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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都这么求了,她还能说什么。只盼望那人永远也不要辜负她这份赤子之心。 “其实,你去帝都的时候,陈时迁来找过我。” ....... 孟画青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放。直到现在,桑酒才意识到,在这段感情里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陈时迁也曾拼了命地想要靠近她。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双向奔赴。 上山的人越来越多,桑酒逆着人群走得很艰难,头一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长的她看不到尽头,最后她干脆跑起来。 风把她的头发吹散,她也不管,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只想自己跑得再快一点,这样她就能早点看到陈时迁了。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见到他。 ...... 从陈家离开后,陈时迁驱车赶回了普宁寺。昨晚他开的是桑酒的车,得去把她接回来,否则她大概回不了家。 “陈时迁——” 刚下车给车子上锁,就远远听到一个声音,陈时迁转头看了眼并未看到熟悉的面孔,想来是自己听错了。 桑酒被阻挡在人群里,眼睁睁看着他从前面走过。她有些着急,于是又大声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陈时迁——” 这一次,陈时迁切切实实听到了。 他诧异地转身回头,看到了桑酒。 暖阳初照的上午,典雅庄重的古寺门口,她站在不远处,周遭人来人往,但那一瞬,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陈时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脚下步子有些慌乱,眼睛大概因为在风里疾行,像是含着泪一般亮晶晶。 她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他。 因为惯性,陈时迁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听到她说: “陈时迁,你以后一定要很勇敢很勇敢,好不好?” 这样你才不会把我弄丢。 陈时迁抱着她愣了一下,下巴轻轻靠着她的头顶,许久,才低低地回: “好。” 第33章 桑酒在孟家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也是为了方便她偶尔有时候过来住上一晚。林茵对这个外甥女格外疼爱,本是怜她从小丧父母亲又不在身边,后来是真真将她视作亲女,逢年过节总是要让她过来一趟,省得她一个人清清冷冷。 前段时间,林女士心血来潮报了个烘焙班。她这辈子拿惯了教鞭,突然做起甜点这种精细活倒是栽了不少跟头,偏那起子不服输的劲头上来,谁也拦不住,只是苦了孟星见父子俩,过年期间没少受她的“迫害”。 为此,孟星见拉着孟蘅青一起反抗。奈何双方战线不统一,每每到最后孟蘅青就站到林女士那边,反过来义正言辞地批评他,“你妈妈辛苦做的,身为儿子的你怎么可以嫌弃。古人云,百善孝为先,你这是不孝。” 得,给他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桑酒下楼的时候,客厅里飘着满屋子甜腻味。孟星见坐在餐桌上生无可恋地咬着一个烤焦的可颂,一脸愤恨,“你这是残害祖国未来花朵。” 林女士端着牛奶出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祖国未来花朵也不能浪费粮食。” 孟星见哭。 餐桌上,林女士拿了一盘新的可颂上来招呼桑酒过来吃早饭。 色泽金黄,酥脆的外皮泛着的极香的黄油味。 桑酒脸上略显遗憾,“舅妈,我前几天去体检,医生让我少吃点糖。” 林茵知道她从小最嗜甜,但不管怎样还是要遵医嘱,于是连忙说:“那可不能再吃这个了。正好厨房里煨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谢谢舅妈。” 桑酒坐下,抿了一口牛奶,动作优雅。 旁边的孟星见看得一个傻眼,直接一个跪拜,高喊respect! ...... 陈老爷子来的时候桑酒还在和陈时迁煲电话粥,住家阿姨来喊她时,她疑惑地问了对面的人:“你来孟家了?” 老爷子这次来谁也没通知,身边只跟了个特助。按老人家的论调,她既然和陈时迁在一起了,理应他这个做长辈的就该来拜访一下未来亲家。因为桑酒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是以孟蘅青作为舅舅也是合礼数的。除此之外,老爷子主要是想邀请她去有空家里吃顿饭。 不过就是一起吃了顿除夕宴,怎么就成了人家儿媳了?! 孟蘅青和林茵面面相觑,一时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 对于这个事桑酒并不意外,相比之下,她更意外的是陈时迁居然没告诉她。 “好,老爷子放心,我会按时赴约的。” 对方一走,林茵就迫不及待地问桑酒:“桑桑,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陈时迁在一起的?谈恋爱这种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孟星见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就是。” “你闭嘴,”林女士一个眼刀甩过去,“我还没问你呢!你姐谈恋爱这事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弱弱地回。 桑酒揽着她的肩,认真解释:“舅妈,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不过现在你们也知道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林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问:“那你妈知道了吗?” 桑酒乖巧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