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综英美同人]当超英遇上小塞壬在线阅读 - 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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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知的那一个杰森被杀掉了。

    杀掉意味着他死去了,他们再也见不到彼此了,没有噩梦时的陪伴,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灯光,没有敲门声,没有杰森。

    她认识的人里面即将没有一个杰森了。

    和死亡超乎想象的近距离把她打蒙了,她跑出博物馆,看到密集的人群和高耸入天的建筑,感到陌生,感到眩晕。很多人在说话,有人想靠过来,她就尖叫一声往人少的地方跑。可是周末的明日之城街道熙攘,没什么地方能让她找到想要找的人。

    视线很模糊,她的体力向来不好,就到处乱窜,幸好身形小巧,也撞不疼什么人。

    她一边跑一边抹眼泪,被眼泪呛一下,用手抹一抹,顶着张花脸儿大街小巷地窜。

    她最后窜进了一条小巷子,把自己埋在废纸堆里面,哽咽着哭一会儿,擦一擦自己的脸,又把自己从废纸堆里扒拉出来,迈着发软的两条腿又跑出巷子。

    她想起杰森告诉她的餐厅。

    她把杰森告诉她的餐厅记得牢牢。

    她就用那个名字去问路过的人。

    很少有人知道那个餐厅,但有一个人指出一个方向,告诉她说怎么走,在哪里拐弯。她努力地记下来,想到她快要见到杰森,又可能见不到杰森,又委屈又难过,眼前漫上来一片模糊,又要哭。

    她不想哭,眼泪太碍事了,她在路上还摔了一跤,手上被擦破了皮,用手抹眼泪不仅手心痛,眼睛也痛,还脏兮兮的,哭真让人讨厌。

    可是人只要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她又想用手抹眼泪,被那个指路的人轻轻用手挡下。

    他递过来一块白白净净的手帕。

    “用这个吧,小女士。”

    他的声音温和又耐心,像是还没有落山的太阳余热,既不刺眼,也不灼热,温吞而和缓。

    她呜咽一声,胡乱用手帕蹭一蹭脸颊,把那手帕和脸颊都蹭得乱糟糟的,固执地要再想被指一指方向。

    天快要完全黑下来,人群开始变得稀疏,三三两两聚成群。那递给她手帕的男人思忖一下,迟疑地开了口:“你和家人走散了吗?”

    帽檐下,他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被蒙上浅浅一层云的天空。

    走散这个词又戳到她的泪腺了。

    她和杰森走散了,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了?

    见她又瘪嘴了,那男人深知不妙,颇有点无措,犹犹豫豫开口:“我们今天先去警察局待一会儿好吗?他们会帮你找到家人的。”

    “我要找到他了。”

    薇尔执拗地说,又抹一抹脸。

    她哭累了,也走累了,被引导着说几句话之后,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浪潮一样淹没她的负面图景终于稍微平息了下来。

    不哭了,就认真找地方吧。

    那男人有些无奈,看地方也不远,最多三四百米,就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说着,史蒂夫站起身来,压一压帽檐。

    在他迫使自己进行一个月的高强度任务后,他被娜塔莎塞了两张票过来大都会,说是适当放松,结果在这里碰到超人失控的事件。各个城市有各个城市的英雄,更何况超人、神奇女侠和闪电侠还隶属于正义联盟,他并不方便参与事端,于是就辅助疏散人群,看情况差不多控制住了,才开始打算慢慢逛一逛明日之都。

    娜塔莎给了他两张票,他只用了一张,也只打算用一张。

    而在他漫无目的的旅程快结束的时候,就被这只眼泪糊了满脸的小花猫撞了个正着。

    她又给了他一个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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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唔,可能有姑娘会对薇尔这么容易相信他人和软弱感到不适。

    但也许是我无法想到一个更适合她的心理年龄的处理方法。

    小朋友对死亡的恐惧相当的敏感和容易夸大,没经历过的事情似乎在想象中更为可怖。

    /队长只是昙花一现。

    现在还不是队长的主场。

    第26章 餐厅

    这里是大都会,当然,即使和隔壁的哥谭只是隔着一条河相望,从位于城市正中心的博物馆到哥谭也有那么几个小时的车程。

    杰森说的餐厅地址位于哥谭西区,要是建筑物高度足够,是能用肉眼眺望到大都会的。

    但是餐厅位于哥谭这是事实,它不会突然长脚自己跑到大都会,人在大都会也不可能找到位于哥谭的餐厅。

    因此史蒂夫和薇尔到达的,只会是一个恰巧同名的餐厅。

    薇尔打一个哭嗝,探头张望。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这个叫“星期五”的餐厅稀稀散散坐了一半的人。

    她就进门去,看着餐厅里的人来来往往,她脸蛋是花的,又把自己往废纸堆埋过,身上也不大干净,有浸泡进废纸的污水沾上她的裙角。

    店主看她像个小乞丐,进厨房拿了个干面包递给她。

    她也愣愣接过干面包,接过来什么姿势,拿着还是什么姿势,把干面包抱在怀里,继续在门口当一只花了脸的脏兮兮招财猫。

    进餐厅的人换了两三波,无论她怎么伸着脖子盼,也没盼到她想盼的人,她低下头,抱着那个小臂长的干面包,默默掉眼泪。

    她意识到她将会失去什么了,她不大能回想、或者真正清楚她将失去什么,她只是为这种失去而感到一种还未完全明晰缘由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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