窗下,张开手臂任由侍女为她穿衣裳时,抬眼看到窗外的阳光,冬日的朝阳明媚柔和,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她听见侍女说:“娘娘,您的衣裳都不怎么合身,奴婢给您改一改吧。” 一声声娘娘,一声声奴婢,昔日她也在宫里自称奴婢,被那些称为娘娘的女人欺压折磨,世易时移,她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娘娘。但昨晚大殿之上,皇帝和太妃否定了她的王妃身份,她自己不在意,却不知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不禁道:“往后,你们称我为夫人,我不大喜欢娘娘这个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