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成为病弱皇帝的冲喜龙后在线阅读 - 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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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点她就死无全尸了。

    台下的声音被雷电的轰鸣声整个压了下去,他们看得分明,这是上天在降罪!

    不过片刻,在悄无声息中,乌云散去,闪电遁走,天地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景象。

    刚刚宛如一场梦

    戴着乌纱帽的县令急冲冲小跑过来,振声问:马氏!你可知罪?!

    马神婆现在正是神情恍惚的时候,闻言下意识道:我招,我全都招。

    县令简直想要不合时宜仰天大笑三声,多好的机会,这何愁给不了宋将军交代?

    他趁热打铁:坦白从宽,你速速招来!

    县令将这里当成了衙门,可却无一人敢反驳,反倒被勾起了兴致。

    我不该,我不该造假,我不该骗人,我不该蓄养打手,不该黑白颠倒,不该诓骗银钱她现在是生怕自己吐露不干净,恐惹怒了上天。

    可明明,根本没有神啊。

    马神婆眼神茫然,却不敢说出实情,到了她这种地步,已经跟其他巫师有了默契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神,全是人们臆想出来的。

    所以只要他们嘴皮子利索,就可以让所有人感受到他们获得了神的眷顾,这其实就是一种骗术。

    她当神婆,却一点都不虔诚。

    她变不出来神

    第68章

    拔萝卜带泥!

    马神婆根本不敢说神的存在与否, 只一个劲儿的认错,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声音也时大时小。

    县令不管, 让人直接提笔记下,有时候废话中的真相才最惊人。

    台下的百姓一阵骚动,开始人挤人起来,恨不得直接到最前面听个清楚。要不是县太爷在台子上, 他们可不止眼神放光那么简单了。

    耳边是吵吵嚷嚷的声音, 似乎是谁推搡了谁。

    许怀清定神,将目光落在了马神婆身后失了魂的猎户身上,不期然发现猎户的眼尾余光竟然一下又一下瞟向马神婆, 眼神欲言又止偏偏脸上却带着装痴扮傻。

    很不尽职的模样。

    许怀清那胳膊肘撞了一下宋燕,指着猎户道:那人有问题, 不似痴傻。

    他有看朝臣的经验,没人可以在他面前演戏。

    宋燕意会,看过去:我也发现了,而且在场被带上来驱邪灵的半数都有问题。

    宋燕他们这一组结束的最早,几乎没什么花里胡哨就将符水喂给了女孩, 但其他巫师刚刚又是观望他们又是进行驱邪灵, 不免手忙脚乱速度也慢了下来。

    甚至于有的还在画符,有的碗都还没拿出来, 最快最快的也只是手里端着符水。

    许怀清挑眉,这就很有意思了。

    在苗疆, 尤其是圣城, 巫术很普遍, 即使是普通人家生病了, 第一念头也是找巫师讨一碗符水灌肚, 然后便该干什么干什么,而不是去找更加麻烦的大夫。

    自然而然,巫术盛行,岐黄败落,似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一般。

    而许怀清与宋燕想要稳住苗疆,往此地输送年轻行医好手,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可若是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盛大的骗局呢。

    现在场上的县令是绝对跟他们站在一条线上的,堪称指哪打哪,甚至办事机灵,擅于抓住机会,跟柄刀似的,很容易能将圣城这个巨大的麻袋划开一个口子。

    是能让他们占住优势不落下风的存在。

    许怀清摆弄着腰间的银饰,低声道:现场查一下。

    宋燕垂首,闻言笑着道:好。

    宋燕悄悄从许怀清身边离开,没有引起丝毫动静便走到了台下,混入百姓中。

    明明他身上穿着乌漆嘛黑,可所过之处却一个人都没注意到他。

    宋燕边走边递银子,专挑面相上嗓门大的,有莽劲的。递银子的同时道:台上要驱邪灵的人有问题,帮兄弟问问,声音大点。

    他说的话很轻,堪堪传到了接银子人的耳朵里。

    现在的人谁都不傻,有银子不赚他老娘都不答应,况且雇主给的要求这么简单。

    本身圣城每个人都有质疑巫术大比的权力,只不过他们从来不用罢了。

    如今听了宋燕的话,疑窦悄悄生根发芽,再往台上看,一盯细节,真就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收银子的人脸上更加不动声色,眼睛连往突然出现的宋燕身上看都没看就挺直了脊梁,清咳了一声,无声道,包在兄弟身上了。

    宋燕一路走一路塞银子,几乎转了一大圈,就在最后习惯性递银子时,才蓦然发现最后一个竟然是张早。

    怪了,住得近竟然连面相都没注意。

    但此时递银子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万没有再缩回去,于是他如常道:帮叔一个忙

    宋燕将话重复了一遍便走了,赚快钱也不能漏了自家人。

    张早满口答应,哪知一转脑袋只能看得见一片黑影,怎么也看不透的感觉,再一甩脑子,人直接一眨眼没了。

    不过有了这笔天降横财,今晚回家带肉包子!烧鸡!

    张早自从跟宋燕与许怀清住在一起,越发看不出来两人到底有没有钱。

    说没钱吧,他们吃的米面比员外家的都要精细,甚至有闲情养花养草,可说有钱吧,又是那样的清贫,守着一个小院,什么都得自己干,一天大半时间荒废在灶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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