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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手停在肩膀上,齐晦不自觉地握入掌心,可湘湘手腕上却有擦伤的痕迹,他眉头一紧,问:“怎么了?” ☆、136要不是你长得好看 白皙的手腕上,是被利器划伤的痕迹,伤口虽已结痂,但周围的肌肤还略红肿,可见就是这几天留下的伤痕,毫无疑问,该是皇帝暴毙在冷宫的那一晚。而湘湘脖子上有淤血,手腕上有伤痕,皇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齐晦轻轻抚过伤痕,他已经无法去对一个死人恼怒,唯有恨自己不在湘湘身边,可湘湘却道:“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把娘给我的镯子摔碎了,这是被碎玉划伤的。我不疼,可是我心疼那只镯子,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没能保护好。” 齐晦心头一松,他一直很想知道老皇帝到底对湘湘做了什么,并非是他介意某些事,而是希望在湘湘伤心难过时,自己能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湘湘兀自呢喃着:“往后再好的,我也看不上眼了。” 齐晦道:“我娘把我留给你了,你好好看着我,比看着玉镯强些。” 湘湘本已伤心得眼眶湿润,被齐晦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戳了戳,道:“你昨天还想丢下我呢,这会儿倒是会哄人了,你本是想,你这几天若依旧沉浸在悲伤里,我无论如何也要耐心陪着你,虽然我自己难过的不得了……” 她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早晨才亲手将母亲的骨灰埋入泥土中,昔日朝夕在一起的人,突然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可他们转眼就身穿华服去赴宴,在人前强颜欢笑。 夜里走近家门的一刻,湘湘觉得身心疲惫,那些高贵优雅还不是浸透在她骨子里的气质,她是足足演了一晚上的戏,虽然她不怨,也决心将来要把今晚表现出的一切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可多少辛酸在其中,是骗不过自己的。 “悲伤和哭泣,娘也不会回来,那个没出息的齐晦就留在昨天,你可不许再提了,我会无地自容。”齐晦伸手擦去湘湘的眼泪,可他的手是湿的,反而把湘湘糊了一脸,湘湘嫌弃地推开他,甩水泼在他的脸上,气哼哼地说,“我可才洗干净的。” 齐晦的身体已经被热水泡得发烫,他微微一笑:“下回等等我。” 湘湘又甩了他一脸的水,可又担心弄疼了眼睛,赶紧为他擦掉,捧着齐晦的脸颊时,看到雾气中那双漂亮的眼睛越发迷人,她笑道:“今晚那些女眷们,总是盯着你看,看着看着她们脸都红了。” 齐晦轻哼:“那些男人的眼睛,也总在你身上飘来飘去。” “你知道吧?”湘湘用手捂住了齐晦半张脸,掩住了口鼻,只露出迷人的双眼,湘湘竟凑上去,轻轻吻了齐晦的眼睛,“那天在城门口,我就是觉得你漂亮,才放你走的,不然我肯定会大喊大叫。” 甜蜜的一吻,齐晦浑身都不由自主起来,他本没打算今晚要做什么,娘才过世三天,他怎么能和妻子行*之事,可这样矛盾的念头越是挣扎,就越是叫人迷茫,偏偏湘湘还做出这样的举动,说这样的话。 “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才不喜欢你呢。”湘湘捧着齐晦的脸轻轻揉搓,捉弄齐晦,“要是你用这张脸,去把别的女人引回来,我会伤心死的。” 齐晦推开她的手,反捧住了她的脸蛋,湘湘瘦得没有多少肉,他都舍不得用力,摇头道:“我哪里有时间去吸引别的女人,我要防着那些人盯上你才是,往后把你藏在家里可好?” 湘湘双手猛地用力,把齐晦按在水里,齐晦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热水,起身时呛得咳嗽连连,湘湘吓坏了,在他的背上猛拍,着急地问:“好些了吗,吃了很多水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捉弄你了……” 背脊被热乎乎的手不停地抚摸,湘湘满心担忧齐晦呛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摩挲着齐晦结实的背脊,她把人家撩拨的无法自制,自己全然不知,等齐晦隔着浴桶紧紧抱住她,湘湘才感觉到男人火热的气息,她哆嗦了一下道:“今、今晚可以吗?我……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齐晦粗粗喘息着,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 湘湘被箍得不舒服,双手顺势要滑过丈夫的腰肢,可被浴水浸泡的肌肤十分滑腻,一不小心滑入腰下,她一触手就想要跳开,脸红到了脖子根,连漂亮的耳朵都红得惹人怜爱。 而齐晦第一次被女人碰到如此私密的地方,身体再一次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不得不稍稍朝后退半步,但没有松开湘湘的手,在她滚烫的耳边轻轻一啄,低声道:“你若不想,我不会强来的,你把我的寝衣拿来。” 湘湘匆匆跑开,拿来寝衣扭着头递给丈夫,嘴里却嘀咕着:“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她鼓起勇气一回头,齐晦正好跨出浴桶,她看到了了不得的光景,把寝衣甩给他立刻就跑了。 湿漉漉的跌回床榻上,湘湘捧着心门口深呼吸,突然意识到被褥都是崭新的棉花缎子,舍不得被自己弄脏了,赶紧起来把嬉闹时弄湿的衣衫脱下,齐晦胡乱裹了寝衣走来时,湘湘正褪下上衣,香肩粉背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轻咳了一声。 湘湘回头见齐晦来了,她身上还有一抹红肚兜蔽体,反而更大方地脱下衣衫,故作镇定道:“咳嗽什么呀,自家妻子不看,你还打算去别处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